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主人的墓讓人掘了?
回想今天家里的情況,江年目光沉了沉。
這就是顧念今天發瘋的原因?
她急促比劃就是想跟他解釋這個事情?
讓司機車停下來,他點了根煙抽起。
車內還有許蓉蓉身上的香水味,但他卻沒有半份的渴望。
許蓉蓉曾經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為什么是曾經,因為小時候他掉到海里,昏迷之間看到一個小身影在極力的游向自己。
再醒來時,眼前的人就是許蓉蓉。
他總是會想起即將昏迷前的那個小身影,便越加感激許蓉蓉。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來沒想過娶她。
后面是因為顧念做出毀容的事情,他才對許蓉蓉愧疚,繼而想補償。
說也奇怪,他和許蓉蓉幾次嘗試親昵,最后一步卻總算進行不下去,只要許蓉蓉發出一點點細膩的呻吟,都讓他想起來家里那位每次都無聲的乖順,以至于后面心煩意燥進行不下去。
這就是他為什么沒有留在許蓉蓉住處的原因。
之后,江年難得去酒吧喝了一頓酒,喝得爛醉如泥之際,一個美女來朝他搭訕,嬌艷的紅唇頻頻撅起試圖獻媚。
這畫面,讓他想起了顧念和那個男人親吻的畫面,心里頭一股從未有過的怪異的感覺起來。
“帥哥,你不接受我,該不會有老婆吧?”美女見他無動于衷,調侃道。
“我確實有。”江年哼笑了一下,摔開杯子起身。
白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顧念悲憤又心酸,更害怕江年又要逼著她簽字,擔驚受怕的等到凌晨才有困意,但是人還沒睡沉,聽到‘嘭’的一個巨響。
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看過去,原來是房門被踹開。
看到進來的人,她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起來。
下一秒,還沒做出反應,一個高大的身軀便直直的朝她這邊倒過來。
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顧念有些受不住,微微要推開身前的人時,她的唇被吻住。
這一刻,她又愣住了。
三年來,他們發生那么多次關系,可是江年從來不吻她,一次都沒有…
……
一夜過去,江年頭疼欲裂的坐起,發現自己又和顧念在同一張床。
顯然顧念也醒了,縮在床的一邊,帶著戒備眼神怯怯的看著他。
已經覺得離婚前不會再碰這個女人,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居然會記得她。
這樣的認知讓他煩躁,江年黑起臉,二話不說開始穿衣服。
袖子被身后的人扯住,江年回頭,看到顧念遞給他一張紙條。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求求你,醫學那么發達,你和許蓉蓉會有孩子的。】
看了一眼紙條,江年目光再落到她肚子上。
那里面有差不多五個月的胎兒,是他的孩子,他厭惡這個女人,對胎兒沒有過半點期待。
但此刻看她撫著隆起的小腹,帶著戒備的眼神怯怯看他,他竟然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種慈母的堅強。
“你是啞巴,出去找工作都難。”忽略心頭怪異,他一如既往的嗤笑,“憑你,還想養孩子。”
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顧念心抽搐一下,又聽到他輕蔑的聲音:“還是你覺得你的情人會幫你養孩子?”
她的心再次一抽,做了幾個手勢,眼中懇求。
素來江年不懂她手勢的意思,可最近他看著她的臉看多了,倒是能從她的眼里看到一些她想表達的意思。
例如現在她的雙眸水汪汪,眼里是慌亂,似乎是說自己沒有情人。
“夠了。”不耐煩打斷她繼續做那些看起來很蠢的手勢,“你有沒有情人跟我沒有關系,孩子不可能給你!”
顧念著急,攔著他不讓他走,咬牙堅定的用唇形——我要孩子。
“顧念,你父親被掘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江年扒開她的手,一字一句:“都要當媽的人,不要把自己的怨念強行加在別人身上!”
面前的人兒一怔,連忙做出手勢。
他看得懂這個手勢,是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許蓉蓉所做。
實際上,從心眼里他在顧家被掘墓這個事情上有些同情她。
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和以前已經尖酸刻薄。
“蓉蓉她不會做這種事,反倒是你毀了蓉蓉的容,她從沒怪你,你能不能也成熟點。”殘忍的丟下話,“新的離婚協議書馬上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