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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像我娘

龍且緩過氣來,仰頭看著高空中的望牽衣,眼神中沒有絲毫沮喪,反而充滿了戰(zhàn)意,抬起白骨旗桿,重重的敲打在了夔牛的頭上。

夔牛嚎叫一身,引的血池中血浪一片翻騰,而后單腿用力躍起。夔牛的身體比之望牽衣腳下的金龍大出幾倍,顯得龍且更具氣勢。

“小丫頭,我如果要跑,你攔住嗎?”龍且那雙滿是邪氣的雙瞳眼睛盯著望牽衣,笑道。

望牽衣單手提著殘陽,將它扛在肩膀上,嘴唇一抿答道:“攔不住!”

龍且愕然,苦笑著說道:“老子還以為你有啥后招呢?既然知道攔不住,還這么拼命!”

“我說過了,你的出現(xiàn)原因在我,不能放你出去害人!”望牽衣正色道。

龍且大怒,一直在說他害人,他害過什么人?

那些他殺死的人都該死!

想起死在那些奸詐小人手中的母親,龍且仰天長嘯,聲音悲憤蒼涼,大喊一聲:“我化身成魔,我不悔!”

“小丫頭,我龍且自成名起就沒有逃過,今天也不會逃,看看你的本事!”說完,龍且將手中血旗投擲出去,一陣裂空聲傳來,血旗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飛向望牽衣,同時龍且在夔牛頭頂用力一踏,夔牛哀嚎一聲,落入血池中,借著這股巨大的反推之力龍且猛地向著望牽衣沖去。

看到迎面而來的白骨血旗,望牽衣用力握緊刀柄,內(nèi)息順著殘陽穿透而出,絢麗的刀罡砍在血旗的旗桿上。可是仆一接觸,就感覺到一股難以承受的大力傳來,震得虎口發(fā)麻。

她能揮舞的起殘陽,臂力已然驚人,可是這一旗之威竟然如此駭人!

龍且緊隨血旗而來,伸手接住旗桿,向前推去。

望牽衣趕忙回檔,可是為時已晚,白骨旗桿帶著風(fēng)聲撞在了她的左肩上,只聽一聲脆響,她的肩骨登時碎裂!

身體也順勢被擊飛了出去,跌落在血池中。

剛進入血水里,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傳來,讓人幾乎作嘔!望牽衣強忍疼痛,右手牢牢的握著殘陽不讓它掉落。

入眼處一片血紅,望牽衣剛想潛出水面,突然感覺到下方的血水一片翻騰,巨大的危機感在心中產(chǎn)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股難以匹敵的巨力撞擊了出去。

血池中還有夔牛!

血浪翻滾,望牽衣痛的幾乎暈了過去,那股力量剛好撞在她的胸口,不知道有多少肋骨已經(jīng)被撞碎!

一陣風(fēng)聲響起,龍且早已在血水表面上等候多時,手中白骨旗桿用力砸下,剛出水面的望牽衣又重新跌入血水中。

這一連串的攻擊將望牽衣打的毫無招架之力,以她的功力本不至于敗得這么凄慘。可是身上的傷勢,在加上今天連番對戰(zhàn)高手,耗費了她大量的精力,自身的內(nèi)息幾乎告罄!劉大夏,寒月都是金剛鏡高手,雖然贏得看上去很輕松,卻費了很大氣力。

在血池中,她感覺四肢跟散了架一樣,連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可是想到夔牛還在這里面,強忍著隨時都能讓她昏迷的疼痛,翻過身來,向著另一邊游去。

望牽衣隱起體內(nèi)氣機,屏住呼吸,緊緊地貼著血池玉璧。血池中血水殷紅,可是她的臉色卻是煞白一片,眼睛緊閉,牙根咬的死死的,滿是痛苦的表情。

“小丫頭,出來接著打,畏畏縮縮的算什么?”龍且邪凜的語氣從上方傳來,引的血水一片翻騰。

望牽衣沒有理會,心中想到:“打你大爺,再打,老娘就讓你打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龍且沒有聽到望牽衣的回音,心中納悶:這丫頭難道讓我打死了?

夔牛在血池中游蕩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有找到,發(fā)出不滿的吼叫,與天上的雷音相合。金龍在血池上方游蕩,不停的發(fā)出悲戚的龍吟,像是無法歸家的小狗,聲音惹人憐愛!

聽到這樣的龍吟聲,龍且眉頭一挑,眼中的雙瞳微微散開,中間留出一道細縫,而后嘴角又有了那樣的笑容,朗聲說道:“小丫頭,你看你往哪里藏!”

說完,踩在夔牛身上,將血旗插入血水中,大力的攪拌起來。血池上方,風(fēng)起云涌,巨大的漩渦形成的氣浪直奔蒼穹,伴著夔牛的吼叫聲,聲勢駭然。

在血池中的望牽衣感覺到身邊不斷旋轉(zhuǎn)的血水,心中了然,用體內(nèi)殘存的內(nèi)息緊緊地吸住玉璧。可是這股力量越來越大,十個手指都有了松動,最后實在支撐不住,面色一狠,松開手指,順著水流潛到夔牛身邊。看到龍且的身影,猛地騰躍起來,跳出水面,手中殘陽一揮,砍向龍且。

這一下打了龍且一個措手不及,倉促之下,想要側(cè)身躲開,殘陽的刀鋒緊貼著龍且的身體劃過,從他的肩膀處一直劃到腰肢那里,有了一個長長的傷口,只可惜力量不足,傷口不深,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

可是刀鋒劃過身體的時候,無意間劃了一下他胸前的紫金色鈴鐺。那道長長的刀口出現(xiàn)在龍且身上,他沒有皺一下眉頭,可是當(dāng)?shù)朵h劃過鈴鐺的時候,他卻痛苦的大叫起來,憤怒的抽起血旗又一次擊打在望牽衣身上,望牽衣悶哼一聲,跌落在地面上。

看見在一邊生死不知的小丫頭,龍且搖了搖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他胸前的鈴鐺是他的本命物,里面封印著他的一魂三魄,他的一身邪功有很大程度要依靠這個鈴鐺。

龍且走到望牽衣身邊,看著這個讓他幾乎出盡全力的小丫頭昏迷在地上,輕嘆了一聲,隨后坐在她的身邊,白骨血旗扛在肩膀上,兩腿叉開,手臂放在膝蓋上,這個姿勢再加上他裸露的上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地痞小流氓。

“小丫頭,你戰(zhàn)斗的樣子真像我娘,她很漂亮,比你還漂亮,她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什么都不怕,明明知道打不過也不后退!”龍且靜靜地說道:“我小時候一直不知道我爹是誰,那時候的日子過得不舒心,我娘自己一個人帶著我,宗派里面的小孩都取笑我,欺負(fù)我,然后我娘就會去他們算賬,他們都很怕我娘!”

說道這里龍且笑了,不是他那種慣有的邪笑,而是真正的微笑,充滿幸福的笑。

可是接著他的笑容就沒了,語氣變得沉悶起來,“可是沒過多久,我娘就再也沒有笑過,她在宗派里面的分量也越來越低。我后來才知道以為我爹是當(dāng)時第一大邪魔,而我娘卻是宗派首座的大弟子。”

“直到有一天,宗派的人竟然拿我娘和我的性命來要挾我爹,讓他自投羅網(wǎng)!他來了,真是個男人,那一刻,我娘多年不笑的臉也終于笑了起來!”說到這里,龍且的眼睛中閃著點點淚花,在雙瞳的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

“最后我爹和我娘都死了,他們還要殺我,可是被我娘的師父攔了下來。在我二十歲成人的那一年,我把整個宗派的人全殺了,包括我娘的師父!”

“他們說我爹是邪魔,我也是邪魔,那我就邪給他們看!”龍且的嘴角自然的邪笑起來,很有味道。

龍且還在緬懷著自己的過去,暈倒在一旁的望牽衣突然發(fā)力,撲了過來,將他撲倒在地,手指緊緊的攥住他胸前的鈴鐺。

龍且大驚,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大聲喊道:“松手,松手!”

可就在這時,望牽衣胸前破舊的檀木佛珠發(fā)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望牽衣手中的紫金色鈴鐺猛地貼在了佛珠上。

龍且哀嚎一聲,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喊叫著,兩個人胸前的飾物緊緊地貼在一起,佛珠中傳來一陣陣佛音,聲音漸漸變大,仿佛成千上萬人在一起誦經(jīng),聲音空寂圣靈,連血池中的夔牛也不在吼叫。

望牽衣愕然的看著在不停嚎叫的龍且,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于突然,她完全沒有料到。

“啊啊啊!”龍且的聲音更加凄厲。

只見紫金色小鈴鐺中出現(xiàn)了四個霧蒙蒙的小人,沒有實體,虛無一片,小人的樣子和龍且一模一樣。

佛珠中響起鐘聲,每敲一下,四個小人便會向著佛珠靠近一點,直到敲擊了二十一下,小人完全的進入了佛珠之中。

佛珠和鈴鐺終于松開,佛珠還是那種破舊的樣子,而原本紫金色的鈴鐺此時卻沒有了周圍的光華,紫金之氣變得很淡。

龍且早已痛的暈倒在地上,白骨血旗歪倒在一旁。四周的環(huán)境也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巨大的白玉血池在夔牛不甘的怒吼聲中消失不見,天空中的陰云也散去,無處不在的鬼叫聲也停了下來,太陽終于露出臉。

望牽衣?lián)u搖晃晃的直起身子,而后頹然坐倒,面色一片頹廢。

可凡的消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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