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藥效上來了的緣故，宋以琛一坐到車上就睡了過去，而那三個家伙早就已經浪的不知所蹤了。

欒羽有先和陳雨交代過，因此就沒有坐專車回酒店，和暮沐安一起去了對面的茶餐廳。

店里的裝修風格是偏向于素雅的，優美的BJM全天響著，室內的溫度也控制的剛剛好，再加上每個卡座的隱私性都極強，所以不得不承認的確是一個十分適合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有不少的流量明星都也都喜歡來這里打卡。

欒羽和暮沐安面對面坐了下來，不用暮沐安自己開口，欒羽就幫他點了一杯清茶。

服務員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把兩杯茶端了過來。

“請慢用。”

欒羽和暮沐安皆是對著那服務員禮貌的微點了下頭。

暮沐安優雅的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對了，我今天遇到阿城和晟夜了，在餐廳里。”

暮沐安的手微微一頓，漆黑的眸中似有一道微光劃過，轉瞬即逝，面上多了幾分欒羽看不懂的情緒。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看見了。”

當時他站在樓上向下隨意的瞥了眼時，恰巧看到了他們兩個，但他們只顧著和阿Q聊天，并沒有注意到他那里。

欒羽不免得收緊了握著茶杯的手，眼簾微垂，嗓音有種說不出的低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么美好的一個人，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暮沐安的眸中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視線移向窗外，看著不遠處的樹干上逐漸泛黃的葉子，聲音淡然到聽不出任何喜怒，“人總有改變的那一天，可能會變得更好，也可能會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副模樣，曾經以為自己所擁有的友誼將會陪伴著自己一輩子下去，現在想想不過是天真編制的一場虛影罷了。終是大雁南去，枯葉飄零罷了。”

他轉過頭來，看向欒羽的眸底帶著淡雅的淺笑，“大家都變了，不是么？”

欒羽明顯一怔，旋即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是，你還是你，一點也沒變啊。”

似是沒有想到欒羽會這么說，他眸底的淡笑有一瞬間的消散，但卻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品著茶。

沒有人是真的一成不變的，也包括他……

暮沐安面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就像是隨口一提的，“聽說你最近去了南耀一中？”

南耀一中是耀陽一中的曾用名，后因其諧音“難耀”一詞，引得網絡上的鍵盤俠們噴個不停，校方無奈之下改了名字。

欒羽倒也沒想著隱瞞，直接和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主要是想找一個頗有電競天賦的少年。”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在南耀的？”這一點暮沐安好奇了許久，現在終于能有機會問出口了。

“之前他走的匆忙，學生證掉了，遺憾的是，被撕毀了一半，只能夠看到南耀的專屬印章和所在的班級。”欒羽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暮沐安難得開起了玩笑來，“那他得是有多討厭學習。”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