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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土匪盜賊

皇宮戒備森嚴,這幾日卻接連出現此等狀況,著實讓代間君有些吃不消。

端坐在書房前,代間君左手撩起衣袖,右手執起毛筆就這么呆愣在原地,毛筆沾著墨水久久不能得到宣紙的均勻,一抹黑色的水珠由此滴落。

張明拿著拂塵彎著腰站在一旁,雙眼卻滿是擔心和心疼的看著眼前的代間君。張明比代間君大一點,是宮里的老人,自代間君被封太子時便已經在身邊侍奉,這么些年兩人也算是相輔相成。

代間君就好像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所有的心事張明都能明白個七七八八。

只見他嘆了口氣,輕輕地來到代間君身邊為他換了一張新的宣紙。代間君緩過神來,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接著他放下手中的毛筆干脆將桌上的東西叫人撤了下去。

“張明,朕這般做究竟是為了什么?”代間君眼角處滿是滄桑。其實他的年紀根本不大,接近四十歲的年紀兒女雙全本事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但他是皇帝,為大家為小家,為國為民幾乎掏空了他的身體。

久而久之,他的身體還不到不惑便隱約有疾。

“皇上仁心仁德,天下誰人不識君。”張明站在一旁,也僅僅希望此話能稍微安慰些。

“仁心仁德…”代間君自嘲的笑了一聲,“朕卻連朕的孩子都要幾乎保不住…”

張明知曉代間君在擔心代離玥小公主。

他也是隨著代間君一起看著代離玥長大的,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哪能不心疼?代離玥從小命運多舛,所有人都看著她嬌縱跋扈,無才無德又丑陋的表象,誰能想一個丁點大的孩子卻能比大人的心思都要細膩,都要善良…

只可惜老天不公,這孩子從出生便是坎坎前行,體弱多病,曾經與柳橙欣一起玩耍時便處處遭人算計,如今更是屢次危及生命。

真可謂,不公也…

“永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又有皇上在身邊照顧周全,怎…”

張明是想安慰代間君的,畢竟他只能這么做。但是代間君卻沒等他說完直接搶走了話,“朕賜予她永福,便是不希望她這么…三十年前你我同在,老太卜師的話我們皆在耳。冰兒乃天之驕女,紫微星伴身,可是玥兒是開啟紫微星盛開的唯一關鍵。”

“皇上,您已經盡力了。永福公主會明白您的心意的!”張明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故作鎮定道。

“可你要朕親手殺了朕的孩子,朕如何做到?”代間君繃不住了,委屈的像個孩子。

張明頓時說不出話來,那個時候老太卜師在世時,曾經預言代國在不久的將來會有滅頂之災,無論多么強大最終會覆滅。但并不是說沒有機會拯救,三十年后會出現一顆紫微星降世,便是人們常說的天女,萬年難得一遇,但同時會有另一顆種子降臨,若是想要救國,便只能將這顆種子殺掉開啟紫微星。

說來荒唐,這個世界本不信什么怪力亂神,但代國一項以太卜為主,這件事情變成了代國最大的秘密。而如今,自代離冰降世,新的太卜師便推算出代離冰便是天女的轉世,隨著代離玥的到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代間君,誰會想到,這顆種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就好似一陰一陽,陰陽相生,卻也相克,若是想要一方力量只能犧牲另一方方可使其力量得到最完美的釋放。

而殺掉代離玥…

難掩悲傷之情,張明也不由得落了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代間君總算是緩了過來,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兩人可有說什么?”

張明也不含糊,趕緊擦了擦眼淚,“回皇上,假扮皇后的逆賊什么都不肯說,倒是左小姐受不住拷問說了些。”

“說。”

“左小姐說她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誰,但背后之人的身份必定只手遮天。皇后也是被此人擄走,但她并不知道真正的藏身之處。”

只手遮天?代間君皺起眉頭,這代國誰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擄走皇后?若是身份大了些,難不成是其他三國的細作?

看來這宮內真如太卜所說要開始變天了!

“可有說背后之人為何要殘害皇家子嗣?”

“回皇上,此事…”張明猙獰著一張臉,欲言又止。

“宮中老人豈有不敢言論之詞?”代間君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左小姐并不是受人指示害人,而是自己想要爭奪宮將軍之子宮舉這才尋了背后之人的藥物。”

“豈有此理!”代間君猛地一拍桌子,眉眼間滿是憤怒,“簡直是胡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張明被代間君嚇得帽子差點掉落在地,連忙跪了下去順便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看來左大學士當真是有些忙了,忙的連自己的女兒也不知如何管教!”代間君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此事,左大人可有什么表示?”

代間君將“左大人”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回皇上,左大人并未出面說過任何話,左小姐被捕入獄后,左大人一切照常!”張明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不過皇上,左大人一項清廉,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誤會?”代間君冷哼一聲,“張明,傳朕指令徹查學士府!”

“是,奴才遵旨!”張明此話說得真切又大聲,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柳橙欣以下犯上,謀害皇家字詞,污言穢語有失體統,明日斬立決!”代間君眼中滿滿的殺氣,隨后又想到什么,“那兩個暴斃之人,派些僧人誦誦經超度超度吧。此案,交由大理寺去處理。至于那兩個逆賊,張明你派人加緊審問。”

“是,皇上。那太尉大人那邊…”

“怎么,朕處置罪犯還要與他商議?”

“奴才遵旨!”

花滿樓

樓邊是一排排的柳樹,在朦朧的燈籠的照耀下隨著風搖曳起來像極了一個個傾城的女子一舞弄霓裳。

靈越然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前看著書,對于外面的一切絲毫不在意。

“主子,季青來了。”突然,文羽出現在靈越然身前輕輕地說道。

“季青?可是靈國那邊出什么事了?”靈越然一臉茫然的抬起頭。

“屬下不知。”文羽恭敬的行著禮。

“罷了,你讓他進來。”靈越燃放下書,理了理衣衫。

“是。”文羽剛說完便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很快方才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影,一玄一青。

“參見太子殿下。”季青的氣場很強很冷,文羽明顯抖了抖,“這小子怎么一點也沒變。”

靈越然失笑,“起來吧,可是靈國出了什么事?”

“回太子殿下,靈國一切安好,只是側妃與良娣甚是思念太子殿下,便讓屬下連夜趕來告知一聲,讓太子殿下早日回國。”季青依舊是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也是毫無感情。

一旁的文羽倒是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主子在此可是有要事,側妃和…”

“文羽!”靈越然輕聲呵斥,“興許是楠兒與允兒搞的鬼,你不必太過在意。正好不足月余,本殿也是該回程了。你且先下去,看看文墨如何。”

文羽吃癟,好吧,您是主子您說什么都是對的。

“屬下告退。”文羽噘著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屋內沒了旁人的氣息,靈越然原本掛著笑容的臉瞬間沒了表情,一身的冷氣與邪氣讓靈越然整個人變得大不一樣。和方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季青倒是勾起了唇,總算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

“主子,您受苦了。”季青再次跪了下去,頭埋得很深,很是恭敬。

“無妨。”靈越然注視著季青,眼中沒有一絲溫度,“靈國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安好。”季青和此刻的靈越然的氣場很是相像,但卻又肉眼可見的弱了不少。

“恩,他呢?”靈越然似乎很是惜字如金,滾動的喉嚨不愿再多說一個字。

“主子放心,無人發現。”

“很好,”靈越然終于動了動,他冷漠的點了點頭,“代國皇宮不太安生,你去盯著,查查是誰。”

“是,主子。”

靈越然本想擺擺手讓他下去,可猛地愣了愣,“護著永福公主,告知季白,靈國大小事宜轉交由他。”

永福公主?季青皺了皺眉。

主子這是在讓他護著一個女人?難道說這一個多月時間主子是有什么奇遇?

“有異議?”見季青不答,靈越然瞬間不悅,冷漠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跪著之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抹殺。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辦。”季青行了行禮趕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盯著季青離去的方向,靈越然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玨俊兄,你這顆棋子廢了啊。”鄉間小道上,一輛大型的馬車正在幾十個人的保護下緩緩驅使著,車內坐著的正是啟仕玨俊與花月奇。

屋內的擺設異常繁華,兩人正悠哉悠哉的下著棋,甚至還有四位侍女正款款落座于兩人身旁伺候著兩人吃著水果。

“廢了,不代表這盤棋就廢了,月奇兄,你還是嫩了些。”啟仕玨俊在調侃著花月奇的聲音中放下了最后一枚黑子,“月奇兄承讓。”

“玨俊兄不愧是啟仕國第一棋人,怎叫本宮回回不如你?”花月奇打開折扇,臉上沒有一絲輸了后遺憾的表情。

“這盤棋子讓本王最中意的,還是布局之人。提線木偶罷了,怎的會逃脫于股掌之中?”啟仕玨俊吃下侍女送來的葡萄,享受的在侍女的腰上捏了一把,侍女嬌羞的貼緊啟仕玨俊,頭埋得深深的。

啟仕玨俊見狀哈哈大笑,不禁將懷中的美人抱得更緊了。

花月奇笑了笑,他知道,他的話意有所指,“不足半月這代國中又有好些新鮮事物。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現今如何了。”

花月奇說的,是代離玥。

“站住!去哪?”兩人正談論著,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外面傳來一陣兇巴巴的聲音。因著這一下,懷中女子的頭撞上了他的下巴,讓他疼的齜牙咧嘴,“滾。”

說著,啟仕玨俊將女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絲毫沒有方才那般柔情。

“王爺~”那女子含著淚一副柔弱的模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啟仕玨俊,豈料啟仕玨俊心中本就怒火中燒,眼睛也不眨的直接一劍刺穿了那女子的胸膛,“找死!”

旁邊的三個女子連忙往角落躲了躲,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玨俊兄,怎的火氣這般大?”花月奇調笑著擺動著手中的折扇,“可莫要因為一個賤婢傷了和氣。”

“凈說風涼話!”啟仕玨俊白了花月奇一眼,捂著下巴齜牙咧嘴的疼。

花月奇哈哈大笑,兩人似乎完全沒有將車外發生的一切當回事。

這山上土匪很是聚集,就是土匪的寨子就有好幾十個,此刻距離這條官道最近的土匪相中了這輛滿是金錢的馬車。

“放肆,此輛馬車也是爾等敢攔?”啟仕玨俊的侍從拔出劍,對準了一幫歹人。

“哈哈哈,這里是老子的地盤!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得給我過路費!”那人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天天打劫的他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這句話,可是到最后能有幾個身份地位高的人會從這鄉間田野的官道經過?這么偏僻的地方,定然不會是什么朝廷之人,大不了就是個大戶人家。

“若是你執迷不悟,休怪我等不近人情!”那侍衛說著,從馬車身后突然多出了十幾個帶刀的人。

“小子,這話本大爺聽多了!這條道上孤魂野鬼滿是,都是老子的劍下亡魂。你若硬上,我身后的百十個兄弟可不會對你仁慈!”那人囂張的搖頭晃腦,滿臉的不屑。

“好,既你如此說就休怪我們不客氣!”那侍衛說著,對著身后之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圍繞著馬車周圍,開始了一場血洗之路。

約莫半柱香,那侍衛一塵不染的站回了原位,看著滿是尸體的道上,不禁皺起了眉。緊接著他轉過身對著馬車內說道,“主子,尸體太多,主子與太子且先再等會。”

“無妨,”啟仕玨俊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且進來將此女的尸體拖出去。”

“是”那侍衛面無表情,熟練地進了馬車扛起尸體丟入了方才的尸堆。仿佛此事已經經歷過很多次。

“我們繼續。”重新坐回棋盤之位,啟仕玨俊收拾好了棋子,對著花月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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