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一笑,道了聲謝。掩下眸內(nèi)深沉的暗色。
皇后和墨池州商量一番,都覺得月野這個方法是個好辦法。
著手安排人去辦了。現(xiàn)在打算先觀看觀看,找個時機(jī)準(zhǔn)備動手。
……
洛府里長燈未央。
“主子,月野傳來消息,墨池州已經(jīng)上鉤了。”凰司對清玖說。
少年蹙著眉頭,掀起半闔著的鳳眸,問向凰司,“信給墨郁臻傳去了嗎?”
凰司答道:“屬下等那人回吳王府報信時,用另外一只信鴿把信傳過去了。”
少年眸內(nèi)在燭火的映襯下好似有星光冉冉。“墨郁臻還要多久才能到達(dá)京城?”
凰司想了想,才道:“夜王一行人一路疾行,都跑死了好幾匹馬,已經(jīng)離京城不遠(yuǎn)了,大概還要個兩三天吧。”
清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撫了撫微皺的衣擺,“那讓月野想辦法拖延幾日。”
“是。”凰司恭敬道。
……
三天后,一如既往的早朝。
朝中大臣在等候皇帝的來臨。
隨著張公公一聲尖細(xì)的叫唱,皇帝從后邊走了出來,被人攙扶著坐上了龍椅。
結(jié)果外邊傳來一陣聲響,一群人打開了金鑾殿的大門,士兵們蜂蛹而入,把大殿包圍了起來。
而暗閣的人擁著墨池州走了進(jìn)來,有的大臣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些跟在吳王身后的人是江湖上暗閣的人,便老實(shí)的沒動了。
看著吳王這么大的架勢,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吳王在干什么。
但有些老頑固的死忠臣看不下去了,捂著胸口,氣急敗壞道:“吳王你這是干什么?你想謀反嗎?!”
墨池州冷笑一聲,嗓音里透著森森的陰氣,“林閣老,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你那只眼睛看到本王想謀反了?”
另一位不怕死的大臣站出來反駁道,“吳王你這般大刺刺的帶著軍隊(duì)闖入金鑾殿,還將我們這些大臣都圍困起來,不是造反又是什么?!當(dāng)我們都是瞎子啊!”
墨池州沒有理那兩鬢斑白的老臣,只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
下一秒,那剛才還在反駁吳王的老大臣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這一幕把前一個質(zhì)問吳王的林閣老給嚇得個半死不活的。生怕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其他大臣也是這么想的。
有了剛才那位大臣的前車之鑒,被圍困的大臣都沒有一個敢說話了。
墨池州看著個個把腦袋低垂,默不作聲的大臣們,泛起了一抹笑意,這才是一個臣子該有的樣子嘛!
墨池州步履不急不緩的走向丹壁上的龍椅。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眾人心上,沉重極了。
皇帝中了毒的身體,本就不好,又被墨池州造反的事給刺激到了,吐了一口黑血。
旁邊的婢女連忙拿手帕給皇帝擦了擦血跡。
皇帝直接氣得用手指著墨池州,怒斥道:“你這個逆子,好歹朕平常也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謀權(quán)篡位!!!”
墨池州陰惻惻的說,“還請父皇明鑒,兒臣并非謀反,而是想保護(hù)父皇啊!父皇現(xiàn)在還是多多保重龍體,兒臣怕你時日無多啊。”
自從他被皇帝放棄的那一刻起,他對這個父親也沒了多大的感情了。畢竟是他先放棄他的。他只是想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皇帝被自己兒子這般沒臉皮狡辯的話語又給氣出一口黑血來,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