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知道賤人是怎么死的嗎?【1】
- 天生富貴命
- 顏凝煙
- 2041字
- 2019-01-31 23:42:07
晚餐氣氛很愉快。
蘭婳卻像是丟了半條命,回到房間,動也不想動,直接癱在床上。席凜把孩子哄睡回來,蘭婳還是老樣子,手指都沒動一下。
“累就早點睡。”
席凜知道她很辛苦,下班回來,還要應付老太太,身心俱疲。難得好言好語說話。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動。”
蘭婳艱難地翻了個身,她像蛆一樣蠕動半天才爬起來。嬌俏的臉上寫滿了我好累完全不想動的意思。
“我可以不洗澡就睡覺嗎?”
從醫后有潔癖的蘭婳,此時竟然說不想洗澡,可見有多累。
席凜毫不留情的拒絕,“你可以選擇誰在地毯上。”
蘭婳單手撐著腰,“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提褲子不認賬的男人。”
席凜:“……”
蘭婳踩著拖鞋往浴室走,從席凜身邊經過,還不忘瞪他一眼。
“有本事你禁欲!”
別碰她!
碰她還嫌棄她,活膩歪了?
“我怕你忍不住。”
“我忍不住?笑話!”蘭婳走到浴室門口,轉身沖著席凜冷笑,“不然賭點什么?”
“賭博犯法。”
蘭婳譏諷,“果然你忍不住。”
“下周我去劇組,你覺得呢?”
席凜坐在沙發里,長腿無處安放。輕飄飄說出的話,愣是讓蘭婳脊背冒冷汗。
“他……他這該不會是走之前都沒打算放過她吧?”
躺在浴缸里,蘭婳不小心把這句話嘀咕出來。
緊接著蘭婳的臉就綠了。
半夜,席凜掐著她纖細的腰,狠狠地說:“本打算放過你,可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怪不得我了。”
蘭婳心里苦。
第二天早上,蘭婳揉著腰慢慢挪動著下樓。席大太太看到這一幕,笑的格外高興。
“照這么下去,咱們家用不了多久就要有新生命了。”
席大太太跟席家老大低聲說,還時不時看蘭婳幾眼。
明明不到一分鐘的路,蘭婳愣是感覺自己像是再走鋼絲。每一步都走的驚心動魄,深怕下一秒掉下去,粉身碎骨。
席凜大步從樓上下來,走在她身后,難得關心問:“腰疼?要不給你請假?”
“你能離我遠點嗎?我現在看見你就特別生氣,非常想打你,給你扎兩針,刮兩刀子那種生氣。”
蘭婳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今天還要進手術室,兩臺手術,最少在里面站十二個小時。現在她走路兩腿都在打顫,腰已經酸疼的不像話。要是手術室……
那場面太慘烈,蘭婳不敢想。
“你今天還要進手術室?”席凜自知理虧,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問。
“廢話。”
“一會兒我送你,晚上去接你。今天晚上不碰你。”
……
晚上。
蘭婳嘴里全是臟話,她每說一句,就早到席凜狠狠地鎮壓。
真是爽上天。
明天又是真地獄模式。
中午吃飯時間錯過,蘭婳從醫院出來,想去旁邊找點吃的,順便透透氣。今天又有病人死了,太壓抑。
她還是個嶄新的新人,不太適。
其他前輩早就習以為常,就連護士們都很淡定。該查房查房,該打針打針,一個個都像什么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蘭婳不行。
她跟老師打聲招呼,帶著電話,直接到樓下坐坐。
醫院對面,有家咖啡廳,蘭婳本不想過去。她剛從醫院里面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冉初初。
“好久不見,婳婳。”
冉初初似乎一直都叫她婳婳,好像這樣,她們兩個人都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妹。實際上,蘭婳姓蘭,比冉初初小。所有人都以為蘭婳是私生女。
“去對面吧。”
冉初初找上門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沒想到冉初初來的這么快能,能這么精準的找到她。
咖啡廳環境很好,蘭婳和冉初初坐在光線好的位置,能看見路上行人,可以避免很多尷尬。
兩人坐在咖啡廳里,誰也沒點咖啡,特別奇怪。
“聽說你結婚了?”
冉初初是個擅長打破沉默,不會讓氣氛冷下來的女人。
心機深沉,善于利用人心。
蘭婳態度很冷漠,心里更是替原主不值。她掏心掏肺對冉初初好,卻沒想到冉初初才是要她命的根源。
“有席耀陽在,還用得著聽說?”
蘭婳口氣滿是嘲諷,冉初初并不覺得尷尬,柔柔的說:“你生我氣啦?我當時想著,他是我妹夫。家世又好,我想著對他好些,以后你們結婚日子也不會太為難。”
“真是一片苦心。”
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蘭婳真好被她賣了,還要幫著她數錢。
冉初初照著字面意思理解,“你是我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雖然身體不好,但只要我活著一天,就要照顧好你。”
她語氣落寞,又堅強的苦笑,“雖然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我希望我活著的每一天,你都是幸福的。”
真感人肺腑。
她都要相信她們之間是最親的姐妹,相信冉初初是真心對她好。相信她不是真的要搶自己的未婚夫,不是想真的治自己于死地。
最終結局,所有一切都是冉家人造成的。
“你也會幸福的。”
蘭婳淡淡的說。
冉初初笑的很幸福,心里卻忍不住皺眉。蘭婳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時自己只要露出活不久的念頭,蘭婳都急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替她掏心挖肺。
現在這冷漠的態度,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四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聽出她話里話外的試探,蘭婳嘴角輕扯,涼涼的說:“可以讓一個傻子變聰明,也可以讓一個聰明的變成傻子。”
冉初初直直的打量她,蘭婳裝作沒看到任由她打量。
“你變了好多。”
最終冉初初得出一個結論。
蘭婳不再是當年那個在她手心里的蘭婳了。
那是自然。
芯子換了,別說四年,一秒鐘之前和一秒鐘之后,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蘭婳微笑,“你也變了。”
變得急不可耐。
冉初初收回視線,“我變得像個破碎的娃娃,熬過這四年,還不知道能有幾個四年可以活。”
“那你怎么不去死?”蘭婳充滿厭惡的說。
冉初初錯愕望著蘭婳,懷疑自己聽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