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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表心何須斷臂求 紅顏禍水亂軍紀

約一炷香工夫,突然號角齊鳴,擂鼓震天,一支巨大錐變陣,像條盤旋巨龍,從右翼護江的東南面強力插入。這時他們才如夢初醒。有的還沒來得及穿褲子;有的喝得醉昏昏的,還在叫賭;有的在找女人還沒回來。

錐變巨龍的尖鋒時分時合,沖擊、切割。當尖鋒龍頭鉆入右翼中部時,立刻化為數道列陣,這數道列陣又即立刻變為數個錐變陣,像餓狼撲食,像萬馬奔騰,洪水咆哮,把對方沖殺得落花流水,陣腳大亂。沒支撐多久就兵敗如山倒。

對岸左翼也是打的熱火朝天,角號聲,擂鼓聲,喊殺聲,刀槍劍戟聲,匯合在一起,響徹云霄。

然而,章昭達的人馬幾番進攻,都被迫退。兩隊人馬,死傷無數。這樣拖延下去,恐怕有誤戰機。

章昭達正在焦急之時,正側方殺出一隊人馬。章昭達一驚,以為是敵方援軍趕來,但定眼細看,心中大喜,想不到是冼家軍來助。

原來是冼夫人看到章昭達的左翼戰況不妙,于是命小南帶領在丘陵待命的五千兵士趕去支援。

左翼護江的士兵,見冼家軍突然殺來,并與章昭達形成夾攻之勢,頓時陣腳大亂,瞬時被攻破。

章昭達即時占領左翼江,與對岸的右翼江達成聯動。準備兩翼殲江!

歐陽紇看到兩翼護江被砍殺慘敗,氣得蹦跳如雷。

與此同時,祝羲帶領三十水兵,趁著兩岸激戰之時,乘機潛入水底,順利到達柵欄,他們兇利的彎刀,削鐵如泥。他們砍開幾個缺口,借助水勢,欄柵與石壩,頓時像大堤泄洪一樣,被沖向下游。

歐陽紇發現三道防線被毀,剎時大驚失色,氣急得說不出話來。

冼夫人見欄柵石壩三道防線已毀,左右兩翼也已占領兩岸,變為兩翼殲江。于是與章昭達互通信號,命令兩翼殲江。

數千支利箭,向歐陽紇江中在布魚鱗陣的士兵猛射過去,死傷不少,陣腳有所顯亂。

于是冼夫人和章昭達,同時傳令江中待命的兵士,進攻魚鱗陣。兩軍駕著數千只船艦,排山倒海般,順流而下。

歐陽紇越來越絕望了,指揮著魚鱗陣最后一搏。

章昭達指揮將士左邊抄進。

冼夫人指揮將士右邊抄進。

鼓聲擂動,角號鳴起。

甘皋帶著士兵,聽著鼓聲,立刻變為尖鋒,直插魚鱗陣的右翼。頓時一個圓鱗狀兵團旋轉開來,直插不進!

章昭達這邊的將士全被堵在前方,一點都進不得。這個魚鱗陣確實了得,如果兩翼護江沒被砍掉,現在敗的就是章昭達和冼夫人。

這時,冼夫人這邊號角響起,意為傳令右翼岸邊進攻,隨即一陣利箭射向魚鱗陣尾部。歐陽紇的魚鱗陣尾部立刻一陣顯亂。

同時,三聲擂鼓,甘皋立馬帶尖鋒插向魚鱗陣尾部。終于從尾部倒插入去,直沖中部。

冼夫人又立刻指揮著鼓手、號角,不斷變換著鼓聲與角號聲。

甘皋的錐變陣也時分時合,時沖時卷。切割砍殺,還沒開始用天地遁形陣,就見魚鱗陣大亂。原來這時章昭達那邊的將士也乘機攻了進來。于是二軍一舉攻破了魚鱗陣,勢如破竹,死傷無數。

歐陽紇見大勢不妙,準備乘亂逃跑。頓時,一個快如閃電的影子飛過來,一把寶劍冰冷冷的架在他脖子上。

原來是冼夫人發現歐陽紇正想逃跑,于是飛奔過來抓住他,迫他交出仆兒。

馮仆得救后,冼夫人把歐陽紇交給章昭達,帶回京城處置。

在廣州,冼夫人處理好相關撫軍安民事務之后,想起當年與菩提達摩的一面之緣,于是來到西來庵看看。

西來庵(今廣州華林寺),始建于梁武帝大通八年,也即公元527年。西來庵就是因為菩提達摩曾經在此傳教,而名聲大振。

冼夫人沒想到在此會遇到菩提達摩的傳人慧可,一位斷了左臂的僧人在傳教佛法,這位斷臂僧人就是慧可。

慧可是洛陽虎牢人,他少年為儒生時,涉獵甚廣,博覽群書,通達老莊易學,但深感“孔老之教,禮術風規,莊易之書,未盡妙理。”于是心向佛理,出家精研,但多年來仍不得法。特別是個人的生死之事對他來講,仍然是個迷,難于解破。在年約四十歲時,為求菩提達摩收為徒,斷臂明志。最后得菩提達摩衣缽真傳,成為禪宗代表人物之一。

但是,冼夫人看到他時,卻嘆聲搖了搖頭。

“冼夫人,為何搖頭呢?”慧可詢問道。

“表心何須斷臂求呢,我是有所感慨而已。”冼夫人說道。

“哦,”慧可轉念道:“為師曾提起你,說你的悟性世上少見。”

“說不上什么悟性,只是有感常思。”冼夫人歉意道。

這時,一個士兵急沖沖的走進來,報知冼夫人。冼夫人聽了大驚,急忙趕回軍營。

“把他帶過來,按軍法處置。”冼夫人怒道。

原來,一隊軍兵在追捕頑抗者,進入廣州府時,發現一姬伎。不看不要緊,一看不得了,真是天生尤物,人見攝魂。天下競有這等女人,只要看她一眼,永遠忘不了。

一小領隊叫馬元,見了姬伎,競獸性大發,強暴了姬伎。

“馬元,你是怎么回事,干出這樣傻事?”一副將押著馬元去見冼夫人。

“我受不了,我看到她時,特別是她眼睛。”馬元回憶說道。

“有這么厲害?”副將疑問道。

“真的,不信你去看看,只要你看到她,你就跑不了。”馬元還在癡迷的回憶著。

冼夫人把馬元按軍法處置后,競沒有想到這個姬伎被另一副將偷偷帶回,引發不少事故。

平定歐陽紇后,朝廷論攻封賞。封馮仆為信都候,平越中朗將,轉任石龍太守。封冼夫人為中郞將、石龍太夫人,準許冼夫人出行儀仗同于州刺史的規制。

三個月后,冼夫人發現軍中有所擾動,有不少兵士在議論姬伎的事,讓冼夫人大驚。

“那天見過她一次后,好幾天還想她。”一個士兵回憶道。

“特別是她那眼睛,看著就情不自禁的想抱過去。”又一士兵迷醉著眼說道。

“哎,有人說羅副將偷偷把她帶回家里了,我們去看看吧。”一個士兵向往著說。

“真的啊!”另一個士兵驚叫道。

(注:本章完,敬請觀看:第43章.商女不知亡國恨.犀杖諫主失獨子>>姬伎又將引發哪些事端?陳朝真的是因女人而亡嗎?冼夫人真的會失去獨子馮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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