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只要結果
- 跬步云霄
- 蘇北之北
- 2423字
- 2019-02-04 22:51:04
終于被我找到了。陳清嵐暗自高興。拿著這份流水,她走向了范曉寒的辦公室。敲開了門,走到范曉寒跟前,一只手拿著,對著范曉寒說:“范總,我發(fā)現(xiàn)問題了。是。。。”
還沒說完,范曉寒看了她一眼,直接問到:“是否核實了?是否確定是有問題?有沒有切實的證據?”
陳清嵐覺得懵了一下,這三個問題無法回答,說了句我馬上核實,轉身要走。范曉寒讓她回來,很認真地說:“下一次,直接告訴我答案,不要再讓我去提醒你該做什么。我不是需要你來告訴我過程是什么,我要結果,只要結果。你記住,結果導向。這是第一次,我和你一起分析,我也只會教你這一次,以后,你要自己來做。”
那么流水究竟有什么問題呢?最近的幾個月,顧女士都會在市三院有一筆消費,最近是每周都有,根據日歷來看,每周三都會去。但是這個又能代表什么呢?對方只要說一句我去開減肥或者幫別人花錢就可以,推脫的會很簡單。
范曉寒問過了答案之后,先問陳清嵐:“你認為她每周三都去看病?”
陳清嵐點點頭。
“看什么病?”
這個問題,陳清嵐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去看什么病,我這個怎么會知道呢。
范曉寒這會本來站在落地窗邊,好像是在看樓下的風景。沒有聽到陳清嵐的回答,轉過身來,在屋子里開始踱步。等了幾分鐘,陳清嵐也沒有給他答案。這才又問到:“這個問題你回答不了,你怎么給張風說?靠這個流水嗎?”
“我馬上給三院打電話查。”陳清嵐這就要拿起手機,又被范曉寒制止了。
“先不說醫(yī)院會不會給你說,一個醫(yī)院這么多的科室,你打哪一個?并且醫(yī)院肯定不會給你講,現(xiàn)在是講隱私的。”
陳清嵐覺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剛發(fā)現(xiàn)的一條線索難道就沒有一點的證實的機會嗎?
“風控就像偵查,你學法律應該明白什么叫做證據鏈,風控也一樣,所有的數據和材料都是可以佐證的。你想一下,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我也再告訴你一句話,數據是不會說謊的。”范曉寒抱著肩膀,邊思考邊告訴陳清嵐。
佐證嗎?意思其他的資料必然有能夠證明這個點的東西。甚至可以推斷出她的病情的。是哪個呢?是哪個呢!
這會陳清嵐腦子飛快的轉著,但是還是沒有得出答案,這會的她極度冷靜,一直沒想出來但是沒有懊惱,把顧女士的資料一遍又一遍的想。
但是,還是沒有答案。
范曉寒看陳清嵐還是沒有想到,也沒有怪陳清嵐,因為她明白對方還沒有養(yǎng)成一個思維模式,她又點了一句:“顧女士家住在哪里?”
額,這個問題和她什么病有關系?難道還講風水?陳清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記不住對方的詳細住址,只記得在哪個區(qū)。
范曉寒這次沒等她回答,直接說:“她家住在北區(qū)鮮花小區(qū)2號樓3單元202.做風控,你可以不去記所有的客戶的資料,但是問題客戶的資料,你要爛熟于心。”
陳清嵐很汗顏,沒想到自己的領導對一個客戶的資料這么了解。
“那我再問你,三院在什么位置?”
對了!三院在南區(qū)!“南區(qū),三院在南區(qū)!她家在北區(qū),怎么說都不應該去南區(qū)看病,要不然是認識人,但是以她的收入情況,應該不會在乎這個。最大的可能性是,三院最拿手看的病就是她得的病!”陳清嵐越說越激動,感覺就像日光穿破了烏云,給了自己一片光明。
范曉寒這會停下了腳步,微笑地看著陳清嵐:“很好,你說的對。那我問你,三院最出名的是什么?”
陳清嵐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是對這個城市一無所知,這些東西不是靠手機就搜出來的,是城市里面的人互相傳出來的。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知識很匱乏?風控看到最后,看的是人,但是看人之前,你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的知識底蘊來做鋪墊的。我不求你什么都很了解,但是我要求你什么都要懂。現(xiàn)在我先告訴你,三院最出名的是乳腺癌。”范曉寒搭眼就看出了陳清嵐的不足,所以給她足夠的提示。緊接著又問到:“那我們有了這些就夠了嗎?”
不夠,還是不夠,這些只是推測,證據,還是缺少證據。陳清嵐思考了一會,說:“基本上像癌癥這樣的病人都是有主治醫(yī)師,我要先確定顧女士的主治醫(yī)師。她既然每周三去,那代表她的主治醫(yī)師是每周三肯定上班的,我只要挑出來他不是周三上班的日子,過去套個話就可以了!”
這時的范曉寒站在落地窗邊,說了句:“把我的電腦屏幕轉向你這邊吧,看一下。”
陳清嵐一看,赫然就是三院乳腺科的頁面,每個醫(yī)生的簡介及排班表,范曉寒鼠標停留的位置上面寫著:朱廣志醫(yī)生,主任醫(yī)師,每周三周五坐診。心底對自己的領導深深的佩服,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等著讓自己來分析。
話說范曉寒什么時間發(fā)現(xiàn)的呢?其實在最初審核的時候范曉寒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但是她真的以為是顧女士家人的問題,當時張風和陳清嵐吵架的時候,她離得遠,沒有看到這個人的真正的狀態(tài),當兩人吵完架被她叫進來之后,了解到人的情況后,她就在那重新看了一遍材料。在那晚等陳清嵐下班的時候,就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功課。并且她還發(fā)現(xiàn)了另外的問題。
在提交材料的時候,顧女士是以自己名下的一家化妝品公司的名義進行申請。但是當范曉寒進行深一步的排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女士名下原來還有三家公司,分別是一家貿易公司,一家裝修公司,一家影院。但是,這些公司,在半年之前,全部轉到了別人的名下,這個人在對方的社會關系里面,一個是她的前夫,另外兩個不知道,但是以名字來看,應該是顧女士的弟弟,還有一個,范曉寒的推測是她的弟媳。根據離婚證顯示,顧女士是一個月前離的婚。而流水上面顯示的是,顧女士在半年前開始在醫(yī)院進行固定消費。所以,很明顯,這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當范曉寒再看對方的社會關系時,發(fā)現(xiàn)對方的兒子在加拿大移民了。范曉寒當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在做局啊。要不是陳清嵐發(fā)現(xiàn)人的問題,自己這邊損失至少五百萬啊。隨即范曉寒考慮的是,張風在其中到底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
陳清嵐并不知道其他的東西,所以當范曉寒全部告訴他的時候,陳清嵐震驚的張大了嘴。她沒有想到,原來可以通過一個簡單的流水的問題,發(fā)現(xiàn)這么多的事情。但是她不明白范曉寒的局是什么意思,就問了范曉寒:“她為什么要把公司轉到她前夫名下?是被她前夫騙了嗎?”
范曉寒咬牙切齒的冷笑,被前夫騙了?如果自己推測不錯的話,這個姓顧的,恐怕做了一個不得了的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