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儀器發出了聲音。

“四號車。前方路口交接。”

坐在后排的阿亮也是回復到。

“四號收到。”

隨著司機踩了一腳剎車。西服打扮的男子也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司機看起來也是經驗豐富。停留在路邊并沒有著急開車。

李星河則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發展。而安靜的觀察了起來。

雖然車窗顏色很深。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的。

西服男子下車之后并沒有著急。而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街角。站在垃圾桶邊上掏出香煙抽了起來。同時還掏出手機放在耳邊。時不時配合著一些動作。

伴隨著儀器發出的交接。也是把香煙掐掉。慢慢悠悠的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司機這時候也是發動了汽車。朝著這條街前面的路口開了過去。

到了路口之后。雯雅也是準備下車。

“阿亮你帶一下這兩個新人。你們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

“明白。”

說完雯雅也下了車。

司機這次倒是沒有停留。而是往前開去。到了另一個路口把休閑服的馮斌放下車。這才慢慢悠悠的在周邊打起轉來。

阿亮一邊看著儀器。一邊對著李星河他們說道。

“現在這個目標已經觀察了三天了。每天的行動軌跡都差不多。小劉下車之后沒有著急行動一個是等待目標。另一個也是因為想要觀察一下是否跟我們之前觀察的規律一樣。等到確認沒有什么改變之后。這才吧雯姐和老馮放下去。后面該怎么走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負責幫助他們確認目標位置。給予他們支援。”

李星河和趙雨瞳點了點頭。繼續聽著。

“你看這邊還有幾件衣服。有可能他們跟了一段路之后就要回來換一下衣服。不然的話可能會被注意到。具體情況自己把握。如果目標一致沒有回頭或者看向自己這邊的方向的話其實也不用換。不過要是能確認自己出現在目標眼中超過兩次以上就要趕緊回來換。”

李星河看到前面的擺放的衣服倒是猜到了變裝的可能。只不過沒有想到只是有可能被目標看到兩次就要回來換。

“為什么是兩次呢。”

“因為按照人的思路來考慮。一次兩次并不會引起人的注意。但是三次或者更多次被人發現跟你一條路。就會讓人稍微有些注意了。就像你走到一條沒人的路上。但是后面有一個跟你同路的你不認識的人。哪怕你知道只是跟你同一條路。你也會忍不住去考慮他的存在。我們這么作雖然很麻煩。但是是最不容易暴露的一種選擇了。”

“明白了。”

李星河也是回答到。此時車上儀器也是傳出聲音。

“二號準備交接。”

“二號收到。”

雯姐的聲音從儀器里傳來出來。阿亮也是配合著解釋道。

“一般三個人一組的話都是用一二三號來稱呼。交接的時候也必須要通知對方。而且不是到了位置才通知。大概有個幾百米就要通知下一個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看到目標。二號開始跟進。”

“一號明白。自行前往下一個地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星河他們。幾個人也是把每一步都很詳細的匯報了出來。阿亮也是就這他們說出來的話語來進行講解。

“像是他們知道目標的規律。會是選擇怎么前往之后的地點。不然的話這時候應該是指揮車去接應他。然后等到第三人跟進的時候再根據行進路線去把他放到位置。”

“前方出現大量人群。需要監控確定位置。”

“明白。已聯系監控組。”阿亮對著儀器說道。

同時按下了另外的一個按鈕。

“監控組。目標進入人群。需要協助。”

“監控組收到。已確認目標。等待目標離開人群在進行指示。”

阿亮這次并沒有第一時間講解。而是靜靜的等待著。李星河和趙雨瞳也是一樣。坐在旁邊絲毫不敢出聲。

“目標已離開人群。現在停留在路邊便利店。”

“四組收到。”阿亮收到通知以后回復到。并且轉告給了雯雅。

“已確認到目標。”

“目標位置已確認。繼續執行任務。”阿亮回復之后才對著李星河和趙雨瞳說道。

“這種情況一般上下班的時候容易發生。因為人流太多導致目標位置難以確認。這種時候一般我們都是通過監控來確認的。有時候在沒有監控的路段就需要靠自己的本事了。不過相對的如果需要我們支援車也會從那條街路過去幫助確認位置。”

“三號準備交接。”

“三號明白。”

“二號需要家里接送。”

“明白。”阿亮回復到。

“家里是什么意思。”李星河問道。

“家里其實算是黑話。因為要避免透露出自己的身份。雖然平時聯絡都會注意什么有沒有人。但是如果再外面說出跟警察相關的事情難免還是會引起人的注意的。家里可以指警局。或者指咱們這種輔助支援車。”

阿亮跟司機師傅說了一聲。司機路口一個拐彎。沒用人指引就找了條路開了過去。

在李星河看來。司機也是習慣了這種事情。車輛開開停停的。但是始終把中心放在摸一個街道。李星河猜想著現在雯姐他們應該就在那條街上跟進吧。

路口一個急剎車。隨后門就被拉開了。雯雅一步邁了上來。關上門車子也沒有停留繼續開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曬得還是走的太急了。雯雅的臉上有了一些汗珠。

“阿亮。讓他們兩個輪流倒一下班。告訴他們到飯點了。”

“明白。”

阿亮在這邊通知。

同時雯雅哪里直接把自己外衣脫了下來。而且看舉動似乎底下的裙子也要換。

李星河連忙把頭扭過去。

似乎注意到李星河的動作。雯雅那邊也是邊換衣服邊說道。

“我也聽見阿亮教你們的了。你們應該剛才也了解過。我在剛才因為和目標目光相遇過兩次。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回來換套衣服。不然再繼續跟下去很容易出事的。”

說完又看了看趙雨瞳。

“其實女性做這個工作很難。長得一般還好點。好看的不適合這一行。因為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回來偽裝自己。你們可以轉過來了。我換完了。”

李星河這才敢回過頭來。沒想到雯姐毫不在意車上還有男性就這么直接換起衣服來。雯姐此時也在重新更換著發型。既然要偽裝最好的方式就是全換。一個白領打扮的人。短短幾分鐘就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很是疲憊的家庭主婦。從剛剛的精致女孩一下子改變成這樣落差還是有些大的。不但打散了自己的頭發。衣服換的品味也是很糟糕。

見到李星河看了過來。雯雅也是笑了笑。

“是不是覺得落差很大。”

“嗯。。”

“我也不想。當初當上警察的時候也想著可以穿著制服。后來分配到這邊部門之后這個計劃倒是泡湯。但是可以體驗各種各樣的打扮。那些你想不到的職業也可以去冒充一下。每天的生活與眾不同也是挺好的。”

雯雅看的很開。既然都是工作。都是自己想從事的工作。那么就沒有區別。與其抱怨。不如主動去發掘工作中的樂趣。

司機帶著一行人開到了一家小飯館邊上停下。司機便徑直的下車走了進去。

期間李星河和雨瞳也是和雯姐聊了起來。尤其是雨瞳。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接觸到女警。兩個人也是聊得很開心。

“雯姐。你覺得工作上有什么不方便的么。”雨瞳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真要她像雯姐一樣在車上換衣服可能有點困難。

“困難當然有。但是沒喲時間去給你糾結。都說這份工作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如果因為你是女性而開口。一次兩次確實還可以有人幫你。但是總不能一直下去吧。早晚會有一天被人嫌棄。更何況如果因為你的問題導致任務失敗。那才是真的困難。哪怕組織上原諒你。那你的心里也會有一道坎。”

說話間司機已經帶著一摞盒飯上了車。雯姐在前面接過盒飯分發了下去。一時間車內都是飯菜的香氣。

雯姐也是直接打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

“就像我換衣服。就像吃飯。你說有什么的。都是為了任務。沒人會去在意你過程中有多認真。警察這個工作或許過程很重要。但是對于現在人民來講。他們只關注結果。哪怕你中間做的再好。那些人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如果因為你的一個問題導致行動失敗。你們想想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這個壓力。”

李星河和雨瞳吃飯的手停了下來。確實啊。現在人只關注結果。沒有人在意過程。也不知道過程中發生了什么。好的結果認為理所應道。沒做好的話就是鋪天蓋地的質疑聲。

兩個人還在思考的時候。雯雅已經吃完了手中的午飯。放下空飯盒到一邊，問道阿亮。

“讓他們匯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