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賣身
- 控獸君王
- 仁茂川
- 2212字
- 2019-01-15 09:00:00
馬車跑了近三個小時,通過吊橋過了一條寬廣的護城河,來到河流城西門外。
城墻高大寬厚,但是城墻上看不到士兵,城門樓里漆黑一片,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只有城門口兩隊衛兵守門。
衛兵們穿著輕便的皮質胸甲,腰間掛著劍,他們的長槍都靠墻立著,槍頭朝下,槍尾上都撐著他們的皮質頭盔。倒不是城防軍缺乏更強力的護甲,只是衛兵們安逸慣了,不愿意披掛笨重的鋼甲或鐵甲。肯穿上制式皮甲還是為了防止某些人不知道他們是城防軍,容易引起糾紛。
平時這個時間可能已經關城門了,但是今晚因為是獨立日的緣故城里燈火通明,守衛們說今夜不關城門。
但是呢,要交入城費。
雷震天一聽就不爽了,道:“入城費應該是向商人征收,我們可是來歡度節日的!”
一名守衛見幾人面生且衣著樸素,將手中長槍槍尾往地上重重一砸,說:“愛進進,不進就回去,少他馬費話。”
雷震天見這大兵這么神氣,回頭看看有沒有惹怒師兄師姐,好嘛,這二人像沒事人一樣,一點不覺得丟人似的。
正遲疑中,馬車老板來勸道:“入城費幾個月前就開始征收了,商人要收得更多些,是這樣的,我就在門口等你們。”
雷震天明白這錢師姐是不會出了,只能把錢袋拿了出來。
進城后,三人走到河流酒肆二樓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坐下,這桌原客人吃飽喝足剛走不久。
這家酒肆生意很好,顧客多是些衣著光鮮的富人,有些是帶著妻兒老小一桌的,也有些是呼朋引伴一桌的,三樓的包廂據說經常有城里的達官貴人光顧。
這位先前吵著要來城里過節的師姐反而對樓下的熱鬧興趣不大,把臨窗位置讓了給吳忌。
吳忌好奇地看著樓下裝扮怪異的人流,還有各種花燈。不遠的地方一處廣場上還有搭臺唱戲的,臺前坐著很多看客不時發出陣陣吹笑聲和叫好聲。遠處的河邊還有很多少男少女們在放河燈,一片歡慶景象。
菜還沒上,雷震天要了一壺酒,剛給自己倒滿,正要喝卻被呂竹英搶了去。
呂竹英佯怒道:“沒大沒小!”
雷震天無奈,只好再倒兩杯,剛將酒杯推到吳忌面前,卻聽吳忌咦了一聲,就把雷震天拉了過去。
“你看這個姑娘是怎么回事?”吳忌手指朝下方一處指道。
雷震天順著手指方向看了看,說:“上面不是寫著嗎!賣!身!葬!母!”后面四個字是加重語氣一字一頓說的。
吳忌當然也認識字,追問:“賣了身不就成奴隸了嗎?幻唐帝國建國時不是廢除了奴隸制嗎?”
“都過了兩百年了,太宗皇帝都死了十幾年了,早就沒人記得這事了,或者故意忘記了吧!”雷震天輕嘆一聲,喝了口酒。
突然同情心泛濫道:“要不我們把她買下來吧,這位姐姐看起來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怪可憐的。”
呂竹英挖苦道:“厲害了,我的雷師弟!你自身尚且寄居在呂家村,剛發點財就想收個通房丫頭了?”
雷震天難得漲紅了臉,望向吳忌,求助道:“師兄,你了解孤兒的苦,你怎么說?”
吳忌淡淡道:“你要是同情她,給她錢就是了,人倒不必帶著,天下可憐人那么多,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雷震天道了聲好,就下樓而去。
走進一看,木牌上還刻著七個小字:“一金幣,不得代購”,這個女孩低著頭在樓上時看不清面貌,這時一看,她面容精致又白膩,身材高挑而不失挺拔。
雷震天有些心動,一時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身后行人不斷將他往邊上擠,他也沒有感覺到不適。
他有點想不明白,這么漂亮的姑娘才賣一枚金幣怎么沒人買呢?一旦賣身成了奴隸對主人可是什么需求都要滿足的,因為主人享有奴隸的生殺大權,雖然明面上是禁止的事,但是暗中早已成了潛規則,這座城里每年都有因為被主人虐待而自殺的奴隸。
直到一只手拍在他肩上,身后有人說:“你小子傻站在這干嘛呢!”
他才驚醒過來,回頭一看,是一個衣著得體的麻臉青年男子。
雷震天卻不想答理他,從身上取出一枚金幣要交給那個女孩。
“找死”這一舉動惹怒了背后的麻臉,他一腳踢在雷震天背著的劍上。
踢得雷震天向右前方一個踉蹌,扶住了街邊的墻,轉過身將手中金幣硬塞進女孩手中。
這時候麻臉又說:“你他馬不想活了,賈公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買。”說完就拔刀而上。
雷震天聽他提起賈公子,方才認出此人是賈二公子的手下。當下也不多話,抽出鋼劍向街心寬敞處走去,行人一見兩人拿著刀劍要動武的樣子都讓開圍成一大圈。
那個要賣身的女孩這才反應過了,輕輕地說了一聲:“小心!”
雷震天聽不見周圍的人聲,正全神貫注地迎接對手劈來的一刀,這一刀太快了,不比吳忌的速度慢,他都不能分心大喊朝樓上求助。
樓上吳忌那桌已經上菜了,但桌上坐的不止師姐弟二人,還有另一個俊秀青年,他是呂竹英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見她倆舉止親密,吳忌感覺很尷尬,只好加速吃喝,總算明白了師姐為什么非要這么晚進城。
忽然聽到樓下人群驚呼聲,轉頭一看,雷震天正和一人打斗,肩上還剛剛讓對手砍了一刀。
情急之下也不說呂竹英說明,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
同桌的俊秀青年一驚:“你這師弟怎么掉下去了?”
呂竹英隨意道:“不用管他,摔不死的。”
一躍而下,吳忌平穩地落在了麻臉身后。眼見麻臉又一刀要砍中雷震天了,吳忌向前一大步,雙手齊出,左手抓住他右肩,右手抓緊他屁股上的褲子,側身將他向后一摔,這一手把麻子扔到身后數米之外。麻臉倒也身手敏捷,一個后空翻落地后再退兩步就站穩了。
吳忌問師弟:“這次賞金多少?都說了你小子還得多練練,這下丟人了吧!”
雷震天只接下對方幾劍就被砍傷左肩,沒想到師兄能及時趕到,更沒想到他還當是格斗賽,也不知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沒好氣道:“輸了就沒命了,速度快點,打完趕緊回去。”
麻臉看清來人背影陌生,聽聲音也是個青少年,他自問已是人境二重,在河流城也是不俗的戰力,并不將兩個少年放在心里,揮刀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