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制藥召開的這場新聞發布會所帶來的反響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在許多普通人通過媒體報道得知之時,也不過是感到一絲驚奇。
畢竟這種神奇的藥物,既然都被稱作“仙藥”了,那么肯定是尋常人家沒法消費得起的。
但有幸參與新聞發布會后的研討會的成員,卻再一次被刷新了認知。
這三種神奇的藥物除了那個未知的晶液之外,其余材料竟然和普通藥物的配方相差無幾。除了無價的配方外,實際成本低得超乎想象。
這意味著三種藥物將能夠普及推廣,并徹底改寫整個世界醫藥界的格局。
此時發布會早已經結束,在會議廳緊鎖的大門內,聚集著強聲、華藥這種大型醫藥巨頭以及來自世界各方的大資本財團代表人物。
之前的發布會不過是對外界作出一個宣告,是沈氏制藥打出的一個幌子。這些資本家千里迢迢來到華夏魔都的一所大學,并不是為了單純地作一個個驚訝的看客。
在驚訝過后的利益分配才是他們最關心的話題。沈氏制藥雖然曾經擁有渾厚的實力,但在整個資本界巨頭的聯合之下仍舊顯得不堪一擊。
金泰的敗亡就是最好的證明,沒有了華夏官方的支持,偌大沈氏集團放在公平的市場中較量,在資本巨鱷面前如同小蝦米。
所以,即便沈氏真的研究出了新型的藥物,即便那真的是仙藥,也得有他們的同意才行。
沈云曼正是深諳資本市場的潛規則,才會邀請他們到來。
“沈小姐,你們發明的神奇藥物我們也見識過了,就不必重復說明了。開門見山的講吧,我們想知道你們怎么樣才肯將配方拿出來共享?!?
索羅斯家族的代表貝克翹著二郎腿用法語桀驁道,在他眼中的沈氏制藥此時就是一葉孤舟的小螻蟻,隨時都會被風浪吹翻,淹死在海里。
沈氏制藥就算研究出了仙藥又如何,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沈氏用來交換的自保條件。
沈云曼瞥了一眼貝克,這個二世祖的名聲在圈內十分狼藉。
自身在金融界并沒有太大的成就,更多只是仰仗祖輩的榮光。
“貝克先生,據我所知,您并不在這次研討會的邀請成員中,對于您這樣不請自來的行為,我們允許您旁聽,但并不代表您可以這樣趾高氣揚地在這里發言?!?
沈云曼用古井無波的華夏語回應道,貝克自然也是聽的中文的。
此時他感到的只是意外,沈云曼怎么敢這樣和他說話?
沒了他的首肯,魔都哪個財團敢投資給沈氏制藥。不過分地講,如果索羅斯家族真的惱羞成怒,甚至可以將沈氏制藥直接搞到破產。
“很遺憾,各位,這一次研討會,并不是給各位分贓的?!?
沈云曼微微一笑:“之前沈氏集團拋售的資本雖然虧損,但在現金方面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什么?
臺下的資本家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她不是邀請他們來投資的嗎?
“我們邀請各位來到這里,只是商談關于后續供應鏈的合作問題。這種藥物雖然生產材質不復雜,但卻只有我們能夠生產,即便各位拿到了配方也沒法復制出來。”
聽她這意思,沈氏制藥打算壟斷市場了!
全世界只有它一家生產,而其他公司只能獲得地區經營權!
“沈小姐,我想你應該慎重考慮一下。關于那個配方,我們強聲可以花十億購買,如果嫌少,我們還可以加價!”
聽到強聲公司代表的發言,其他人都是一驚。
區區一個配方,居然能夠賣出十億天價!雖然仙藥的市場和價值遠不止于此,但強聲的果斷和強勢也令眾人有些吃驚。
“對不起,這個配方你們就算拿去了,也真的沒有用。”
沈云曼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新成立的這家醫藥公司名為云塵生物科技公司,各位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預定一下合作名額?!?
緊接著,沈氏制藥的助手就將合作條款分發了下去,眾人在接到紙質文件的瞬間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沈小姐,你這條款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我們要先繳納保證金,還只有經營權,就連地區代理權都要按年購買?”
“條款就是這樣的,各位如果不愿意,那么沈氏制藥就只能另尋他人了?!?
沈云曼才不怕沒人接受這樣的條款,她一有藥物二有資本,光是金泰集團拋出后就余下了上百億的現金,她會怕沒錢?
“你們不愿意就讓開,我們來!”
華藥的代表連忙示好道。
雖然他們都是大型藥企,但華藥畢竟是華夏本土的代表型企業。只要獲得了渠道,他們就有機會在華夏甚至亞洲市場占據先機。
“不不不,我們只是對這個條款有些疑問,但目前來看,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剛剛提出質疑的人連忙改口道,如果真的錯過了這種新型藥物的先機,就真的有可能直接被擠兌出局!
.......
云塵生物科技,自然是沈云曼想出的名字,雖然呂塵對此表示無所謂。
上午的研討會直接就簽下了好幾家國際醫藥巨頭,只要第一批藥物制造出來,這些國際巨頭就會成為云塵生物科技的最佳宣傳者。
“之前那個貝克,你認識嗎?”
坐在副駕駛位的呂塵問道。
“???貝克?”
沈云曼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他是國際十大金融巨頭的索羅斯家族在亞太地區的最高負責人,雖然頂著執行總裁的名號,但實際上卻和京城那些闊少差不多,沒做過什么正事,所以業內的人大多不怎么看得起他?!?
“怎么突然問起他了?”
呂塵一向都對別人漠不關心,一旦有人進入他的視野,一定就是有事了。
“沒什么,只是從他身上感到一種不祥的氣息?!?
之前的研討會,呂塵一直坐在講臺旁邊,在發布會后期同那些名醫做了一番簡單的交流寒暄后便沒有再出面過。
而那個貝克索羅斯給他的感覺就有些奇怪,和普通人不同,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什么東西。
呂塵的神識探測他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看似是一個普通人,但直覺卻告訴他那個人不簡單。
此時沈云曼開著車下了郊區的高速路,等他們回到郊區的別墅,沈云曼正打算拿鑰匙打開房門,卻被呂塵制止了。
“不請自來是為賊,像你們這樣自行進入別人家中的,真是太過無禮了。”
呂塵輕輕推開了房門,根本就沒鎖!
“哈哈哈,師弟好久不見!”
沈云曼看見別墅一樓的沙發上,正坐著一男一女,其中一個灰色頭發看起來就很頹喪的青年正笑嘻嘻地給呂塵打招呼。
而另外一個黑長直的女子,卻是亭亭玉立,頭發扎成一束垂在腦袋后。
這個女人給沈云曼第一眼直覺就是威脅感,這個頹喪青年是呂塵的師兄?那這個女子又是誰!
關于呂塵那個學校,在她的死纏爛打之下,呂塵也勉強告訴她那是一個非正常人類的教育機構。
這兩人也許都是非正常人類,但那個女子給沈云曼的感覺就像是天生的情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