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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同嫁

  • 巧妻
  • 行走的葉子
  • 3111字
  • 2013-11-29 08:17:28

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非要指著男子對你一生一世愛你疼你永遠不變心,這世上就不會有色衰愛弛的說法,也不會有癡情女子薄幸郎的感慨。

方怡巧從前世到今生,都是一個極端的現(xiàn)實主義者。她沒那么多的少女心,更沒有在古代當(dāng)一回卓文君的興趣。相反,對于這個正妻極有地位,輕易不能和離的時代,反而有一種當(dāng)初尋找事業(yè)搭檔的感覺。

兩個人本著鍥約精神,也就是婚書,共同經(jīng)營擴大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及其財力,就是努力升官發(fā)財,再將經(jīng)營成果共同享受的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需要二個人共同努力,對內(nèi),會有人來挖墻角,比如小三小四,也會有人想來坐享其成,比如小三小四的兒女。

對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公當(dāng)官夫人自然風(fēng)光無限,可有性命之憂時,小妾歌姬可以逃命,夫人只能以身赴死。

關(guān)系破裂還沒有解約一說,到死都牢牢綁在一起,你的名字前永遠要冠上夫姓。幾十載俱榮辱,同進退,光有愛情,真的夠嗎?

巧姐看著周婉佩,愛情就如一份要約,過了蜜月期,想維系好關(guān)系,智商情商缺一不可啊,我的好姐姐。經(jīng)營好家庭跟經(jīng)營好一家公司,并無區(qū)別。

周婉佩送走巧姐,猶自消化著這些看似無禮,實則又有些道理的歪理。而看到妹妹心情好了些,周俊宏悄悄松了口氣。

母親和他怎會沒看出她的心事,只是林清儀馬上就要進門,這件事不能提,更不敢提。只能讓妹妹悶在心里,指望時間慢慢消化她的綺念。

方怡巧在院子外看到候著她的紅杏,還沒張嘴問,就見她急急跑過來,匆匆忙忙行個禮道“三小姐在屋里等著你呢。”

她,找來能有什么事,反正……不會是好事。進了自家院子,慧娘正陪著方怡雪不咸不淡說著話,看女兒回來了,讓巧姐帶到她自己房里說話。又吩咐了紅杏在一邊伺候著,別怠慢了客人。

其實是讓紅杏看住她,別讓巧姐受了欺負才是。紅杏心領(lǐng)神會,盡責(zé)的跟了上去。

聽說她昨天才將佛經(jīng)供到佛堂里,還去向老太爺老太太請了安。倒是少有的沒的涂脂抹粉,也沒有插什么貴重的首飾,只一件月白春衫,下著鵝黃馬面裙。越發(fā)顯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咬咬嘴唇,方怡雪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也該滿意了吧。為了給你的婚事讓路,我就象塊抹布要被方家隨意塞出去。”

大有,我這么慘,都是你害的,你快點內(nèi)疚吧,內(nèi)疚吧的意思。巧姐當(dāng)然不內(nèi)疚,她不過是個普通女青年轉(zhuǎn)世,又不是圣母轉(zhuǎn)世。

見對方不接口,方怡雪只好又說下去,眼睛里瞬間起了一層水霧。只可惜方怡巧沒有憐花惜玉的心思,只作未見。

“我承認之前做了錯事,可我已經(jīng)道歉了,再說就算我有錯,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

看破你的詭計想辦法抽身而退,對你而言就是錯吧。至于道歉,還真沒聽到過,道歉唯一有用的是對死人,因為對方只能被動接受。

方怡巧沒興趣跟思維方式明顯不在一個次元的人廢話,還是靜靜看著她,半天才動動嘴皮子“你想說什么,直說吧。”

見她轉(zhuǎn)頭看看紅杏,方怡巧道“不用看,她不會走的。你說的話若是見不得人的,那干脆不要說了。”

呶呶嘴唇,又是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小模樣。吶吶開口道“林家少爺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舉子,以后前程不可限量,家中姬妾必然不會少。我們終究是姐妹,一筆寫不出兩個方字。若是……能……能一起,進門……”

方怡巧杏眼一瞪,不由問道“你寧愿作妾也要跟他?”

“是。”方怡雪臉上掃過一絲羞怒,又馬上正了臉色,仍是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樣子。

“太公同意,三叔三嬸同意,林家又同意嗎?未說我與林家并未議定,就是議了,這件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方怡巧不想再與這個瘋子糾纏下去,端茶送客。

方怡雪仍不死心“只要你愿意,他們必不會擋著。”

說來說去,還要讓我去說服方家所有人,然后帶上你這個禍害。讓你進了林家后跟我搶相公,再想辦法毒死我上位。真以為這世上只有你聰明,其他人都該活活笨死。

紅杏架著方怡雪送回三房,丟下一句“三太太,您家姑娘對我們巧姐說了什么,你們自己去問吧。我一個奴婢都覺得說不出口呢,光想想都羞煞人。”

慧娘“啐”了一口,對方長略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四房招他們?nèi)撬麄兞恕i_始是想把寡居的許家小姑子弄給你當(dāng)妾,又害我生不出孩子想將六郎過繼給我們,現(xiàn)在又打上巧姐的主意。我們上太公那評評理,不行就分家。”

議親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巧姐年紀還小,林家也不甚著急,總要再看個半年一載,才有可能把這親事定下來。這個時候鬧出笑話,豈不是把這門好親往外推。慧娘也只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那里又敢真的去說。

三房對女兒驚世駭俗的議論徹底呆了,什么寧為富家妾不為貧家妻,什么內(nèi)宅之中男人的寵愛最大,身份都是浮云。

方長武看著她,總歸是自己親生的,舍不得打死。可總要有地方出氣,一股惱沖三娘子發(fā)作起來“不用問,這肯定是你那個好妹妹做的事。她拍拍屁股跑了,我們雪兒被帶壞了找誰說理去。說了女孩子呆在家里,彈個琴作個畫,說出去還博個雅名。你非說這糟蹋錢,沒有用,不如多學(xué)學(xué)管家,以后好經(jīng)營嫁妝。現(xiàn)在好了,嫁妝也省了,你女兒一心一意要去當(dāng)妾了。”

三娘子臉白一陣,青一陣,自己鼓動妹妹當(dāng)四叔的妾,并不等于她也愿意女兒去當(dāng)人家的妾。

五郎和七郎都去了學(xué)堂,只有六郎在家。聞言嗡聲道“當(dāng)妾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當(dāng)一輩子。”

“你,你說的什么話?”方長武跌坐在地上,傷心、絕望各種情緒襲上心頭。悔不當(dāng)初,沒有聽爹的勸,放手將兒女交給她教導(dǎo)。

她表現(xiàn)出的顧家,賢惠,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崇拜讓他相信,商戶人家也有好女子。可惜,現(xiàn)在明白過來,已經(jīng)晚了。

女兒這樣也罷了,失望歸失望,反正是要許給別人家的。沒想到,兒子竟能說出這種話來,方怡巧也是他的妹妹,是一家人啊。

看相公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三娘子及時攔住他“胡說什么,閉嘴。”強拉著兒子不許他還嘴,讓方長武好好打罵一頓。

直到六郎腫著臉認了錯,又勒令他以后不許混說,看他點頭,方長武這才消了一點氣。無力的揮手“你盯著雪兒,別讓她出門,我只說一句,她要是敢給人家作妾,我就敢不認她這個女兒。”

三娘子好言勸慰了半天,又使眼色讓女兒說些好聽的。不管這保證是多不情不愿,好歹是說了出口,這一通好吵鬧才算結(jié)束。

等到五郎回來,聽了家中發(fā)生的事,越發(fā)頭痛。借著方便讀書,干脆搬到學(xué)舍里去住了。方長武一想,這樣也好。索性將七郎也送了進去,讓五郎稍微看顧一下就行。讓他們一心一意讀書,離了家里這些紛爭吵鬧。

只有方怡巧知道,執(zhí)拗的人只要想出什么點子,哪怕全世界反對,他們也會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比如方怡雪,現(xiàn)在已經(jīng)魔障了,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只有吩咐紅杏,給前后門的婆子多賞點銀子,讓他們緊著門戶,千萬別給機會讓她溜出去。

小石頭自從林元生離了榆林縣,被送到林家族學(xué)里。因著是林元生的弟子,族學(xué)里的先生都要高看他一眼。他對先生也恭敬,學(xué)業(yè)完成的又快又好。只除了偶爾問些先生們答不出來的事有些讓人尷尬外,是每個先生心中的完美學(xué)生。

先生眼中的完美學(xué)生,在學(xué)生們眼里,就成了肉中釘,眼中刺。本來大家都差不多,偏來個拔尖的,害得以后在先生眼中尚可的學(xué)生,也成了不求上進。而原本就不愛讀書的,更是讓先生們批為浪費錢糧的廢物。

族學(xué)里的先生有從外面請的,有自家族內(nèi)的老秀才。而族里上下對子孫們讀書的事,看得最重。對先生們自然是尊師重道,禮遇有加。

對學(xué)生別說罵二句廢物點心,就是打了罵了,當(dāng)父母的也不會吭一句。有會做人的,還會備了禮物,說自家孩子頑劣,氣壞先生,又在家里再打一頓。如此種種,想整治先生,那是學(xué)生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先生不能整治,那學(xué)生呢,而且還是個外人。讓他附學(xué)就不錯了,還敢搶了林家所有人的風(fēng)頭,這樣的人不治,又該治誰。

看小石頭連著幾天不是擦破皮,就是扯爛了衣袖,慧娘忍不住道“一天摔二天摔,你還能天天摔跤。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還是被人欺負了。你要是欺負別人,我肯定要打你一頓再拎上門給人賠禮。可要是被人欺負了,娘也不會善罷干休。你記住石家有你七個表哥,隨便喊二個過來,不揍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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