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凰羽和牛氓一路的速度奇快，即便是走著崎嶇坑洼的荒山，他們仍舊把武道學院的天字戰隊遠遠地甩在后面。

“殿主，直接讓老牛回頭把他們都滅了不就完事了。”牛氓很不解，明明那些人弱的就像小螞蟻，他吼一嗓子就可以將他們震的五臟俱碎，殿主為什么要逃。

姬凰羽側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牛氓，隨后開口道：“牛前輩，我把武道學院最寶貝的靈石大殿給毀了，院長姑且算是咎由自取，若是再把人家整個學院給滅了，怎么也是說不過去的。”

牛氓訕笑著，“我老牛做事從不講說不說的過去，只看心情。”他不服氣的撇撇嘴，再道：“既然殿主講道義，懷慈悲，那便不滅。”

“嗯。”姬凰羽點點頭，話鋒一轉，道：“不過，牛前輩放心，若是他們主動招惹，那我也不是泥捏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牛氓的眼睛亮了亮，笑嘻嘻的將話接過去，“哈哈，這才像我魔族中人的行事風格！”

驀地，他突然跳了起來，一蹦一丈高，娃娃臉距離姬凰羽的臉幾乎近在咫尺，姬凰羽下意識向后撤了一步，微微蹙眉道：“牛前輩，怎么了？”

“哎呀殿主，你不要叫我牛前輩了，雖然我比你只大個幾百歲吧，可你左一個前輩，右一個前輩，老牛真的聽不慣。”他本來很高興十二魔殿能有姬凰羽這樣心懷仁義且殺伐果斷的人當殿主，可一聽殿主叫他前輩，他就心堵的慌。

奈何，姬凰羽全部的心神都被“大個幾百歲”這幾個字吸去了。

清月郎朗，白雪輝映，牛氓站的隨性，歪歪斜斜，但依舊擋不住他的清俊，雖長著一張娃娃臉，可五官的組合又為他添了幾分專屬于魔族的邪肆，這么一位瀟灑青年，居然是一位幾百歲的....老人？！

牛氓見姬凰羽露出的一副驚愕的表情，就知曉了她心中所想，臉上破天荒的閃過一絲局促，手不自覺的又開始做著摩挲牛角的習慣動作，他掙扎著開口：“殿主，老牛雖剛滿三百一十二歲，可老牛還是頭小牛呢，不是老不死。”

“哈哈哈....”牛氓那小模樣實在好笑，姬凰羽一個不忍，便失聲笑了出來。

聽著姬凰羽的笑聲，牛氓的臉憋的通紅，加快了下山的步伐，從背影看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螃蟹。

天高月明，二人很快便接近了路口處。

終于下來了，姬凰羽回身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南山在夜晚的濕氣中顯得影影綽綽，很具有朦朧美。

姬凰羽收回目光，招呼牛氓不要貿然往下走，牛氓點點了頭。

姬凰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守在路口的人，皆穿著武道學院的統一制服，估摸著有十余人。

“牛氓，你不要出手，在這里等我。”說著，她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牛氓注視著姬凰羽閃出去的身影，眼睛里充滿了贊賞。

他雖只和殿主認識了短短幾個時辰，便已經對這個少年欽佩不已。

實力不強，卻在聽聞自己喚他殿主之時寵辱不驚，不僅出言恭遜，還謙卑有禮；放著自己這么強大的幫手不用，卻事事親為，他知道，殿主是想磨煉自己，讓自己更加強大。

雖然他會覺得自己無用，可偏偏，他老牛就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