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徐恒
- 吾家有妻初養成
- 舊畔
- 2460字
- 2013-12-01 20:01:35
第八十六章徐恒
吳秋墨對于徐銘的父親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將徐銘送來醫院之后,每隔一段時間回家,都是讓保姆來接。吳秋墨對這種人是有一點兒反感的,但是人家畢竟是一個富豪,夏稚這種脾氣如果到了他面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一定會很麻煩。吳秋墨覺得還是先教教她基本的為人處世比較好。
“我知道。”夏稚道,“但是你要照顧好我買的那盆花,還有啊,住幾天之后你一定要來接我,我覺得我不會喜歡那個地方。”
無奈的點了點頭,原本準備交代夏稚一些東西的他,反而被夏稚給交代了一通。什么如果半夜有紅色狐貍敲玻璃一定讓它進來啊,或者說是如果那盆花說話的時候一定要陪它聊聊天啊,搞得吳秋墨覺得自己的身邊有很多靈異的東西。
交代完之后,夏稚皺起眉頭,一臉認真道:“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找別的女人!”
“……說實話,這句話你哪里學的。”
“八點檔電視劇。”
“……”
兩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度過了半天的時光,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個女人走進了吳秋墨的辦公室,對他說外面有人找。吳秋墨知道是徐銘的父親派人來接他了,但是自己手頭有事兒忙不開,就讓那個女人帶夏稚去。
“如果有事兒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在們關上的那一剎那,吳秋墨對著轉身就會消失的藍色身影喊道。門那邊傳來一聲悶悶的應答,接下來便沒有了聲音。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秒針跳動的聲音突兀的出現,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吳秋墨坐在椅子上發呆。
那個女人好像是門診部的一個護士,但是為人比較安靜,跟原葉有點兒像。夏稚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去徐銘家住幾天的事情沒有告訴原葉,心虛感涌上心頭,她摸了摸鼻子,心想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順便這次的間諜任務也終止幾天,也好讓原葉習慣一下環境。
走到醫院門口,順著那個女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時,夏稚發現,這次的情況貌似有些特殊。吳秋墨告訴她,徐銘的父親一般來接徐銘時,都是一個女保姆來接的。但是那個站在車前面低頭看手表的男人,明顯不會是那個女保姆。
徐銘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往夏稚懷里縮了一下。
“請問是徐銘的父親嗎?”夏稚走上前去主動打招呼,“我叫夏稚,是這家醫院的工作人員,徐銘回家的這段時間,我也會一起回去,方便照顧他的病情。”
男人打量了夏稚一眼,點點頭,道:“徐恒。知道了,上車。”
夏稚抱緊了懷中的徐銘,冷笑爬上嘴角。就那么厭惡自己的兒子嗎,從自己出現到現在,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徐銘。鉆入車里時,夏稚才發現小奶包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天藍色的瞳孔睜得大大的,倔強的仰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愣是沒有流出來。夏稚心中一軟,拍了拍他的頭,那紙巾仔仔細細的拭去他的淚水。
接下來便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徐恒的家里這邊顯然很遠,周圍的環境也是換了又換。但是在這段時間里,那個叫做徐恒的男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仿佛他不是一位來接自己孩子的父親一般。
盡量抑制住自己的不滿,夏稚道:“他跟你長得挺像啊。”
話說出去之后等了半天,卻沒有收到哪怕一句客套的話。
徐銘往夏稚的懷里鉆了鉆,捏住她的大拇指便不動了。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徐銘的身子在小幅度的顫抖,那是一種無聲的悲傷。
她能夠理解徐銘此時此刻的心情,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能夠理解那種被至親拋棄的悲傷。
正因為徐銘年齡小不諳世事,所以他對于悲傷的流露也不加任何的掩飾,盡管如此,他悶悶的發泄卻讓夏稚的心中感到堵堵的。徐銘跟自己一直都比較親,那是一個孩子毫無保留的信任。但不可置否的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盡管已經下定決心要拼盡全力尋找自己的靈魂之目,但是她的這個簡單明了的目標卻被重重阻撓。就如同你想要畫一條直線,但是卻因為各種糟心的原因,你暈暈乎乎的畫了一個又一個類似于心電圖的折線,畫到一半的時候,紙還破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全方位接觸人類世界之后,夏稚真的很討厭。她曾經想過聘別人去追殺扶桑,自己隱居山林算了。但是對于靈魂之目的執念,還是讓她咬牙堅持了下來。
于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又出現了,并且這個問題跟吳秋墨、徐銘都有關系。
——自己好像有點兒放不下他們兩個了。
吳秋墨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普通的需要防備的人類,升級成為了接近于“可以依靠的人”,徐銘則直接變成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種屬于人類的復雜情感,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心中越來越煩了,她揉了揉眉心,閉上眼睛感受著車內小幅度的震動。過了一會兒,竟然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車內上方的鏡子照出男人冷漠的雙眸,寒冰一般的眸子透過鏡子看到夏稚的睡臉時,竟然出現了跟院長如出一轍的復雜情感。雖然無法形容那種眼神,但那絕對不是任何與善意有關的褒義詞。那是介于褒義詞與貶義詞之間的中性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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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場內,通過擴音器所傳出的聲音被電波扭曲,聽起來模模糊糊的。稻恒路一拉開行李箱的拉桿,對著身側的女人叫到:“喂!買好了嗎!”
拿出兩罐飲料,鐵皮的冰冷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沒有回答稻恒路一的喊叫,她嘟囔道:“機場里怎么可以這么冷……”
兩人已經到達了東京機場,但是兩人卻察覺到了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她,的場棋錄,完全忘記想對策了。
稻恒路一覺得的場棋錄在自己心中的可依靠程度直線下降。
“喂……別那樣看著我,我也是很累的好不好。”的場棋錄望著他那雙幽怨的雙眸,心虛答道。“辦法可以再想,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雖然聚會明天才正式開始,可是我一會兒就要去我的家族里拜訪啊……”撓撓頭發,凌亂的金發此刻能加翹了。“肯定會受到我父親的冷眼,嘖,一想我就不想去。”
“我知道。”的場棋錄拉起稻恒的胳膊,帶著他走向機場門口,“你知道黑子哲也嗎?就是我們店里那個藍色頭發的手辦,他的設定呢,就是存在感很低。你也可以模仿他啊,而且你的存在感本來就不高。”
“可依靠程度已經開始下降了你給我停下來!”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稻恒路一望著站在機廠門口擺出帥氣姿勢的幾個黑衣人,對的場棋錄道:“臥槽誰家的接機保鏢,好二啊。”
感受到身邊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稻恒路一揉了揉鼻子,道:“好冷啊。”
“稻恒路一你知道的場家族的人是怎樣的嗎?”一反常態,棋錄笑瞇瞇的問。
“……怎樣?”
“有仇必報,絕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