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這男人,真特么的會撩人!
雖然燈火已關,房間里黑黑的,但是她還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他火熱的視線。
她不敢看他,只得扒起被子想要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想把他與她分割開來。
然而!
被子被他身體壓著,她扒不過來……
枕頭也是,被他們一陣狂風暴雨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他壓著!
這個禽獸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樣,就是一動不動!
她該怎么辦吶……
還有,他忽然想機子短路了一樣停止一切動作,是想干嘛?
他的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
是不是還有一場更大暴風雨來卷席她?
正當她板著身子、僵著脖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宋沉說話了。
“很害怕?”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沙啞得不得了,像是極力壓制著什么。
聽得木子寧耳朵里癢癢的。
她縮了縮脖子,雙手微微握拳:“不、不害怕,就是有點……”不知所措。
畢竟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
等等!
說著說著,木子寧驀地抓住了某個重要的點——
他好像很熟悉啊!
而且很會把握她每一個點,所有的動作與步驟,都做得有條有理的,一點都沒有她一般的生澀的沒頭蒼蠅似的不知所措!
好像很有經驗。
雖說自己接受他就得接受他的過去,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不應該過多追究過去,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一想到以前,他可能這么熱情的抱過親過,跟別的女的!
她的心就很不爽呢……
“好像你很有經驗啊?老實交代!有幾個人了?”她不爽的問出聲。
言語間,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醋意。
酸酸的連剛才的窘迫羞赧緊張都全部消失不見。
“經驗?”宋沉似乎思考了幾秒,才悠悠明白這個詞的意識。
隨后只聽他噗呲一聲笑了:“放心,我干干凈凈的。”
所有經驗,都是跟你練習出來的。
“……”某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木子寧一時間找不到話來駁他。
聽到一直‘干干凈凈’的,她的心里還像是被蜜糖甜了一下。
不過,她到底沒有真正的成為戀愛中的傻子,沒有被宋沉幾句甜言蜜語就糊弄過去。
說是干干凈凈的,可是就看他那么的嫻熟的技巧與步驟,信手拈來的追她時的滿滿套路,親她抱她的嫻熟感,真的很難相信耶……
于是,她哼了一聲,小聲哀怨:“騙鬼呢!”
宋沉可不想自己心愛的人兒誤會,更不想她對他有所糾結有所芥蒂,于是追著說:“真的,我沒騙你,我沒有跟別的女生,那么好那么美妙的東西,怎么能舍得不跟自己最心愛的你?”
他說的是‘最愛的你’,不是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可以有很多個。
但是,最愛的你,就永遠只有一個。
木子寧心中又是一甜,但是似乎是跟他卯上勁兒了,她依舊哼了聲,扁著嘴反駁道:“那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說來也丟臉,她怎么就那么容易的被他撩撥撩撥得不要不要的!
宋沉先是愣了幾秒,而后又是低聲笑了。
他本以為是他太心急嚇著了她惹了她不高興,然后有不知道從哪里搞得她胡思亂想,把他想得那么的‘不堪’。
現在想來,原來原因是出在他的‘技巧’身上啊!
至于沒有做過那些的他是怎么來的‘技巧’嘛……
“你不知道嗎?男人在這方面可是很有天賦的,而且……”宋沉終于舍得放過她,翻了翻身,把被子和衣服都扯了出來。
再把不知道何時掉到地上的枕頭撿起,拍干凈放好。
“而且什么?”木子寧一朝得到解放,立馬把衣服整理好,又把整個身子嚴嚴實實的藏進被子。
“而且我在夢里實踐過多次。”這個多字就很有水分了!
那是多得數不清啊!
從剛認識她到走到一起,到后來誤會分開,再到他在地獄里接受懲罰的十二萬多年,再到現在這一世他重遇她……
經歷了相知相愛相守,后來的分開,再重遇,經歷了很多很多,春去秋來年年去歲歲辭,他變了很多,她也是;
然而沒變的是,他對她的情,對她的愛。
因為情深,因為深愛,因為渴望,所以他對她存在著刻骨的深入骨髓的思念夙念。
許是太過思念,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他經常夢到她,也會夢到跟她深情……
那么技巧,應該也是那時候學來的。
宋沉念起以前種種,不再悵然若失。
他透著夜光,滿眼情意綿綿的望著她,他道:“都是跟你,每一次。”都是。
在夢里做過實踐過很多次,都是跟你,每一次!
尼瑪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是很禽獸很流氓的話,怎么聽起來卻像比黃鶯鳥唱歌還好聽呢?
太特么的蘇了!!!
木子寧這一下實在是被撩得心情興奮一浪高過一浪。
臉上一片熱熱的,紅紅的。
她感覺自己又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了。
這宋沉還真是厲害,不僅技巧厲害,嘴上功夫更是一流。
三言兩語就把她撩興奮激動了!
然而興奮了激動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也沒有表示。
見木子寧縮進被子里,宋沉故意作惡的扯了扯她的被子:“你聽見沒?”
沒聽見的話,他不介意再多說幾次,說得你相信為止!
不僅現實被吃'豆腐’,就連在他的夢里都‘多次’的被吃豆腐!
現在又睡在同一張床上,剛才還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
“聽到了……”似乎明白他現在是無疑捉弄,她不敢正面面對在夢里占她便宜的他,于是蒙著被子應了聲。
宋沉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雖說沒吃肉,但是終究還是把她想要回宿舍的念頭暫時壓了下去。
…………
周一,幾乎滿血復活的木子寧精神飽滿的來了上課。
宋沉自然而然的緊跟其后,寸步不離。
兩個人形影不離的,走到哪,狗糧就喂到哪,實在‘招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