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他的貓
第五十一章
陸遠被這傻狗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貓小小瞪著荀二哈，不滿地叫了幾聲。
“你....你可真行...”
荀二哈支吾了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看了看陸遠：“妖者，簡單說就是妖精守護者。”
“妖精守護者？”
“沒錯，通俗的講就是守護妖精的人。”
“？？？！！！”
陸遠一臉呆滯，他看了看荀二哈，又看了看貓小小，如此三五次之后，他才不確定的開口道：“你說啥？我感覺我沒聽清。”
“你聽得很清。”
荀二哈無奈道：“妖者是一個古老的詞語，這個詞語在整個妖界都是通用的，只不過到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能說的再詳細點么？”
“別著急，我會慢慢為你講述的。”荀二哈坐在地上：“這還要從妖精的起源說起。”
“上古年間，其實沒有什么人界和妖界，至于幽冥地府，九重天宮這些更是聞所未聞。”荀二哈努力的斟酌著詞語，用陸遠能聽懂的方式給他講述著。
“那個時候女媧大神用手捏制了第一批人類，這些人強悍無比，慢慢成為了各路仙神。”
“而第二批人類因為是用泥巴甩出來的，所以實力不濟，經常被猛獸與妖精撲殺，后來伏羲大神現世，傳授了這些人修煉之法，慢慢的，他們能與我們抗衡了。”
“就在人類實力已經漸漸追上我們這些兇獸和妖精的時候，這世上發生了混戰，那些敵人來自十分遙遠的地方，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精，都遭受到了屠殺。”
陸遠耐心聽著，這似乎是不一樣的神話。
“后來，我們才知道，他們是要爭奪所謂的天道氣運。”
“無奈之下，妖精和人類開始聯合，每一個妖精都會尋找一個自己中意的人類，和這個人組成伙伴，尤其是幼小的，需要保護的妖精，更是需要一個強大的妖者來保護。”
“那為什么不在相同的種族之間選呢？比如找一個更強大的妖精？”
“這就要說起修煉的不同了。”
荀二哈平和的講述著：“這世間的氣本是混沌的，妖精所需的妖氣與人類所需的靈氣以及其他數種氣息雜揉在一起，但主要是以妖氣和靈氣為首，各占百分之四十八九，所以人類和妖精在修煉的時候是相輔相成的。人類吸取靈氣，將妖氣排出體外，這種近乎純粹的妖氣只需簡單的煉化就可以為自身所用。”
“在嘗到了這種甜頭之后，妖精們和人類握手言歡。因為還有共同的敵人，所以人類與妖精迅速聯合。”
“那結果呢？”陸遠越聽越感興趣：“最后是誰贏了？”
“沒有贏家，”荀良搖了搖狗頭：“都是失敗者。”
“怎么會這樣？”
陸遠張了張嘴吧，一臉難以置信：“神仙打架，動輒死傷，總要有個勝負吧？”
“真的沒有，”荀良揮揮爪子：“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翻閱道，就在那些人混戰的時候，所謂的天道氣運逃逸到了另一個世界，于是許多上古神靈與大妖都集體離開了。據說他們還動用大手段，打算將化身天地不入輪回的軒轅黃帝重新請回，也不知最后成功了沒。”
“那現在的妖界......”
陸遠有些摸不著頭腦，狠人都走了？那為啥自己見到的這些家伙還能飛檐走壁？
“年輕人，”荀良用一種慈愛如老父親的語調低沉道：“你對力量一無所知...我看你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不如你做我的妖僮吧？”
“喵！”
“哎呦，痛痛痛...！”
荀二哈被暴起的貓小小抽了一爪子，揉著狗腿滿地亂跳，陸遠丈二和尚般撓著頭：“妖僮又是啥？后面的歷史又是啥？哎，你還沒講完呢！”
“你先把你家貓拉住再說！”
荀良被抽的呲牙咧嘴，陸遠連連招呼，終于攔下了暴走的貓。
“哎呦...姑奶奶...汪嗚...”
荀二哈穿著粗氣，連人話帶狗語一齊上陣，哀嚎了好半天，這才有氣無力的講述道：
“那些大能走的時候重新劃分了各大區域，天庭地府妖界人界修界這些，畢竟聯合是大人物主導，他們怕走后剩下一群雜魚把腦漿子打出來，于是就有了現在獨立的妖界。”
“至于妖僮，這個嘛...”
“喵！”
“小祖宗呦，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荀二哈被貓小小吼了一聲，連連告饒：“妖僮就是妖精的小弟啦！很多大妖精現在會找天賦異稟的人類，讓他們修煉，并借此來吸收更純粹的妖氣。”
“和妖者有區別的吧？”
“區別是有一點點的啦，”二哈不好意思的撓撓狗頭：“妖者是要簽訂契約的，終其一世彼此守護。至于妖僮嘛...不過是沒有契約而已...該有的修煉資源那可是一點都不會少的。而所需要付出的也就是努力修煉而已，說起來，你們人類修者也做過收妖寵這種事，大家相互學習溝通嘛...”
陸遠眼皮抽了抽，這二哈講的冠冕堂皇，妖僮說白了就是人寵而已，混的差一點，可能直接就成鼎爐了。
陸遠抱著貓小小，開始發呆。荀良剛才對妖者的描述十分簡潔，但他卻一直在回味。
終其一世，彼此守護。
“現在很少有尋找妖者的妖精了，畢竟世道不像以前，亂滴很。保不準以后就會出現什么人妖大戰，那時候無論是妖者還是妖都會十分的尷尬和被動，夾在兩界之間進退維谷。”
“這樣啊。”
陸遠喃喃道：“所以說，其實小小需要的是一個修煉有成的家伙來做她的妖者，而不是我這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拖后腿，對吧？”
“理論上來講，你的前半句說得十分正確，不過你的后半句簡直就是在放屁。”
荀二哈揚了揚腦袋：
“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你就是一普通人，不過敢用象力符的普通人，多則致死，少則半殘。像你這種用完休息一天就能活蹦亂跳的‘普通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能說明什么？”陸遠并沒有聽出荀良話中的意思，他還在猶自發愣，隨口接了這么一句。
“這說明，其實你一點也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