見王昀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又接著問了一句：“不知道對于《雪山飛狐》，玉狐先生是想分成還是買斷？”

“分成如何算，買斷又如何算？”看見終于步入正題，王昀暄也沒扯來扯去，他想了解一下關于小說出版的行情。

“分成的話，我們出版社的標準是五五分，其中版稅也算在里面，每個月結算一次，直到《雪山飛狐》停售為止。

買斷的話，我們出版社打算印制五萬冊，不管《雪山飛狐》的市場銷售情況如何，我們都會向您一次性支付五十萬元?！?

隨后對面又講解了一下關于小說版稅的事情，由于《雪山飛狐》屬于傳統小說，受到華國官方的作家協會保護，在這里基本上不會出現盜版，當然，也得支付相應的稿費給作家協會，就相當于給國家上稅了。

聽完后，王昀暄初步的估算了一下，《雪山飛狐》的銷售量肯定會遠遠超過五萬冊。

對于分成還是買斷，王昀暄暫時不急著用錢，所以他在心里選擇了分成。

“我想先考慮清楚再做決定，麻煩你這么長時間了?！?

“無妨，玉狐先生如果想選擇我們出版社的話，直接私底下聯系我就行，另外，我叫馬華云，玉狐先生叫我小馬就行了。”

“好的！”

王昀暄記下了馬華云的聯系方式，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妙的名字。

隨后，王昀暄又撥打了剩下三家出版社的電話。

他們也和漢云出版社一樣，并沒有因為他的聲音年輕而輕視和敷衍，想必是蓬萊告訴過他們王昀暄的情況。

其中墨林出版社和漢云出版社的條件差不多，分成五五開，但買斷一次性支付五十五萬元。

王昀暄倒是沒在乎買斷多出來的五萬元，因為他心中選的是分成。

夏海出版社和星光出版社的出版人認為這么大的事情，應該找個時間見面談一談，電話里三言兩語難以描述清楚。

他們兩家給出的條件是四六分成，作者四出版社六，被王昀暄直接pass掉了。

漢云和墨林，王昀暄心中更傾向漢云，不過，王昀暄準備等明天《雪山飛狐》完結后，看看讀者的反應再做決定。

晚上，王昀暄吃完飯后，看了一會兒娛樂節目，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他打開手機，發現好久沒人冒泡的高中班群，突然有人提議要不要來一場同學聚會。

不一會兒，群里面便熱鬧了起來，不過一直在發言的都是那些考上好學校的人。

王昀暄只是看了幾眼，并沒有發消息。

實際上，夏海大學也算是好學校，不過王昀暄不喜歡炫耀，更不喜歡在群里面和一群熱血青年吹牛。

“大家都在家嗎？想出來的話，確實可以出來聚一聚，畢竟都三年沒見了。”

高中班長譚益在群里發了一句，很快便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回應。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大家有時間嗎？”得到響應后，譚益緊接著又在群里問了一句。

這次也很快便得到大多數同學的響應。

然后譚益又選好了聚會地址，定好了聚會時間，還把班主任張雄也請動了……

據王昀暄的記憶，譚益是一名品學兼優，文質彬彬，德才兼備的帥哥。

不但如此，譚益家庭條件還非常好。

高中的時候，同學們常常感嘆，“上帝給他開了不止一扇門，并且還把窗也留下了。”

高考結束，王昀暄隱約記得，譚益考的是華清大學，華國萬千學子所向往的的學府。

成了班上大多數同學羨慕的對象。

得到大多數人回應后，譚益又開始在班群里@其他沒有回復的人。

很快便找上了王昀暄。

王昀暄在高中基本上沒有什么朋友，存在感很低。

上了大學以后，除了同寢室的幾個人偶爾聯系之外，很少和班上的其他同學聯系。

王昀暄估計班上有人把他的名字都忘了也說不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昀暄，你在家嗎？明天同學聚會你去不去？”

“去?！?

王昀暄回復了一句，在家待著除了碼字還是碼字，確實有些無聊了。

譚益得到確定之后接著問下一個同學，沒有再回應王昀暄，就像是他的答案無關緊要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倒是王昀暄高中的室友熊林杰開玩笑，說王昀暄竟然也去參加聚會，有些不符合王昀暄的性格。

這讓王昀暄有些莫名其妙。

難不成他以前的黑歷史還被高中室友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王昀暄換上了一套以前穿過幾次的灰色運動套裝，再加上一雙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許多。

王昀暄和老媽打過招呼后，便離開了家。

瑞縣的發展很快，三年前還是低層房子一大片一大片的連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座十多年前的古縣。

三年之后，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修飾著整個縣城，喧囂聲，鳴笛聲以及廣告聲逐漸的取代了以前的叫賣聲……

最讓王昀暄印象深刻的，是高中坐了三年的公交車竟然也漲了一塊錢。

王昀暄坐著公交來到班群里約定好的集合地點，下車時還在旁邊順便買了一本《青少年讀者》。

班群里有公告，聚會開始之前，要先集合，然后統一行動。

集合地點是開心廣場，可能是由于時間還早，只有寥寥七八個人在這里等待。

看見王昀暄到了，那些同學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動，只有兩個女同學打了聲招呼后，對著他笑了笑，其他人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視而不見，也不算視而不見，還有點害怕的遠離了他。

王昀暄心中微微感慨，隨后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書。

“咦，王昀暄，你什么時候到的？”正在低著頭看書的王昀暄，被人拍了拍肩膀。

“剛到不久，好久不見，你變得更帥了?！?

王昀暄收起書，抬頭看了一眼來人，發現果然是熊林杰。

“哈哈，過獎過獎，你越長越委婉了?！毙芰纸馨ぶ蹶狸炎?，打趣了一句。

“咦，你竟然也看《青少年讀者》！我告訴你，上面的有一部武俠小說老好看了……”

熊林杰完全無視了滿臉黑線的王昀暄，自從一開口，話就一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