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行俠江湖風云錄
- 東方嘉木
- 2023字
- 2019-02-01 19:39:55
女黑衣人抽出長劍,最初幾劍先是攻向上官敏行。上官敏行發現,自己竟無反擊之力,為了不讓對方刺中自己,上官敏行不停地向后閃躍。待上官敏行退出足夠遠之時,那女黑衣人返身去攻紅衫女子,只見她的長劍像一團銀光罩住了紅衫女子,紅衫女子也只能用單刀防守。忽然紅衫女子啊地叫了一聲,手中的單刀落了下來。女黑衣人盯住紅衫女子看了看,向另四位黑衣人揮了揮手,那四位黑衣人隨著女黑衣人立刻閃入胡同里,只一忽兒的工夫,就全部不見了。
紅衫女子向前邁動了一下腳步,猛地向后跌倒。
上官敏行馬上飛奔過去,把紅衫女子扶著坐起。紅衫女子全身綿軟,臉色異常蒼白。上官敏行不清楚那女黑衣人如何把紅衫女子傷到,他只能看著紅衫女子的面容卻束手無策。
易慎之這時也從遠處跑了過來,他抓起紅衫女子的一只手臂,卻見那手臂與另一只不同,比另一只紅了許多。易慎之沿著這只手臂細心地向上察看,只見臂彎處插著一根閃亮的縫衣針。易慎之皺了皺眉頭,小心地把縫衣針拔下。那縫衣針雖是縫衣針的模樣,卻比之平常婦人所用縫衣針長了許多,顯是習練此暗器之人為了讓此物飛行得更遠而特意令人打造。練武之人都知道,過重的物品想要擲到遠方不容易,但極輕的物品想要擲到遠方也是難乎其難,比如羽毛,你就是功力再深,也無法讓它飛到更遠的地方。
易慎之將那縫衣針放到鼻下嗅了一嗅,向紅衫女子問道:“你現在感到渾身綿軟發麻對嗎?”
紅衫女子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只是微微點頭。
易慎之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上官敏行見易慎之這樣問并且哭了起來,知道情況嚴重,否則易慎之也不會這樣失態。上官敏行忙抓著易慎之的肩膀急道:“你知道怎么回事是嗎?快想辦法呀?!?
聽上官敏行這樣說,易慎之愣了一下,急忙站起發足狂奔,很快就消失在胡同里。
上官敏行知道易慎之到藥鋪去找藥去了。他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紅衫女子,她的面容愈加蒼白,而手臂卻愈加紅艷。紅衫女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與上官敏行說些什么,但她卻無法說出,只是眨了眨眼,流下淚來。
上官敏行知道,那根射來的縫衣針上淬有劇毒,否則紅衫女子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變成這個樣子。
上官敏行安慰紅衫女子,道:“小姐姐不要著急,我這樣兄弟懂醫道,他定會把你醫好?!?
紅衫女子凄慘地笑了一下,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慢慢搖頭。毒性好像愈加彌漫,紅衫女似乎有些支持不住自己的眼睛,她總是想要閉上眼睛睡去,但又心有不甘。
上官敏行見紅衫女子不時要昏睡過去,唯恐她一睡不再醒來,忙搖動她的肩膀:“你可不能睡過去啊,我的弟弟馬上就回來了?!?
紅衫女子勉強點了點頭。
上官敏行又道:“我這兄弟人非常好,仗義,講義氣。最可貴的是他不能容忍世上不公平之事。我看他非常喜歡你,你沒聽到他贊你漂亮嗎?”
上官敏行見紅衫女子似笑非笑地動了一下嘴角,于是又道:“這你不能怪他。本來我并不想上來幫你,因為我還惱恨你奪了我們的車馬,可是我這弟弟低聲下氣地求懇我,非要我上來幫助你不可。就是我和這弟弟沒有飯吃餓了三天而向人乞討時,我也沒見過他這樣求過人?!?
紅衫女子用手握了一下上官敏行的手,似乎對他和易慎之的行為表示感謝,她再也支持不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上官敏行見狀不好,忙喊:“小姐姐,不能睡。小姐姐,不能睡。”
任上官敏行怎樣喊叫,那紅衫女子的雙眼再不眼開。上官敏行摸了摸紅衫女子的脈搏,仍在跳動,但卻極其微弱。
上官敏行慌亂地抬起頭,卻見易慎之從遠處狂奔而來。上官敏行還記得他們曾去過的藥鋪,顯然易慎之是到那里取了藥來。易慎之上半身已被汗打濕,他面色紅紫,氣喘如牛。
易慎之手中拿了若干種草藥,有的是一段一段的枝莖,有的是已切成片的根。
上官敏行看到易慎之手中的草藥,他在腦中飛速地轉了一下,不知這藥物如何用在這紅衫女子的身上。
本來易慎之從來也沒有跟父親學過醫,父親有時要教他一些醫術。易慎之只是借口有其他書籍需要背誦,對父親的好心根本不加領會。不過易慎之從小就跟在父親的身后玩耍,耳濡目染地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而那些救人的方法,他也不自覺地學了一些,只是易慎之只是淺嘗輒止,并不更深地探究。
現在易慎之望著手中的藥草也犯了難,這些藥草如何施加在紅衫女子的身上?
中醫的藥草一是服用,二是外敷。服用或湯或散或丸,可是手中的藥草如何讓紅衫女子服下?易慎之有些不知所措??吹郊t衫女子已昏死過去,易慎之知道若再不施救,過一些時辰劇毒攻心,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易慎之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慌,他定下心來,在手中的藥物中選了三種,想了想又把其中的一種加大了一些分量。他把三種藥物含在口中,快速咀嚼。
易慎之滿嘴草藥,加之救人心切,不敢稍停咀嚼,那些中藥的味道一定苦澀異常,這使易慎之的面目顯得猙獰。易慎之邊嚼邊看那紅衫女子,她的呼吸愈加微弱,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易慎之將嚼好的粘糊糊的藥末從口中掏出,此刻他也顧不得紅衫女子是不是會嫌棄他骯臟,他把口中掏出的藥末盡數塞入紅衫女子的口中。那紅衫女子此時連呑藥的氣力也沒有了,那藥只在她的口中,并不能令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