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涉被強制性抱著汪正月,滿臉都是黑線。
他活了這么久,自然也是因為好奇,想要去找過女人的,可其他有溫度的生物和自己碰在一起,實在是讓他不習慣。
而現在也是這樣,汪正月就這樣窩在自己身上,讓他有種很奇怪,又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想快點把這女生推出去。
“哎,這是什么東西?”
遠處又是一陣嘈雜。
一些人撿到了那按鈕,正在研究些什么。
“這該不會是炸彈按鈕吧!這人傷成這樣,不會是恐怖分子吧!”
“媽呀!都別動那個按鈕!”
先前幾個樂于助人的聽到可能是炸彈,馬上全部都跑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而就是因為這逐漸疏散的人群,方涉這也才能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汪正月。
汪正月被推開,本來有些不滿,但卻馬上看到了方涉有些變紅的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都認識方涉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發現,這每天懶洋洋的大男孩居然這么純情。
“哎,你的臉怎么了,被開水燙了?”汪正月調侃著問道。
“臉?”
方涉現在是感覺自己腦袋熱乎乎的,但他模仿人類的形體,這只是一種能力,他自己本身對于人類的身體結構并不是很了解。
以往腦袋熱,身體涼,會是什么原因……
“不會吧,我難道發燒了!不行,我要回家睡覺。”方涉轉頭想走,卻又被汪正月一把拉住。
汪正月的臉色變的很奇怪。
“不是,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
“你在說什么,我都發燒了,你還不讓我走?”方涉可憐兮兮的說道。
“……”
汪正月該說什么呢,她是該慶幸方涉這么純情,還是該郁悶方涉這么純情?
發燒。
就只是抱一下,他就能給自己定義成是發燒,萬一以后好了,在一起,牽牽手,抱一抱,他該不會給自己定義成絕癥吧……
“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汪正月拍拍方涉的肩膀說道。
“?”
“嗯。”
就在汪正月和方涉聊天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嘈雜。
“喂!那人把按鈕摁下去了。”
“什么!要死了!”
“沒事啊,什么事情都沒有啊?”
“靠!就是個玩具,浪費感情。”
而就在此時,在地心的深處,好像某只巨大的生命體蘇醒了過來,而全球各地,也因為這個按鈕產生了異動。
方涉挑起了眉頭。
“哎,你怎么了,不發燒了?”汪正月不懷好意的問道。
“沒事。”方涉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弧度。
他還從來沒想過,這個毫無戰斗力的世界居然有一天還能發生這樣的變化。
就在剛才,明顯這個世界被壓制住的力量在開始恢復了,至于原因,他也不清楚,但怕是原來的那種制度,要受到沖擊了。
但他卻很奇怪一件事情,按按鈕讓封印解除,這種設定怎么就這么草率呢?
“行了,別傻笑了,進鬼屋了!”汪正月戳戳方涉的腦袋,讓本來看起來有了幾絲靈氣的方涉又變回了咸魚涉的模式。
“行,我去先買個冰淇淋。”
……
也許這個世界馬上就要產生大變化了,但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知情者,方涉同學卻懶得理這種事情。
反正就算是靈氣復蘇了,那也和他沒多大關系,他過日子一樣過日子。
在方涉和汪正月走進鬼屋之后一段時間,兩個穿著一紅一黑衛衣的男人也隨之到達了現場。
“老A,晚了,已經摁下去了。”紅衛衣語氣沉重的說道。
黑衛衣皺起了眉頭。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從幾億年前就來到這個世界,把這個星球的星核控制住,讓這個世界失去高等戰斗力,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個世界的覆滅,可就因為這人的一個小型炸彈,就把被封印了這么久的靈氣給釋放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被封印了幾十億年的靈氣被放出來,爆發出來太夸張了,如果那邊發現的話,就只能放棄這里了。”
紅衛衣也嘆了一口氣,一把拉起了地上的男人,然后跟著黑衛衣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里。
“啊啊啊啊!!!!”
看著那做的逼真無比的人腦袋在門后看著自己,汪正月又尖叫了起來,一邊的方涉則是生無可戀。
這個鬼屋是開放式的,一次進去十個人,占地面積大到嚇人,只能靠著自己走。
一般人對于這種類型的鬼屋,真的是很難克服,可對于方涉,這里還真沒什么嚇人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卻還是被嚇得不成人形。
對,不是被鬼屋嚇得,是被汪正月嚇得。
這小丫頭逛鬼屋就逛鬼屋唄,一會兒尖叫,一會兒尖叫,他被嚇到了十次,十次都是汪正月嚇得!
“我說,你能不能淡定點,不就是個人腦袋,而且還不是真的。”方涉一臉頹唐的說道。
汪正月緊緊抓著方涉的手,給了這貨一個白眼。
“半夜來鬼屋玩,還能這么淡定,你才是不正常的吧!”
“所以啊,你大半夜跑來逛鬼屋,圖啥啊。”
“圖開心啊。”
方涉:“%#&$<-”
又關上了一扇門,兩人又開始沿著走廊到處走。
其實這個鬼屋的設計是很容易會讓兩個人分開的,嚇一跳,然后趁著沒有視覺,讓工作人員接手,分開對方。
可以說,在這種環境下,突然發現自己唯一認識的依靠換人了,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情況。
可這一點,就很難發生這在兩人的身上。
因為不管是碰到了什么情況,汪正月總是像超級大魷魚一樣,緊緊的抱著方涉的手臂。
一開始這樣的動作還讓方涉發燒了好久,可后來卻被一聲聲的尖叫給弄得興趣全無了。
鬼屋很大,兩人就這么一路走。
這間鬼屋是個巨大的舊醫院改造出來的,一條長廊上甚至還可以聞到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氣。
“哎,方涉,我,那個,不是怕,我就是餓了,要不,我們出去吃點宵夜吧”汪正月搖了搖方涉的手。
對方好無反應,汪正月僵住了。
這條手,明顯沒有方涉的那么暖,甚至還可以從這條手臂上摸到肌肉。
男人慢慢轉過頭,那是一張完全腐爛的臉。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