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姐說的是什么話,為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小師妹靠近我這里,臉上帶著好奇,小聲問道。
“小師妹,不懂可以問我啊!”
眼見有了顯擺自己的機會,胖子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肥碩的胖臉湊到我倆的跟前,笑嘻嘻的說道。
“二師兄,有話你就直說,你這模樣顯得特別的猥瑣,特別的欠抽!”
小師妹阿曼洋溢著天真,看了一眼賤兮兮的胖子,手指輕點著嘴唇,認真的說道。
“小師妹,我是二師兄,對待師兄要有最起碼的尊重知道不?”聽到小師妹的話后,胖子頓時收起了笑,臉色嚴肅的對著小師妹說道。
胖子瞬間的變化,直接把處事不深的小師妹嚇住了,還以為胖子真的生氣了!
“知道了,二師兄!”
只見小師妹耷拉個腦袋,十根手指來回得竄著小九九,不知所措的諾諾回道。
……
“那請教二師兄,姐剛才說的是什么?”片刻后,小師妹見胖子臉色有所好轉,不由得再次詢問道。
“小師妹,你一直生活在學校的象牙之塔,對外面的社會事故有所不知。所謂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鮮為人知的規矩,尤其是一些特殊的行當。
姐剛才說的就是行話,俗稱的黑話、暗話。”眼見小師妹受教,胖子老氣橫秋的說道。
“劫道不攔行中話,伸手不打笑臉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眼看小師妹被唬住,胖子忍著得意趕緊補充道。
“行話我懂了!可姐說是哪行的黑話?意思又是什么啊?”小師妹眨巴個大眼看著胖子,一副虛心求教的認真模樣。
“這個!…那個!…”
聽到這個胖子頓時語塞起來,支支吾吾半天,額頭上一層白毛汗都滲了出來,就是答不上來。
“二師兄,到了關鍵之處你就不說了。你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還說要講給我聽。”小師妹撅著嘴,不滿的對著胖子叫到。
“這三百六十行,誰能記住每一行的黑話!”大寫的囧字寫在臉上,即便以胖子的臉皮也不僅有些發紅。
“哈哈哈,大型社死現場!
胖子,你說你要裝13也得下那功夫。略知一知半解就充大尾巴狼。這下好了,糗大發了吧!”我拍著胖子的肩膀,差點笑岔氣了。
“你給我走開!”
胖子狠狠刮了我一眼,惱羞成怒的說道。
“大師兄別笑了,你要是知道就講出來!”小師妹轉頭看向我,甩給胖子一個大大的后腦勺。
“我以前聽過類似的行話,只能說猜測一二,并不能十分的肯定。”我揉了揉幾乎笑僵硬的臉,輕聲說道。
胖子的前車之鑒在那擺著,要是我也說錯了,那樂子可就大了!再說做為大師兄,怎么也得有一點威嚴,說話留有幾分余地再正常不過。
“哼哼!”
胖子明顯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臉色越加黑了。
“大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小師妹催促到。
“不歸橋上回眸,黃泉之上爭渡,百行之中只有一個,那就是送殯!”我看向小姐姐領導,緩緩的說道。
“啥?”
胖子猛地一激靈。
“一截紅川木說的是紅木棺材,兩尺白凈紗指的是招魂幡跟引魂幡,三方素油紙不就是冥幣紙錢!”我接著說道。
“西獄果然與下面有關,看來真跟陰間卯上了!”胖子使勁的搖搖頭,讓自己保持鎮定。
小師妹也有些發愣,顯然是被我的一席話嚇住了!
“談完了?”
此時小姐姐領導才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仨,開口問道。
“姐,我之前的猜測可否屬實?”我開口詢問道。
剛才我們幾人的談話,小姐姐領導一字不落的盡收耳中。她此時才開口,顯然是不想親自說些什么,或者說借我之口講給胖子跟小師妹聽。
“你后面說的挺對,只是前面說錯了。我們可不是送殯,而是借路黃泉罷了。”小姐姐領導回道。
……
咯吱咯吱!
隨著橋下船滑動聲音的響起。只見一艘破爛不堪,隨時要散架的木船輕輕的劃了出來。
破木船通體呈現一種灰褐色,像是久泡在水里已經腐爛。船中央一個滿是破洞的烏蓬橫在那里,船頭則放著一盞黑漆漆的油燈!
“走吧!”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船上無人后小姐姐領導才松了一口氣。
木船靠近不歸橋,我們幾個人依次踏入木船。破爛的小木船仿佛不堪我們幾個人的重量,嘎吱嘎吱作響!
“姐?”
待到木船穩定后,我不由得看向小姐姐領導,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黃泉擺渡人,不詳不吉,能不見最好!”小姐姐領導知道我要問什么,直接對我說道。
“姐,沒有船夫接應,我們也沒有目的地啊?”胖子擺正了坐在船中央,以他的體格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船弄翻了。
“目的地,那不是寫了嗎!”
小姐姐領導伸出纖纖玉手,豁然指向船頭的油燈。
只見船頭那一盞黑色油燈上,用紅油漆銘刻著三個字“枉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