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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樂園25

秦若的攻勢潰散,不可避免隨著他的手臂高抬而向上提升,腳尖被迫點起。

司潯抓住了她還能自由活動的另一只手。

她前踢,少年并不躲閃。

頃刻就將她雙手拷在頭頂,同時挨了她重重一記。

司潯捂著肚子矮身蹲地。一切,都是在瞬息完成,現下勝負已分。

她失去了自由,他吐出一口血。

少年揚起的臉上,最扎眼的莫過于他唇瓣的紅。

本就漂亮到極致的面龐,張狂著他的勝利,淡色唇瓣上滋生的紅熏出莫名的妖艷。

他笑意盈然,斜飛的眉隱沒進黑發之中,無所謂的抬臂以拇指擦拭嘴角淌下的血。

又狠又魅。

“不聽話的后果,想必你不會喜歡。”他兀自下了結論,眼中死水微瀾,深不見底,只有濃稠的黑。仿若窗外寂寥的夜色,不起微瀾。

只是被他盯著,秦若就徒生壓抑,胸口沉甸甸的。

他是在對她做出宣判,宣判她將要得到的刑罰。

明明,他還單膝跪地,直不起身,可他就像個魔鬼,令她的恐懼被放大再放大,充斥了全身。

司潯意有所指的暗示一共有三次,前兩次的經歷她還記憶猶新。

這次,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了嗎?所以,他為她送上一紙裁決。

秦若動了,轉身就跑。她這輩子沒這么害怕過一個人。

她根本不愿理會他獨自做出的決定,更不想接受這個變態給出的所謂“判決”。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朝著大門沖了過去,步伐倉惶雜亂。

逃,一定要逃。連同呼吸也跟著她的心跳緊湊起來,她跑得拼命。

從這間臥室的門外到大門,不算遠。她的視線定在木屋緊閉的那扇門上。

灰褐色的木板裝訂成的大門,古老衰敗。有著比屋子主人更漫長的歲月經歷,它肩負著整棟屋子的安危,時刻安靜的警惕著。

此時,它依舊沉默。它身上刻畫著小主人用刀鋒劃下的痕跡,綿長深邃,橫跨整個門扉。

仿若一道要將之分割的溝壑,將染著比別處更深的色澤。

像是她的境地,那扇門便是他們之間的溝壑。只要她能逃出去,只要她能……

搖搖欲墜的門后,便是廣袤無垠的天地。

斑駁木門,離秦若還有一米不到。換成步數丈量,只有一步!

真真正正的一步之遙!

身后恐怖的魔鬼,抓住了她的衣擺。

跑動的步伐因他的拉力止住。

她不服,矮了肩膀企圖擺脫那件該死的外套,足弓彎成九十度。

一步,還有希望。被拷著的雙手前伸,指尖隱約觸碰到了門板。

去他的司潯,去他的任務。

少年蒼白修長的手追尋而至,五指收攏握住了她的腰。

秦若心里一涼,滿心的希望成了一潭死水。

“真是不乖。”

司潯大步向前,手肘彎曲將她攔了下來?!澳憔?,這么想離開我?”

他擠進了她邁開的雙腿間,深嗅她發頂殘余的皂莢味。他削尖的下顎成了剛硬的線條,繃著他的神經。

秦若不斷的逃脫,激怒了他身體中的獸,他與那只獸感同身受,暴戾壓在胸中。

不顧她的推阻抗拒,攔腰將她扛了起來。

玻璃罩里的油燈,發散著越發暗淡的光芒。燈芯燃到了盡頭,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熄滅。

最終的光亮,定格在墻上的倒影。

他在彼此交錯的黑影中,看到她的垂死掙扎,舞動被拷著的雙手。

呵。

“司潯,快放開我?!毖哉Z是溝通的工具,秦若不懂為什么她要遭到司潯非人的對待。明明這個少年該是芝蘭玉樹,無可比擬的清貴。

但眼下,他成了什么樣?

剛剛他蹲下后的眼神依舊令她發悸,那雙眼中的墨色似乎印證了她的夢境。

入骨的恐懼化作無跡可尋的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頭朝下,血液不暢四肢綿軟。司潯走動間,頂住她的胃,害她惡心想吐。

憑什么?憑什么要這樣對她?

腳下踢騰起來,重重砸在他后背上,她道出了最真實,也最無用的求饒。

“求求你,放了我。”眼淚終究被逼出眼眶,她不知是因為咯著她腹部的肩頭太硬,還是猜測出她即將面臨的困境,邊喊邊捶。

但凡眨眼,淚珠頃刻墜落。

他是,要殺了她嗎?

黑暗降臨,沉到壓抑的黑夜籠罩了整間屋子。

司潯褐色的靴面踢開浴室。

秦若被拋在地上。

臀一著地,就有小攤的水沾濕牛仔褲,木質地板上未干的水跡,已經揮發很多。今夜事端橫生,沒人記得清理掉沐浴后地板上的水漬。長夜涼寒,水跡不化。

“嘶?!睕龅目煲Y冰的溫度瞬間惹出秦若無意義的輕謂,屁股上的臀肉被摔得生疼。

黑暗助長了她的膽量,那一聲輕嗤后,她手腳并用改坐為爬,祈禱看不見的黑色能夠變成她逃脫的助力。

她邊爬邊落淚,司潯的恐怖是她的夢魘,眼瞼眨動,就有新出爐的眼淚滾落地面。

夢里,同樣是無邊的黑暗。

她不敢想,夢境卻偏執的往她腦子里鉆。悄無聲息中,她小口呼吸生怕驚動不知藏身何處的夢魘。

黑色主導了整個房間,她同夢中一樣,什么也看不到。

有誰,能救救她。

叮。束縛她雙手的手銬,順著手腕終于滑過腕骨打響地板。

秦若霎時頓住,毛骨茸然。

細密的雞皮疙瘩爭相恐后的擠出皮膚,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司潯抓住了她的腳踝。

“第四次?!?

壓抑的黑色,淡漠的腔調,都成了她耳畔響起的喪鐘。

秦若噤若寒蟬。

失去了視覺的人,能憑借的便是耳朵。她不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淪為司潯的掌中物,順著聲音來源蹬出了腿。

她踢到的只有空氣。

然后,就像是為了讓她加深對那場噩夢的恐怖回憶。司潯在她的掙扎不止中,用浴室里被她解開的繩索,捆住了她的腳踝。

少年欺身而上,順著她的脊背由后攀爬。如跗骨之蛆,死死的纏上了她。

她再也逃脫不掉。那場夢終是演繹成了更加可怕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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