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攀想要找賭鬼四君子其中的關家少爺關海問問其他三位君子這段時間的動向。
結果從這伙計的言行舉止他們才知道，關海以及其他三位君子也已經有一天的時間沒到這里了。
若是平常日子里，他們一天兩天的沒來也沒什么，誰還沒個人情世事，三長兩短的……
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這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死了兩個“二哥”了。
雖然這賭鬼四君子同時一天沒來這里耍錢是有些可疑，但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李攀便繼續向那個伙計問道：“他們最后一次來這里是什么時候？”
伙計想了想，回道：“嗯……大前天來過吧，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來過。”
“哦，那他們有沒有說過什么？”
“這到沒在意，我們幾個忙里忙外的，哪有時間聽他們說話啊。”
“那你家少爺關海呢？他說話你不得聽著？”
“大少爺嘛……大少爺除了耍錢就是看別人家的漂亮媳婦，您懂得，李頭。”
李攀點點頭，在南城，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幾乎全是關海干的，他要不是有錢有勢的關老爺的大兒子，李攀真想把這個禍害給抓起來關上幾天。
“我們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家大少爺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打聲招呼。”
李攀說著便帶著張小弦他們出了賭場。
路上，張小弦見李攀愁眉不展的，便開口問道：“兄弟，你在想什么？”
“想法子破案唄，都快愁死我了。”
李攀臉色難看的回道，命案發生了這么久，他們也只是知道了其中的幾個死者是誰罷了，兇手目前只鎖定了何老大一個，而何老大卻又失蹤了。
張小弦梳理了一下他知道的線索，打算幫一下李攀，說道：“按那個伙計說的，關海喜歡別人家的漂亮媳婦，如果關海看上了人家何老大的媳婦，并付諸行動，那何老大一生氣，就會……”
這番話一下子讓李攀開了竅，李攀扭頭看向張小弦，驚喜的說道：“何老大就會殺了那對奸夫淫婦！”
里屋的女尸衣衫不整，極其暴露，水缸里的男尸則一絲不掛，這指定是在做好事的時候被何老大給一塊宰了……
李攀有些激動，但是轉念一想，這還是沒用啊，這不單單是誰死了的事，主要的還是抓到兇手。
看著李攀的表情逐漸又恢復了之前的愁容，張小弦心里有些想笑，心說這案子最好是成為懸案，那對誰都有好處……
張小弦雖然這么想，但是他也覺得這個案子很奇怪，就算是奸情人命，也應該只是一家子的事情啊，可這一下子好幾家出了事，這其中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們現在去哪？”
張小弦向李攀問道。
李攀想了一下，說道：“去看看徐頭他們有什么進展吧，他們不是去打探何老大的下落了嘛。”
他們幾個直接去了鐮刀胡同，徐頭和柴頭正在何老大家門口聊天呢。
徐頭看到李攀他們，便揮了揮手，笑著說道：“李頭，快來，我們打探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聽到徐頭這么說，李攀頓時就雙眼放光，小跑著來到了徐頭的面前，問道：“你們打探到什么了？快說來聽聽。”
徐頭笑著說道：“我們打聽到何老大的媳婦張蓮花和關海有一腿！”
李攀的臉緊接著就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我們都猜到了……”
“哦，好吧……”
徐頭有些無奈，本來打算給李攀個驚喜的，結果李攀他們竟然早就猜到了……
柴頭笑著拍了拍李攀的肩膀，說道：“李頭你別急嘛，我這還有一個好事要告訴你。”
李攀聞言，著急的說道：“那就別賣關子了，我都快愁死了。”
柴頭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我們在哪找到了關海的頭？”
“猜不到，快說！”
“真沒勁……”
柴頭看李攀一點也不配合，有些掃興。
而李攀身后的張小弦卻有些激動，他知道有一個人頭還在石牛家的咸菜壇子里腌著呢，現在看來，那極有可能是關海的人頭。
李攀一副吃了死孩子的樣子看著柴頭，等著柴頭繼續往下說，柴頭的玩心上來了，還就是憋著不說。
徐頭用胳膊搗了一下柴頭，用眼神示意柴頭快點說。
柴頭無奈之下，只好松了他的金口，說道：“我們在石牛家的咸菜壇子發現了他的人頭，都入味了！哈哈哈……”
徐頭也跟著笑了起來：“還咸絲絲的呢……”
李攀面無表情，他覺得這對案子根本就沒有幫助。
而就在這時，張小弦在后邊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何老大殺了關海，又去了石牛家，把人頭藏在了咸菜壇子里邊的……”
李攀聽了張小弦的話，覺得張小弦還沒有說完，便幫著補充道：“然后還順帶著把石牛的媳婦劉香給殺了？”
徐頭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我剛才叫人去吧石牛給叫來了，我們一起問問他和何老大有什么關系。”
“好。”
眾人點頭答應，靜靜地等著去叫石牛的人回來。
等了大半天，來了八個人，其中只有兩個當差的，還有一就是石牛，其他的五個人身上披麻戴孝，穿了一身白。
“怎么還跟著幾個上墳的？沒聽說這附近有墳地啊？”
柴頭納悶的說道。
不僅柴頭，李攀張小弦他們也都覺得奇怪，同時也覺得，這些披麻戴孝的一定也跟這個案子有關系！
但見那五人為首的是一個一嘴山羊胡的小老頭，眼神悲切，讓人覺得有些陰郁。
張小弦看著那個老頭，越看越眼熟，等他們走到近前，他才認出來，開口問道：“劉老三？你來做什么？”
這劉老三是螞蚱胡同棺材鋪的老板，張小弦雙親去世的時候，都是去他家買的棺材，他這人雖然看起來渾身膈應，但是人很好相處，是個心軟善良的人。
劉老三本來就哭喪著臉，雙眼通紅，眼角還有淚痕，回道：“我女兒被殺了，我來收尸的……”
李攀指著劉老三等五個人，向帶石牛來的那兩個差人，問道：“什么情況？”
差人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他們想給劉香收尸，我們沒辦法，就給一起來了。”
李攀看向劉老三，問道：“老人家，您是劉香的父親？”
劉老三點頭。
李攀繼續問道：“這案子還沒破，您女兒的尸體還不能動，等破了案，你們才可以收尸的，再說了，這你女兒他的頭還沒找到，這樣給她下葬，是不是太倉促了？”
劉老三眼淚汪汪的回道：“我女兒的頭在我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