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壞人盯上了
- 渭城朝雨憶清晨
- 路酒歌
- 2468字
- 2019-01-26 22:03:33
周一,盛懷晨把我送到學校后便離開了。“你去哪?”
“去修夫人撞壞了的車。”真不該多嘴的,我這無處安放的愧疚感啊。
“學霸也逃課?”
“沒課。“汽車飛馳聲響起,只留給了我一絲尾氣。
前面的人是杰諾?為何看起來行色匆匆,我加快步子,努力趕上她。“真的是你啊!”
“嗯。”杰諾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僅僅象征性的應(yīng)了一聲,她帶著黑褐色的帽子,大大的帽檐兒遮住了眼睛,我看不出她的情緒,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楊潔諾,看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上官澤天遠遠的走來,一步步向我們逼近,蜷在胸前的雙手放下來,把杰諾的帽子打在地上。這時候,我看清了,那雙腫的似核桃樣的眼睛。
惡人行兇之后,邁著四方步離開了,杰諾的聲音開始哽咽,在我心里,杰諾樂觀明理,比同齡人要堅強的多,成熟的多,這樣脆弱的杰諾,讓我有點兒手足無措。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眼睛怎么了。”我抓起她的雙手,試圖給這雙手傳遞力量。
“沒事兒,昨晚沒睡好。”
見她不愿多說,我也沒有多問,牽著她的手,陪著她走進教室。
教室里的氣氛很詭異,同學們時不時看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有點兒摸不清狀況。
一個精致的妝容的女孩兒解開了我的疑惑。“昨天我買香水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同班同學,正在低三下四的求那個娘娘腔經(jīng)理,不要開除自己,你們猜這個人是誰?沒錯兒,就是你們的新女神,楊潔諾。”
女孩兒操著奇怪的口音,像是在模仿那個偏女性化的經(jīng)理。
“你們不要太過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是盛懷晨的女朋友啊,你不去陪你的盛哥哥,來我們英語系管什么閑事。”
我欲上去理論,沒想到杰諾先我一步站起來。“是,我是低三下四的求經(jīng)理,我需要工作,我不像你們,從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你們可以詆毀我,請不要牽連我朋友。”說完這些話,杰諾拉著我離開了教室。
這一天,我,朱麗葉,杰諾三人一天沒有上過課。
離開是非之地后,我領(lǐng)杰諾來我的宿舍,沒等我問,杰諾主動開口了,向我們講述了那夜狂歡過后,上班遲到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然而這個姑娘對上官澤天的刁難卻只字未提,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昨日的困難,被她描述的云淡風輕,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謝謝你們,肯聽我傾訴。”
杰諾的情緒穩(wěn)定后,我們把她送回了家,囑咐她好好睡一覺。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杰諾釋然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可朱麗葉這個暴脾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兒,吵嚷著要去報仇。
“軒軒,走,我們?nèi)ベI香水。”
“你要干什么?”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上了朱麗葉叫的計程車,既然上了賊船就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管她去干什么,青春正當時,不服就干。
真巧,刁鉆刻薄的經(jīng)理正在柜臺上擺弄著香水,朱麗葉清了清嗓子,走起了一字步。
“老板,這兩瓶香水兒我要了。”朱麗葉指著兩瓶最貴的香水,經(jīng)理一看大客戶,馬上跑過來溜須拍馬。
“美女好眼光,今兒早上從巴黎空運過來的,我親自給您包起來。”
朱麗葉沒有應(yīng)聲,而是繞著經(jīng)理轉(zhuǎn)了一圈,使勁兒用鼻子嗅。“老板,您今天是不是吃的韭菜盒子,出門沒刷牙。”
這一問給經(jīng)理問懵了,趕緊掏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照照,小蘭花指翹的看的我直起雞皮疙瘩。
“算了,我不買了,沾有惡臭的香水兒早就沒了靈魂。”
What???“美女,你今天是來找茬兒的吧,見你也沒有支付的能力,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顧客是上帝你懂不懂。”
“oh my gad。別說上帝了,您要是能買的起這瓶香水兒我叫您一聲媽媽。”
“包起來,順便把你自己的東西打好包,拜拜。”
“你什么意思?”
“別著急,過一會兒,你姨姥姥就會通知你,卷鋪蓋走人,你這樣的人不適合在這里工作。”
“還有,以后少噴點兒女士香水,不要讓它掩蓋住您身上的男子氣概。”
后來我才知道,那家店的大boss是朱麗葉的小姨。我說她怎么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呢,原來是在為自己家清理門戶。
算了,這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出了這口惡氣之后,我請朱麗葉吃了個大大的甜筒。
回學校的路上,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總覺得要出什么事兒。果然,我的預(yù)感應(yīng)驗了。一輛黑色汽車失了控似的朝我們飛馳而來,撞飛了我手里的甜筒,我倆被好心人送進了醫(yī)院。
市中心醫(yī)院里,朱麗葉蘇醒后沒見到我,隨便抓來個醫(yī)生就問:“和我一起的女孩兒呢?”
“不清楚。”
聽醫(yī)生這樣說,小妮子被嚇哭了,顫抖著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媽,我和小軒出車禍了,在市中心醫(yī)院。”
電話里,朱麗葉哭得泣不成聲,歐文娜慌了,趕緊讓司機備車,趕來了市中心醫(yī)院,在路上甚至把高跟鞋跑丟了,司機抱著高跟鞋在后面喊:“朱太太,您的鞋。”
歐文娜火急火燎的趕到病房,一把抱住了朱麗葉。“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朱麗葉擼起袖子,向媽媽展示了自己兩平方厘米的輕微擦傷,歐文娜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穿上司機送過來的高跟鞋。“你這孩子,不說清楚,害的我白擔心一場。”
“媽,你兇我。”朱麗葉裝出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委屈樣。
“沒事兒就好,軒軒呢?”
朱麗葉搖頭。
醫(yī)生把昏迷的我推進病房。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盛懷晨的聲音。“醫(yī)生她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扭傷了腳而已。”
“那她為什么還不醒?”
“可能是驚嚇過度。”
一股熱浪,是盛懷晨手掌的溫度。“軒軒,都怪我,我應(yīng)該陪著你的。”
我睜開眼睛對他說:“這個月的早飯還是你做。”
盛懷晨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發(fā),溫柔的看著我:“好,只要你好。”
剛才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自己來到一片蝴蝶蘭花海,花叢中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我撥開阻擋我的花束,看清了少年的臉,是盛懷晨。
駱軒豪拿著禮物來看望我,半頭炫藍色的頭發(fā),有點兒滑稽。
“你這頭發(fā)?”朱麗葉問。
“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做頭發(fā),我拋棄我的Tony,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朱麗葉拿起手機,卡卡,表情包就這樣誕生了。
“不要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打你,我勸你善良。”
駱軒豪,你這樣好嗎,畢竟人家媽媽還在呢?
“媽媽,他欺負我。”朱麗葉一頭扎進母親的懷里,尋求保護,歐文娜把剝好的橘子放在她嘴里。“這位是······”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駱軒豪,朱麗葉的同學。”
“你好。”
不知道為什么,歐文娜總覺得這個少年有種熟悉的感覺,她覺得駱軒豪眉宇間像極了一個人,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難道歐伯母感覺出了這個少年會成為自己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