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小子這是干什么!我救了你,而且還給你和這個女娃治好了傷勢,你至于對我這么防備么!”灰發(fā)老人做在那里,不滿的嘟囔著。
“你救了我?”混戰(zhàn)面露疑惑的問道。他看向西施,但是西施的表情更加茫然。因為在混戰(zhàn)和木易戰(zhàn)斗的最后時刻,西施就已經暈了過去,她對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當然是我救了你!”灰發(fā)老人驕傲的說道,但是看在混戰(zhàn)和西施眼里,老人家竟有一種童心未泯的感覺。
“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你們傷的多重!要不是我老人家妙手回春,估計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現(xiàn)在就只能在地下相會嘍!”
老人的話讓西施頓時羞澀難當,不由得嗔怒到:“老人家您別亂說,我和混戰(zhàn)公子沒什么的!”
“你們還想瞞我?真當我老眼昏花啦!你們要是沒什么,怎么這小子死命的護著你!怎么你一介凡人,卻敢擋在他身前,阻攔其他人傷害他!為此,你們兩個人都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還叫沒什么啊!”老人戲謔的說道。
“老人家你都看到了?”西施問道。
“當然!”老人回到道。
“那我們的傷也是你醫(yī)治的?”西施又問道。
“當然!”
“那你應該很厲害了?”西施又一次問道。
“那是肯定的!要不怎么抬手之間就治好了你們啊!”老人驕傲的說道。
“那你怎么不出手幫混戰(zhàn)公子一下?你明明看到了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他明明很痛苦,為什么你不幫幫他呀!”西施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這……”老人讓西施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西施姑娘,你別哭了。老人家救了我們,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況且,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混戰(zhàn)安撫了一下西施,賺頭又像老人說道:“老人家,謝謝你救了我們!對了,請問你看沒看見一只受傷的老虎,應該就在我們旁邊的!”
“哦,你說那只小老虎啊,它走了!”老人說道。
“走了?小白也受了很重的傷,它就這么走了,我怕它兇多吉少啊!”混戰(zhàn)焦急的說道。
“你急個什么勁!”老人不屑的說道:“我能救的了你們,自然也能救的了區(qū)區(qū)一只老虎。放心吧,我已經治好了它,讓它去尋找自己的機緣了。”
“小白的機緣?”混戰(zhàn)疑惑的問道。
“是啊,人各有命,妖獸也一樣,它有它自己要走的路,而他的機緣不在你這里!若是有緣,他日你們自能想見。那只小白虎無師自通,誤打誤撞的從野獸修成了妖獸,我見它護主忠心,也就隨手治好了它的傷勢,并且給了它一部適合它的功法。這回你該放心了吧?”老人將小白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混戰(zhàn)在此代小白謝過上人了!”混戰(zhàn)知道,老人家能治好他們的傷勢,而且還給了小白修行的功法,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惠了!而且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修為一定是高深莫測。于是混戰(zhàn)口呼上人,作勢就要給老人行跪拜大禮。
“停!”老人大叫了一聲,混戰(zhàn)就感覺有一股柔和、但是不可抗拒的大力將自己扶了起來。
“主人和畜生一個樣!要么是仙師、要么是上人的,還不如叫老人家好聽呢!”老人面色不愉的說道。
“好、好!那混戰(zhàn)在此謝過老人家的大恩!”混戰(zhàn)在煙雨洞天呆久了,自然是知道,許多修為高深的人,脾氣往往都很古怪,既然這位上人喜歡別人叫他老人家,那自己叫了便是,但是這跪還是要跪的。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老人不僅救了自己兩人一獸的性命,還傳了小白功法,這種大恩惠是值得混戰(zhàn)跪拜的!
“停!”老人又喊了一句,混戰(zhàn)又被托了起來,老人接著說道:“小子,我這老頭子可承受不起你這一拜!”
“老人家你為什么這么說?”混戰(zhàn)問道。
“你有沒有長輩或者親人修為很高的?”老人問道。
“老人家,混戰(zhàn)公子無父無母的!”西施在一旁說道。
“那你有沒有師傅?他的修為高不高?”老人又問道。
“我沒有師傅,但是我的朋友和門派里的人修為都很高!”混戰(zhàn)說道。
“他們都是什么修為?”老人問道。
“孔丘、孟軻、莊周他們都是化形期的高手!”混戰(zhàn)自豪的說道,但是他卻從老人眼里看出了明顯的不屑。
“行了,化形期的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你認識的人里還有沒有修為更高的了?”
“有啊!我們煙雨洞天的副掌門,據(jù)說已經是渡劫期的修士了!距離那羽化飛升的大乘期,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那樣的修為啊!”混戰(zhàn)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幻想之中。
“那你所知道的,真就沒有修為更高的了么?”老人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了!我聽說整個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xiàn)大乘期的修士了吧,那渡劫期就是最厲害的人物了。”混戰(zhàn)說道。
“修真界?就你們這么一個小星球,也敢妄稱是整個修真界?哎也對,你們這里是大宇宙的邊荒,我也是意外流落到了這里,你不知道真正的修真界也是正常!”老人緩緩的說道。
“老人家,星球是什么?大宇宙又是什么啊?”混戰(zhàn)問道。
“那不就是……”混戰(zhàn)剛要給混戰(zhàn)解釋,但是在他耳邊卻是突然響起一聲好似炸雷的聲音。但是混戰(zhàn)和西施,對此確實毫無反應。
“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我這后輩得罪不起還不行么!我不說了還不行么!真是的,在我自己的空間里竟然也能被你感知到!”老人家沒管混戰(zhàn)和西施的迷茫,自顧自的說道:“小子,你還真是厲害,有那么厲害的人守護著你……”但是說到這,老人又閉口不言了,混戰(zhàn)清楚的看到,老人家的臉色又一次不自然了。
“老人家,你在那里自言自語些什么啊?”混戰(zhàn)問道。
“算了,不和你說了,有些事你到時候自然會懂的!這下您滿意了吧!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老人的前半句是對著混戰(zhàn)說的。而后半句究竟是對著誰說的,連老人自己都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個人一定聽得到。
“算了,剛才的事情揭過,你有什么問題就問,我能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不能說的,我一句都不會說!”老人說道。
“這……”老人這么一說,混戰(zhàn)也不知道該問什么好了。于是他傻傻的問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啊?”
“觀天!”老人簡潔的回答道。
“那您來自哪里?”混戰(zhàn)問道。
“大宇宙!天機星!”
“那大宇宙是什么啊?天機星又是哪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人說道。
“到時候是什么時候?”
“怎么也得等你修為到大乘期以后吧!”老人說道。
“大乘期?那真是遙遙無期啊!”混戰(zhàn)頹然道。
老人看著混戰(zhàn),確實沒多說一句話,好像剛才經歷了什么,讓他不想、也不敢再胡亂的說什么。
“那這里是哪里啊?”混戰(zhàn)又問道。
“我自己的空間。”
“那是怎么形成的啊?”混戰(zhàn)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混戰(zhàn)就這樣和老人一問一答,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但是在老人自己的空間里,沒有白天和夜晚,混戰(zhàn)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當混戰(zhàn)和西施隱隱感到餓的時候,他們知道,至少已經在這個空間里待了幾個時辰了。
“老人家,送我們出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混戰(zhàn)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說道。雖然在這個空間里,混戰(zhàn)可以和老人學到很多東西,但是畢竟孔丘等人生死不明,混戰(zhàn)需要去見他們一面。
“你們是要去找人吧?”老人問道。
“是的!”混戰(zhàn)答道。
“那你們就在此分別吧!”老人說道。
“為什么?公子要去曲阜,我也要去曲阜,我們?yōu)槭裁匆謩e呢?”西施問道。
老人沒有馬上回答西施,而是面帶可惜的看了看她,才說道:“小女娃,你此次去曲阜,九死而一生!希望你慎重考慮!小子,你要找的人已經不在曲阜了,一會出去我的空間,你一路向東走,必能見到你要找的人!”
“西施姑娘,我要向東而行了,你……”混戰(zhàn)沒有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老人家,我要找的人,還在曲阜么?”西施問道。
“是的,還在!”老人答道。
“原來……西施姑娘要找的人,不是我!”混戰(zhàn)此時才知道,原來一直是自己會錯了意,以為西施是一心想跟著自己。不成想原來一切都是個誤會,都只是巧合而已。
“西施姑娘,你一定要去曲阜么?”混戰(zhàn)問道。
西施先是面露掙扎,接著說道:“嗯,我要去!公子,西施永世不忘你的恩德!”
“不用這樣說,西施姑娘,既然曲阜有你要找的人,我們就此分別吧!”
老人看著西施和混戰(zhàn)各自有了定計,也就不再說什么,揮一揮手,三人瞬間出現(xiàn)在了之前的那座小城前。自他們站立之處,一片廢墟。此時已經是晌午,烈日當空,但是混戰(zhàn)的心情卻是十分凄涼。
“老人家,公子,奴家這便走了!”西施說完這話,果斷的轉身向北而去,在混戰(zhàn)看不到的時候,兩行清淚在其臉上劃過。
“小子,你也走吧,這個女娃我會暗中保護她的,直到她平安到達曲阜!”老人說道。
混戰(zhàn)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微微的向老人鞠了一躬,然后便踏上了東行之路。
“哎!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老人搖了搖頭,隨即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