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駱德庸說道。
駱弘光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這人,并不是自家府邸的仆人,那就一定是長老所帶來的護衛(wèi)了。
這名護衛(wèi)生的高大威猛,不怒自威,見到族長與駱德庸后微微鞠躬,說道:“稟族長,駱大人,今日商船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了。”
族長面上帶笑,沖著駱弘光說道:“弘光,你看這樣的速度如何?”
駱弘光欣喜異常,說道:“多謝族長,我立刻就去收拾行李。”
“好,那你速去速回,我們在這里等你。”族長道,“德庸,想必這時你也有許多話要與弘光囑咐的,你隨他一起去收拾行李罷!”
駱德庸一點頭,帶著駱弘光走出屋門。
駱弘光走的很快,父子二人很快就到了。待行李收拾妥當之后,駱弘光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背著鳳鳴劍,藏在床下上鎖的箱子中,盡管有許多自己收集的玩物和怪異的東西,可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能帶上的,就連《子午斷魂掌》也不曾帶上。
“爹,這《子午斷魂掌》你還是收起來吧!”駱弘光雙手將這本古籍奉上,“當時我偷偷又進去了。”
駱德庸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不礙事,既然這本古籍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那在你臨走之前,為父還有一些東西要告訴你。”
駱弘光看著父親。
駱德庸將嘴附在他耳邊,語速很快的將一些口訣告知駱弘光,期間用了不到五分鐘,最后問道:“你可都記住了?這六甲神訣,可是一門獨特的功法,最終刺龍族來到天地堂時,我被迫用了神像術(shù),就是這六甲神訣中的其中之一。”
駱弘光心頭一顫,當時的情形立刻浮現(xiàn)在腦中:“爹,我都記住了,我會好好用功,將這門六甲神訣修煉到極致的。”
“嗯。”駱德庸嘆了口氣說,“這六甲神訣為一門上乘功法,要想修成,可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已經(jīng)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修煉到中級階段,剩下的你能修煉到何種程度,可就全憑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別讓商船等太久了,至于錢財?shù)膯栴},族長也會給你安排在商船上的。之前你從海盜船那里得到的財寶,只需拿出十分之一,就夠你花上幾十年了。”
閑言不敘,轉(zhuǎn)眼間幾個人就到了東岸碼頭,也是之前商船靠岸的地方,這里早有一艘商船等候著,人們也依舊忙碌的將貨物搬來搬去。
駱弘光可以說是輕裝上陣,僅僅后背的鳳鳴劍略有沉重,少說也有幾十斤重量,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負重訓練。
“原來是我們的小英雄!”喬義見到駱弘光后親切的招呼著,“來來,快上船!”
駱德庸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浮出一絲絲傷感。從小到大,他都是看著駱弘光一點一滴的長大,因為這是獨子,所以對他既要有慈母的疼愛,又要有嚴父般的教訓,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關(guān)愛有加的。
駱弘光上船后,遲遲沒有轉(zhuǎn)身,他也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于心不忍。他擔心一轉(zhuǎn)身,會讓父親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卻不知身后岸上的父親也已經(jīng)是兩行熱淚。
漸漸的,駱弘光握緊拳頭,心中暗道:“爹,我一定會將兵師發(fā)揚光大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名受人尊重的兵師!”
這樣的小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了夜晚,駱弘光并沒有放棄用這段時間來進行修煉,同時也要對自己接下來的事情有所規(guī)劃。
待再次靠岸之后,已過去十天。期間氣溫已經(jīng)逐漸升高,駱弘光早已在船上換好了夏天的行頭。這十天里,駱弘光感覺到自己身體又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而這一點,就連商船領(lǐng)隊喬義也發(fā)現(xiàn)了。
商船停靠在一處僻靜地。
“駱弘光,等等。”喬義在船上喊道,并且從船上跳下。
駱弘光站穩(wěn)腳跟,回頭問道:“喬大哥,還有什么事?”
喬義快速打量了一番,駱弘光的身體果然比十天前變得更加強壯了。
“駱弘光,族長讓我在你臨走時告訴你,駱秋靈被送往醫(yī)圣府中修煉,而龔漢贏則是在劉子漢的帶領(lǐng)下,更加接近大漢帝國的都城。”喬義道,“我看族長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一步步去找到他們。”
駱弘光點頭道:“嗯,到時我會打聽醫(yī)圣府的所在,找到醫(yī)圣府,再去找龔漢贏與劉大人就不會那么困難了。喬大哥,我已經(jīng)能看到酒泉城,你就送到這里吧,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喬義沒有多說,只是囑咐了幾句后轉(zhuǎn)身上船,駛離碼頭。
……
穿過一片樹林,駱弘光行走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上,遠遠望去,排起的長龍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駱弘光站在隊伍中,裝束并無奇怪之處,所以也沒有人過多在意。倒是駱弘光從未見過有如此隊伍,平添了幾分好奇之心。眼看著前面一人推著獨輪車,上面滿載貨物,搖搖晃晃的前進。
忽然,噗通一聲,此人被腳下石頭絆倒在地,隊伍也不慌亂,而是出頭觀望。駱弘光在最近處,便上前幫忙。
細看之下,此人略顯瘦弱,推著獨輪車已經(jīng)是有些費勁,加上這一絆倒,把力氣卸去大半,搬起麻袋就十分費勁了。
駱弘光輕易的將麻袋放在上面,旁邊幾人在扶著獨輪車,見到一個少年力大無窮,不出二十分鐘就將麻袋全部放好。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這小哥連忙道謝,并用袖子擦了擦一頭汗水。
駱弘光并非沒見過世面的人,急忙回應道:“我既然見到了,就該幫忙,只不過我倒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清楚。”
推車小哥笑道:“少俠請說,我一定是知無不盡!”
駱弘光幫襯著扶好獨輪車,扭頭問道:“這酒泉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半天都還不能進城。”
推車小哥看了看遠方說道:“少俠一定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酒泉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嗯?酒泉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駱弘光問道。
小哥道:“其實我也不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聽說而已,酒泉城最近有人失蹤。城主認為,失蹤的人一定是被帶出城,所以下令,無論是出城還是進城的人,都要進行嚴查。”
駱弘光又指著這些麻袋問道:“那這些東西是什么?”
小哥笑道:“這些都是水稻,酒泉城可是一座釀酒的名城,水稻可是釀酒的原料之一。快看,終于到我們檢查了!”
“快進去進去!”一腰間佩劍的守衛(wèi)喝道,“別耽誤了時間,敢窩藏案犯可是要一并處理的!下一個。”
推車小哥將獨輪車慢慢停下,客氣的說道:“官爺,官爺,這些都是水稻,我是送到里面酒行去的。”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兩名手持長槍的守衛(wèi)走過來,對麻袋進行了重重拍打,直到他們認為沒有存放人的可能后,才對他放行。
駱弘光暗笑道:“一個麻袋里面若是能裝人,那可真是奇怪了。”
“下一個!”帶頭的守衛(wèi)看到駱弘光面帶笑意,走上前去。
駱弘光立刻收起笑容,看著他說:“我身上可沒什么可疑的東西。”
“你給我閉嘴!”守衛(wèi)蠻橫的說道,“我說你有,你就有,沒有就沒有。來人,給我?guī)У脚赃叺慕锹浔P問!”
駱弘光冷笑一聲,也不反抗,直接說道:“都給我住手,我自己會走!”
“呦呵,小小年紀,口氣不小。”守衛(wèi)道,“那我就讓你自己走。”
路人一見如此威嚴,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言語,默不作聲將獨輪車,或是馬車停在十多米寬的城門前,等待檢查。
駱弘光在四名守衛(wèi)的監(jiān)視下,來到城門內(nèi)的僻靜處,這里有一顆大樹。四個人當即就把駱弘光圍上了。
“都讓開,讓開,別嚇到小屁孩。”守衛(wèi)頭領(lǐng)滿不在乎的走過來,雙拳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乳臭未干的小子!”
四名守衛(wèi)紛紛助威叫囂。
駱弘光只是細細觀察,他已經(jīng)看出這名守衛(wèi)若要按照兵師標準來算,連一品都無法達到,充其量只是一名剛進入霜火府學習的人而已。
守衛(wèi)頭領(lǐng)以為駱弘光被嚇得害怕,說道:“不要怕,我不會打疼你的!”
狠話一出,拳頭便帶著一股猛勁打出,絲毫沒有“不要怕”的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駱弘光腳下施展出七步晨息法,不僅繞過了一名守衛(wèi)來到頭領(lǐng)右側(cè),同時一腳踢了出去。那守衛(wèi)頭領(lǐng)登時“哎呦”一聲,仰面撲倒摔了個狗啃屎,嘴角立刻腫了起來,像是被自己狠狠打了一拳。
眾人一驚,誰也沒想到駱弘光會如此迅速,更是一招就將自己平日里崇拜的人一拳打倒,眼神里竟有種說不出的害怕、驚訝。
守衛(wèi)頭領(lǐng)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去拍一身塵土,噌的一聲就將腰間佩劍拔出,正欲揮劍劈砍,駱弘光忽然掏出一直信封,遞了出去。
“官爺,你打不過我的,還是看看信上寫了什么吧!”駱弘光這語氣有些嘲諷他的不自量力,也讓自己見識了這酒泉城守衛(wèi)的力量,難道就真的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