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妍呆呆地看著那只手的主人。

她眼中的淚水不住地涌出。

她本來以為自己真的要被人打到住院，司云傾才會出現！

原來不是！

“你想要對她怎么樣？”

司云傾則繼續看著陳思妍。

她收回了手。

她的雙手背負在身后。

而她的唇邊，還有淺淺的笑。

凌燕渾身發冷。

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笑容，能比一個人陰沉著臉更讓她覺得可怕。

就像此時的司云傾。

“我……我只是……”

她竟然在這樣的司云傾面前，什么話都無法說出。

只是想要去教訓一個竟然敢挑釁她的人罷了。

反正她在這學校里，一向都是霸王。其他人都是真的不可能對她怎么樣。

但這樣的話，無法在司云傾的面前說出。

就像哪怕她只有這樣的念頭，那都是對司云傾的不敬。

相較而言，顯然是司云傾地位更高。

如果就連司云傾都覺得這些東西無需計較，那她，又究竟能去計較什么？

“只是什么？”

司云傾繼續微笑著。

她靜靜地看著凌燕。

“只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做了更多的不該去做的事情罷了。司云傾，這學校，不是你一個人的學校。”

秦歡緩緩走來。

其他人自動自覺地位秦歡讓出了一條路。

“是么？那你覺得，這學校就是你的學校了不成？”

司云傾微微歪了歪腦袋。

“不。這里也不是我的學校。我們都不是這學校的主人。我們都只是這里的過客。”

凌燕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如果說司云傾帶給她的震驚讓她開始懷疑自己過去的認知，那么，現在，她在秦歡的這里得到的震撼，則讓她要開始懷疑整個世界的構成。

什么時候一直把學校當做了自己家的秦歡，還會去說這樣的話？

而秦歡的目的……是什么？！

凌燕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秦歡。她覺得她是那些在秦歡的身邊的人中，和秦歡最相近的一個。

“你真的覺得，我們都只是這學校的過客么？”

司云傾的笑容漸漸收起。

如今的秦歡，也應該已經不是過去的秦歡了。

既然如此，那秦歡也覺得他只是一個過客，那就應該有些問題了吧？

“的確。我們都應該僅僅只是一個過客。”

秦歡很認真地點點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司云傾，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既然都已經在這里聚集了，那么，其他呃東西，也會漸漸地出現？而且，當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們若還不能做到彼此合作……“

“等等。”司云傾擺擺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誤會？不。我不算是誤會。你應該和我是差不多的。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秦歡看著司云傾。

她的目光中，似乎還有一絲憂傷。

“是么？也許是。”

司云傾仔細地想了想，她是一個重生者。某種意義上，也的確可以說是像這些鬼魂附體一樣了。

但秦歡……知道什么？

“司云傾，我們要不好好地聊聊？如果我們繼續彼此針對，那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陳思妍和秦夢琪都緊張地看著司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