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站起身來,微笑著向米勒伸出手道:“恭喜你!米勒先生,你現在可以走了。”
而此時,一旁的米勒卻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嘴里不停地呢喃道:“我贏了,我贏了,南希...安妮...”
懷特見狀,把手掌伸到米勒眼前晃了晃:“米勒先生?米勒先生?”
米勒猛然回過神來,臉上盡是壓抑不住的喜色,他緊緊握住懷特和哈里的手,十分的激動,以至于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謝謝!謝謝!”
哈里對米勒微笑道:“米勒先生,我想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跟我們敘舊,而是去與你的妻子和女兒團聚。”
“對,對對!謝謝你們幫我洗脫罪名,我現在得離開了!”
“我們一起出去吧!也好替你拜托那幫煩人的記者。”懷特低頭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抬起頭對著米勒說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
法院的走廊上,懷特與哈里二人伸手把米勒護在中間,十分艱難地在過道中穿行。
“米勒先生,我是紐約日報的記者,請問你現在有什么感受嗎?能夠稍微跟我們談一談嗎?”
懷特伸出手擋住了遞過來的話筒,淡淡出聲道:“很抱歉,無可奉告,現在我的當事人已經很累了。”
就在那名記者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從側面擠過來一名記者,她把手中的話筒遞到懷特的面前,她有著姣好的面容,一頭金色的長發顯得整個人十分的精神,臉上畫著合適的淡妝,再加上一身得體的裝扮,除此之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讓人感覺十分地心曠神怡。
“Mr.懷特先生,我是CNN的記者露西,請問能耽你幾分鐘時間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懷特略微打量了她一番,隨即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淡淡道:“什么問題?”
“呃...是這樣的,我對你為什么要接這個案子很感興趣,你能大概給我透露一下嗎?”
“你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哦~原諒我用這么老套的辦法,畢竟我的大腦可不會欺騙我。”
只見那名記者捂著嘴輕笑道:“沒錯,懷特先生還記得嗎?之前我們還在泰勒家采訪時遇見過。”
“呃...好像是有這個事。”懷特點點頭,表示贊同。
隨后懷特接著說道:“至于你剛才的問題,那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其實一切僅僅只是碰巧而已!我只是碰巧接了這個案子,又碰巧被你堵在這里刁難而已。”
懷特說完,徑直向電梯走去,只留下露西在一旁憤怒地跺著腳。
“懷特先生,我是CBS的記者,我能...”
“米勒先生,我是能請你回答幾個問題嗎?”
“米勒先生,你能稍微給我們談談,你在劫持人質時的想法嗎?”
三人直接無視周圍所層層圍繞著的記者。終于,歷盡千辛萬苦,三人總算是上了電梯,把那群記者給擋在了外面。
......
此時,紐約警察局內。
威廉.勞爾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桌上所擺放著的照片,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猙獰的神色,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威廉見狀,連忙拿起手邊的報紙,把桌上的照片給遮擋住,在做好上述的這一切后,他隨手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正襟危坐。
威廉輕咳兩聲:“進來!”
門只被推開了一半,從門的縫隙中探出來了一個腦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莉絲。
見門外的是自己的女兒,威廉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他輕聲道:“有什么事嗎?莉絲。”
莉絲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后不得不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口袋中掏出資料,轉手把它遞交到威廉的手上。
威廉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一時間竟然有些發懵。隨后威廉用手指了指手上的資料疑惑道:“這是?”
“呃...是這樣的,父親,我是來遞交我的辭呈的。”
“什么辭呈?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件事?告訴爸爸,到底是誰要辭退你,我收拾他去!”
莉絲感覺心里有些發虛,終于她鼓起勇氣出聲道:“呃...呃,老爸你忘了嗎?是你說等到案件結束以后讓我向你遞交辭呈的。”
“哦...是這樣啊!”威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后補充道:“莉絲,你已經是個大女孩了!你應該能夠聽出我當時說的只是氣話吧?”
莉絲激動地跳起來:“歐耶!如果這么說的話,老爸你就不會讓我離開了?”
威廉點點頭:“嗯,當然不會了,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在胡鬧,不過你讓我看到了你的決心,所以我決定支持你!”
威廉在說到這里時,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之間的約定可別讓你母親知道了,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對你擔任警察這一件事頗有微詞。”
“放心吧,老爸,我是不會跟老媽說的。”莉絲臉上帶著笑意,在這之前她甚至已經跟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都一一告了別,甚至連警察局里負責檔案的老大爺也沒放過。而現在事情突然有轉機了,莉絲能夠繼續擔任警察這一職務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怎么能不讓人興奮?
“謝謝老爸,那我就先出去忙了!”
就在莉絲即將踏出辦公室的時候,威廉.勞爾對此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隨即叮囑道:“去吧!哦,對了,以后在公共場合要稱呼我為局長,知道了嗎?”
“知道了局長大人!你就放心吧。”莉絲對著威廉吐了吐舌頭,隨后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威廉滿臉慈祥地看著莉絲離去的方向,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威廉嘆了一口氣。走到門前,順手把門給反鎖了,然后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翻開報紙,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許久,臉上泛起了陣陣冷笑。
威廉把桌子上剩余的照片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后從兜里摸出打火機,把那些照片全部扔在了煙灰缸里。隨著啪嗒一聲,煙灰缸里的照片隨著火焰的吞噬而逐漸變成了灰燼,再也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些被燒毀的照片中,有一張是十分特別的,上面是羅茨.丹頓穿著白大褂的樣子,照片里的他站在圣瑪利亞醫院的花園里,笑的很開心。
威廉.勞爾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眼睛里閃過一絲冷茫,低聲呢喃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現在只有讓你們去死一死了!”
威廉說完后輕笑兩聲,隨后掐滅了自己手里的雪茄,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在一陣嘈雜聲過后,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聽起來十分沙啞的聲音:“喂?”
“喂,是我,我現在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