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

唱什么歌？

葉戈眨了一下，躺著喘了聲氣，犯起難題來。

他雖然年紀不大，看著就像剛出道的新人差不多年紀。

不過，懂行的圈內的人都清楚，他15歲就被人發掘進而出道，迄今為止，也已經十幾年，早就已經成為前輩了。

出過的專輯無數，歌曲類型涉及流行、中國風、rap、r&b、童謠、搖滾、爵士、紅歌等等方面，叫他唱歌，可真的就是在為難他。

因為他的確記不住歌詞，自己的也記不住。

“怎么？你不愿意啊？”程依依望著他失神的樣子，葉戈搖搖頭，“我在想，唱什么好呢？”

唱什么好？

程依依腦袋動了一下，發絲撩的葉戈鎖骨癢癢的。

“你就唱點對你有意義的？”

程依依呢喃說道，忽而眸子晦暗了一些，咬了下手：“再比如，你第一次唱的那首歌，比如你第一次拿獎的那首歌？再比如，你此時此刻，你想對著我唱什么歌？”

第一次唱的那首歌？

葉戈輕笑了下，忍不住扶額，回憶起了以前年少輕狂的那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來。

第一次唱的歌，那就要把時間追溯到他15歲時，還在高一的時候，學校舉辦校園十大歌手比賽，他被好友敦促著不知天高地厚地拿了一首唱著玩的歌《海鷗》去海選，誰知道就這么中選了還順帶拿了個冠軍，接著更是被老師直接帶去了音樂班進修去了。

要不是有那一次的比賽，和音樂結緣，現在，他興許就只是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生意人，而不是還需要擔任著音樂制作人、歌手、音樂教授等眾多的角色。

真的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行不行嘛？”

程依依像個女孩子一般嬌嗔了一下，葉戈頓時笑了，開了下嗓子，緊接著跟個半吊子上場，斷斷續續地像是敷衍又像是鬧著玩似的，唱完了對他意義深重的這一首歌——海鷗。

這一次的海鷗，和從前有很大的不同。

不是在風格上，而是在聲線上。

已經過去了十年左右，他的嗓子不在像以前那樣清澈干凈，而是多了絲絲男人的沙啞晦澀。

一是過了變聲期，二是以前玩音樂玩的過火了，不知道保護嗓子，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

他的一些歌迷，時不時也會抱怨幾句，他回不到過去了。

可是，誰又能夠一成不變呢？

人總是要學會往前看，不能夠一直止步不前啊。

程依依聽著他的歌，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他不易察覺的弧度，不再刁難他。

葉戈如獲大赦，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行了，滿足你了，從我身上下來吧。”

“還沒完呢。”

程依依重新騎在他的身上，葉戈望著她的秋水明眸，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竟然有絲絲的期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怎么，不舍的我走？要獎賞我？”

獎賞？

程依依暗下眸光，深邃的眼神鎖著他的臉，捧住他的臉，親吻了上去。

葉戈身體深陷下去，摟著程依依的腰，來回的輕撫著，享受如此愜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