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凜不招呼客人,專注吃自己的。媳婦好不容易才下廚一次,又隔這么久才吃上。席凜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他也懶得理那三個大傻子。
湯司寒視線隨著席凜筷子動來動去,狐疑的想,席九的演技可以呀,差點把他都騙過了。
蘭婳臉上笑容很僵硬,已經快維持不住。她私底下踢了席凜一腳,沒想到席凜根本就不在意。
她又狠狠的踢了一腳,還伸手順著他的大腿,狠狠掐了一下。
席凜頓時有了反應,眼神幽深的盯著蘭婳,攝人心魄。
蘭婳差點被他兇狠的眼神嚇住。
她艱難的吞了下口水,想解釋又不方便開口。好在席凜只是看了她幾秒鐘就收回了視線。
然后,他慢吞吞的說:“你們不吃嗎?”
“吃,當然吃。”
湯司寒拿起筷子,看了半天選了一道菜,嘴里嘗了一口,眼睛瞬間瞪大。
“本來嫂子做飯不難吃啊!”
一句話惹得所有人都看他,湯司寒尷尬的要死。可人家心理素質異常好,十分淡定。
“嫂子別見怪,和他們幾個呆久了,總是不好好說話。一時間太激動,沒改過來。總以為嫂子是他們幾個,喜歡反著說話。”湯司寒文質彬彬的笑著,并不惹人厭惡。他還故作夸張的解釋說:“嫂子的手藝真的是……”
他目光深深,落向席凜,咬牙道:“真是讓人羨慕席九,竟然能把嫂子娶進門。不知道他上輩子是積了什么德,才修來這么大的福分。”
湯司寒把蘭婳給逗笑了。
“沒那么夸張,只是一些家常菜而已。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席凜說,到時候來家里吃。”
“那是一定。”
湯司寒也不客氣,說話間已經又吃了不少東西。另外兩個也是人精,不甘落后,嘗過之后大大夸贊蘭婳的手藝。
蘭婳本就擔心害怕招待不周,特意多做了一些菜。然而,那些菜差點不夠吃。
“要不我再去炒兩個菜?”蘭婳壓低聲音,詢問席凜。
席凜看了眼三個明顯吃多,又裝模作樣的家伙,沒好氣道:“不用。”
蘭婳還是不放心,“真不用?”
“你要是不會把他們吃吐,倒是可以去做。”席凜說。
蘭婳卻搖頭道:“吃到吐不利于養生,還是算了吧。”
席凜這下沒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他莫名的覺得蘭婳有些可愛!
吃過飯,席凜像平時一樣起來收拾桌子。蘭婳這次沒讓她一個人做,也跟著幫忙。另外三個人看的很是驚訝。
誰不知道席九是醬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那種人,如今都學會幫媳婦收拾碗筷了。
席凜非但收拾碗筷,還在廚房里把碗筷洗干凈才出來。
湯司寒三人都是相熟的,坐在客廳里喝著果汁,談著公事。畫風詭異,又說不出的和諧。
他們三個嘴上不說,心里都羨慕著席凜。不是誰都像席凜一樣,能找到一個可心的妻子。
有些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
三人坐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才離開。蘭婳洗了澡出來,席凜也已經洗完,靠在床頭手里拿著電話,正在視頻。
見她出來就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媽媽來了,要和媽媽說話嗎?”
蘭婳一聽就激動起來,她還沒走過去,就聽到里面傳來女兒軟萌的聲音。
“要。”
蘭婳坐在床上,結果手機看到鏡頭里的女兒和兒子,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恙恙淺淺,你們怎么還沒有睡覺呀?想媽媽了嗎?”
之前和席凜冷戰,她沒能和孩子好好聊天。蘭婳現在一看到兩個孩子,就忍不住想哭。
“想麻麻啦!”
席清淺穿著睡裙坐在床頭撒嬌。席無恙坐在她旁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表情十分嚴肅。有些羞澀的點頭,“想。”
蘭婳勉強笑著,“媽媽也想你們。淺淺在那邊玩的開不開心?恙恙累不累?”
“開心。”
“不累。”
兒子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型。女兒的性格就有點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女孩這樣反而更好。可兒子的性格太過內向內斂,不容易親近人。
蘭婳和兩個孩子聊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便掛斷了視頻。
席凜把手機放在一旁,看樣子是不準備走了。蘭婳一時有些尷尬,她習慣性回主臥室,竟然忘記兩人還在冷戰。
可今天的情況又很特殊,兩人似乎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蘭婳心里很糾結,席凜反而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是嗎?我關燈了。”
“睡。”
她能說什么,她也很被動,很無奈。
她剛躺下,席凜關了燈。不一會兒,有人從背后摟住她,溫熱的呼吸吹在頸部,蘭婳渾身起了一個顫栗。
他熟門熟路的扣著她的腰,直奔主題。
自從他帶孩子去片場,兩人已經許久沒親熱過。許久未見,她很生澀,就像四年前,也向他剛回來時候一樣。
她的反應讓席凜很激動,蘭婳想掙扎,卻抵不過他的熱情。
她,也想他。
縱使心里難過,只要他對她稍微好一點,她愿意為他奮不顧身。
席凜做的有點兒狠,蘭婳早上起來腰酸背痛,雙腿發軟,走路直打晃。她連早餐都沒做,席凜做了非常簡單的早餐。兩人吃了之后,去忙各自的事情。
“我跟你講,我那個極品嫂子真的是人間極品。”
白韶槿前幾天出去旅行,才剛回來,又跑來和蘭婳吐槽家里那個極品嫂子。
蘭婳放下書問,“她又作什么妖了?”
“兩個敗家玩意兒,專門回一趟老家,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說是要還賬。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把錢拿去還賬了。兩個不要臉的東西生了個女兒,她爹媽因為女兒欠了一大筆錢,跟我們家要。我們家房子都賣了,他們還要跟我們家要錢。你說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兒!”
白韶槿心力交瘁,“我媽被氣的天天在家里哭。你說我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娶了這么一個敗家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