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收拾我么！”

“你脾氣這么不好，什么都不會做，還在踩在我的頭上撒野，你說我敢不敢？”

“我脾氣怎么不好了，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脾氣好行不行，你可別污蔑我。而且我這個脾氣都是實打?qū)嵉暮?，不像某一些人，在鏡頭底下是一個樣子，跟著我身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樣子，兩面派。”

葉戈看著她，笑了笑，“怎么，你也想我這么對別人么？”

“我跟著別人可沒有床上關系，難不成，這一些關系，也要發(fā)展到別人的身上去么？”

發(fā)展到別人的身上去？

程依依看著他，“你敢發(fā)展，我回頭就去找個比你高比你帥的男的，讓你孩子認別人當?shù)?，你試試看。?

“……”

程依依看著他，淚光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葉戈望著她的杏眸，頓了頓，笑容收起，只見程依依撲倒他的身上去，臉頰貼著他的心口。

他的手插進她的發(fā)梢里去把玩，看她，“怎么了？聽聽我的心跳聲，看看我的心還在不在？”

“對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說你的人還在這里，但是你的心已經(jīng)不在了，興許已經(jīng)留在了某個美人的身上吧，只是把一個空殼留給了我。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就這么沒有人性?！?

“行，悉聽尊便，別吃我豆腐就成?！比~戈好笑地看著程依依，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程依依聽著他的心跳聲，“還在呢，你騙人，你剛才，從頭到尾，你都在糊弄著我?！?

“那你聽到了什么？”他問。

程依依抬起腦袋，看到他的下巴長出了一丟丟胡渣，看著既疲憊又頹靡。

她的手輕輕撫摸上他的下巴，碰觸著他的刺，喃喃說道:“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聲。我聽見了你唱搖滾時的狂野不羈，唱古典時的優(yōu)雅高貴，唱流行時的下里巴人，唱中國風時的陽春白雪……”

葉戈望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眸，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還有呢？”

還有？

她聽過的就這么多，別的不了解。

還有更多的東西，她不便回想。

就這樣吧。

程依依避開他眼神的直視，抽回手，“沒有了，你就這么點水平，我也聽出了這么點水平。”

“哦，敢情你這個音樂的門外漢，還比那一些專業(yè)評委還專業(yè)咯？嗯？”

程依依被他罵的臉紅，不知道怎么反駁，只是埋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數(shù)著他的心跳聲。

葉戈翻身而上，程依依被他壓在懷里，看著他，他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睛一動不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真的沒有了？”男人嚴肅地問。

“真的沒有了?！背桃酪拦怨缘負u搖頭。

葉戈低下頭去，像蜻蜓點水一般小啄一口。

程依依的心猛的顫了一下，就在他想要繼續(xù)點火作亂的時候，嬌嗔一聲，打住他的進攻，手伸向他的心口，眼巴巴地看著他。

葉戈止住內(nèi)心的繚亂，專注地看著她，程依依在他的心口處打著圈圈，“什么都有了，就是沒聽見我的心跳聲，對嗎？”

葉戈怔了怔，望著她，沉默良久。

程依依自嘲地笑了笑，側(cè)過身，閉上眼睛睡覺去。

葉戈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許久的天花板，兩個人都不說話，一種令人心煩氣躁的情緒在房間里散開，誰都沒有辦法控制。

他只聽到她的一聲淺嘆，他湊到她身邊，學著她方才的樣子，貼在她的耳邊呢喃。

“我也想知道，你這里可曾有我的心跳聲嗎？”

她的心有沒有他？

程依依想起若干年以前，她在街頭小巷遇到的那個少年，足足驚艷了她整個青春。

說沒有，怎么可能呢？

程依依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黑夜，看著月光從窗邊移開，整個房間徹底的陷入黑漆漆的一片之中。

他不厭其煩地追問，手也沒有放過她，像是問，但也像在質(zhì)問:“到底有沒有？”

程依依咬牙閉口不答，只裝作自己睡著了去，可是某人還是繼續(xù)作亂，啪的一聲床頭的燈被他點亮。

昏黃的燈就像是兩人此時此刻的關系，充滿著互生情愫的曖昧，他進一寸，她就想躲一分，但誠實的身體又將他死死地留住，誰也不脫離不了誰。

但因為她懷有身孕，誰也不敢放肆，只偷偷地品嘗了一些，她快要松開繃緊的弦的時候，他又及時又平穩(wěn)的操控住，他進她退，她退了，他又像是故意似的，更近一分，叫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被他死死的捏在手里，知根知底。

他的喘息聲縈繞在她的耳邊，她側(cè)過頭，咬著手。

程依依閉上眼睛，緊緊抱著他的，嘴里發(fā)出幾聲細細碎碎的哭聲，已經(jīng)讓她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就小心翼翼地磨了半個小時，就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完事后，他摟著她，躺在床上，兩人都汗津津的，程依依懊惱自己竟然那么不中用，被他帶著就中招了，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葉戈聽著她的呼吸聲傳了來，平緩又富有節(jié)奏，他觀摩了會兒她臉上的微表情，低頭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額角，抱緊她，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程依依被陽光照醒，看著床邊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要不是身上的異樣感提醒著他他對她干的那一些事情，她都以為昨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了。

程依依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臉色不禁又紅了一些，蒙著臉，迷迷糊糊的去了浴室，重新洗了個澡，這才舒服了一點。

她穿著衣服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了。

她不禁又回想到他昨晚說的話，“有沒有感覺大了一些，作為回禮，我也應該索要點什么，作為你對我的報答才對，是不是？嗯？”

程依依看了一眼，趕緊又出去找了件更加寬松的衣服換上，看不見身材了以后，這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