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他就知道她不會這么好說話，總會有后招等著他的。

葉戈看著程依依的神情，放下筷子，身體自然而然靠向沙發去，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什么前提？”

程依依伸出手，沖他挑眉，賣乖似的露出明媚的笑容：“我的要求也不高，把我的丑照刪了，別的一切隨你。”

丑照刪了？

刪了？

葉戈眨了下眼睛，嘴角似笑非笑：“不就是一張照片而已，有什么好刪的？我要是不刪，你會怎么辦？”

“丑啊。”

“還好。”

“我嫌棄。”

“我看又不是你看。”

“不刪？你試試看！”程依依冷下臉來，惡狠狠咬一口水果，葉戈掃她一眼，無語搖搖頭，繼續吃午飯。

“你不刪啊？”

男人搖搖頭。

她又問：“你真不刪啊？留著我的丑照，你不嫌惡心么？”

葉戈表示無語，有這么損自己的么。

程依依見他沒反應，肯定著急啊，她丑照還在他手上呢，她不管了，厚著臉皮搖他手：“你把我照片刪了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要是想留著我的照片，我給你發張好看的，成么？這一張，你給我刪了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光是求，沒誠意，我被你壓了一晚上，累的慌，差點沒整出心臟病來。你作為一個始作俑者，總得彌補彌補才能讓我心服口服。”

葉戈淡淡說道，絲毫沒有松口的跡象。

程依依看著他的樣子，還彌補？她早上給他做早餐，中午給他帶飯，還要彌補？她夠義氣了不是？

程依依越發覺得這一些行為，還不如對狗了去，狗還會沖著人搖尾巴呢，她賭氣地抓起包包：“你等著，以后你睡覺的時候，我也拍你的丑照，我還發到網上去，給你們的粉絲福利，我看你怎么辦！”

“粉絲不喜歡我丑照，你這么發我黑照，小心得罪他們，他們把你人肉了，你就完蛋了。你不是不喜歡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公眾底下么？葉太太的身份，你都不用營銷，直接一夜爆紅了。”

“你！我跟你無話可說！”

程依依抓起包包起身，走了幾步到門口，又折回來：“你的粉絲這么厲害，你結婚了，娶了我這樣子的女人，她們不得紛紛粉轉黑！得不償失去。”

葉戈嗤笑，“怕什么？如果真的有這種人，不要也罷。真的是死忠粉的那一些，只會盼著偶像好就行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娶了你，我跟你過日子，又不是粉絲跟你過，他們哪兒這么多時間管這一些。”

“碰上你這么冷血無情的偶像，你粉絲真倒八輩子血霉了。”

程依依撇嘴，甩門離去。

葉戈看著程依依離去的身影，笑著搖搖頭，匆忙吃完午飯以后，就趕回演播廳去，繼續盯著這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學生到底還有什么小的細節需要糾正的。

程依依回了辦公室，剛打開微信，鄭怡甩了三四十條信息過來，無非就是罵她有異性沒人性之類的話。

程依依哭笑不得，趕緊回個信息過去。

“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