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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凌晨，李燕北從他三十個(gè)公館里走出來，沿著晨霧迷漫的街道大步而行。他步子雖然還是跨得很大，卻仿佛已顯得很沉重，他的腰雖然還是挺得筆直，但眼中卻已有疲倦之色，昨夜他根本沒有睡過。

十一年來，每當(dāng)他在晨曦初露，沿著這同樣的路線散步時(shí)，后面總有一大群人跟著。但今天卻沒有，連一個(gè)人都沒有。

陽(yáng)光尚未升起，木葉上凝著秋霜，今天比昨天更冷，說不定已隨時(shí)都可能有雪花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