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早晨，那呵出的熱氣在空中凝結成白霧氣，裊裊地回旋著，慢慢地彌漫開來。在晨露充滿濕寒的光澤里，兩個身材小巧年輕人背著一個包袱從齊府后院的圍墻上，一個接著一個慢騰騰地翻了出來，相互攙扶著貓著腰，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老頭兒靠在別院的房內，依著窗戶的棱格子，瞇著眼睛看著這兩個女扮男裝的丫頭翻墻出去，留下那墻角跟墊起來的一堆被子和枕頭，慰心地笑了。這件事，沒有誰是靠得住的，除了步步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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