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婳很快就從里面出來,站在席家大太太身邊,等著里面的男人們完成祭祖儀式。
上午十一點,才徹底結束。
蘭婳覺得自己都要廢了。
席老大帶頭從里面出來,席凜單手抱著女兒,兒子在席景陽懷里。席景陽很精明,緊跟在席凜身后,竟然走在長輩隊伍里。
“我來吧?!?
蘭婳走過去,要把兒子接過來,席景陽哪里會放過討好小嬸嬸的機會,忙笑著說:“小嬸,我抱著弟弟就行。”
“咱們這是要回去?”蘭婳也沒什么力氣抱兒子,索性順水推舟,然后轉頭問席凜。
席凜點頭,“去吃點東西?!?
折騰一早上,所有人都沒吃東西。
一個個都是一臉菜色。
席凜帶著蘭婳,穿過老宅后院,來到一條巷子里。巷子很有年頭的感覺,青石板路,復古的建筑,地板干干凈凈,店鋪也干干凈凈。
蘭婳見席凜進了一家早餐店,瞬間皺眉,“要在這兒吃?”
“你不餓?”
她餓。
“餓還費什么話?”席凜點了面,對席景陽說:“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點?!?
“好?!?
席景陽跟旁邊的小包子溝通,席無恙不是很懂的看媽媽,蘭婳只好跟老板說:“一碗不放調料,順便多拿一個碗過來。另外一碗加辣,放醋。”
“馬上就好?!?
一會兒四碗面上齊。
蘭婳把一碗素面,分成兩碗,兩個碗里,各有一個荷包蛋。兩個孩子很自覺的等著,等蘭婳分好之后,各自抱著碗吃起來。
席凜深深地看了蘭婳一眼,眼底的滿意并未被人察覺。
吃過早餐,穿過自家祖宅,回到席家現在住的老宅那邊。席凜在書房里待了一會兒,下來之后,就帶著蘭婳和孩子回去了。
離開席家老宅,蘭婳陡然松了口氣。
“下次麻煩你提前打聲招呼成么?”
毫無心理準備下,面對一切,當真很懵,很崩潰,人累心更累。
席凜毫無所覺,還問她:“提前說會改變什么?”
“當然是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呀?”蘭婳無語的說。
“所以會有什么改變?”席凜繼續反問,那眼神好像是在嘲笑蘭婳。
蘭婳:“……”
麻蛋!
跟這種典型大男子注意的男人說不清楚。
蘭婳回頭,后座上,兩個小家伙早就睡的天昏地暗。她懶得跟席凜繼續計較這種完全不是在一個頻道上的問題,索性閉上眼睛小憩。
也不知過了多久,蘭婳直覺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車就停了。
“到了?”
剛睡醒的嗓音格外暗啞慵懶,席凜眼眸微暗,“到了?!?
他下車打開后座車門,把兒子抱下來。小家伙輕飄飄的沒半點重量,被他抱下來的時候,還睜開眼,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認出他是誰。
席凜瞬間自責起來。
蘭婳也把女兒抱下來了,看樣子有點吃力。席凜走過去,低聲說:“給我抱著。”
“不用,我抱得動?!?
以前不是沒抱過。
蘭婳情不自禁加快腳步,迅速走進電梯,換了個姿勢,才堪堪穩住。蘭婳最近實在太累,根本沒休息好,體力嚴重下降。
想到沒睡好的原因,蘭婳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席凜。
席凜被她瞪的莫名其妙,“要吃藥嗎?”
“吃什么藥?”
蘭婳沒領會席凜的意思,還傻乎乎的問他。席凜嫌棄的說:“犯病不該吃藥嗎?”
“神經??!”
蘭婳氣的罵人。
叮。
電梯到了。
蘭婳第一個從里面出來,在努力騰出手開門的瞬間,一只手輕松的輸入密碼。還不忘挑釁的看了眼蘭婳,蘭婳被那一眼炫耀和鄙視看得目瞪口呆。
一八八和一六零差距有點明顯又怎樣?
她是女的,女的!
不是一米五!
用的著時時刻刻鄙視她嗎?
蘭婳要暴走。
回到家,蘭婳就放松了。自己的地方,感覺是不一樣的,不論身心,都徹底放松下來。明兒還要去上班,明兒一早還有手術。只要一想可能還有夜班之類的,她就想回臥室好好睡一覺。
實際上,蘭婳也付諸于行動了。
席凜接完電話回來,一回頭人不見了。他一進臥室,看到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眼神情不自禁柔和下來。
沒多久,席凜的手機響了。
他關上門出來,看到站在電梯口的人,直接打開對門的門和那人一起進去。整個十八樓,都是席凜的產業,確切的說,這個小區都是席家旗下集團蓋的房子。
“你說只要那啥的時候,就會身體撒發出異香?”
席凜點頭,“對?!?
“臥槽,這是人家極品啊!”
段秋白一拍大腿,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我說哥們,你從哪兒遇見的這種人間極品?”
“什么極品?”
席凜皺眉,想想蘭婳的樣子,當真不覺得她有什么極品的。個子矮,脾氣差,小心思多,長得一般,做飯也馬馬虎虎,真看不出有什么與眾不同的。
“不是,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在這兒裝呢?”
席凜慵懶的靠在沙發里,似笑非笑的眼神透著不耐煩,“別廢話?!?
“這是女子十大名器,名曰蘭馥欲香。這種女人是絕世珍品,不可多得的尤物,也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我們家祖上有個特別風流的老祖宗,曾經記載過這些。其中一個就是蘭馥欲香。說女子在動情的時候,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如蘭花一般淡雅的清香,香味的作用堪比最烈的藥。”
段秋白還頗為遺憾的說:“我家老祖宗也只是聽說,從未聽人說見過。”
“沒有別的可能?”
席凜三觀被震,面上依舊淡淡的。
段秋白搖頭,“沒有,再就是傳說古代某個皇帝的妃子,身上帶異香。可跟你說的這個完全不一樣。你找個可是在醬醬釀釀的時候才會發出異香。你最好問問那個哥們,里面到底什么感覺,是不是很爽?和九曲回廊相比……”
“笑的那么猥瑣,你爹知道嗎?”
席凜陰沉著轉移話題,男人之間聊這些很正常。但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