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恃無恐
- 路過婚姻愛過你
- 花清舞
- 2125字
- 2019-01-16 17:34:32
陸靳言頹然坐在原地,雙手緊緊捂住臉。
他并不是真的懷疑詩語和許墨串通,只是……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希望,他要告訴自己,余歌沒有死,她是被許墨藏了起來。
梁詩語離開陸靳言的住處,回到車上之后,眼里布滿陰毒!
原以為余歌出事,陸靳言就能慢慢把視線移到她身上,可結(jié)果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暗暗攥緊拳頭,梁詩語對司機說:“去陸家大宅。”
陸家。
杜亞娟看到梁詩語,恨不能立刻上去殺了她,她陰毒的喝問:“你來做什么,誰準你進來的?!”
梁詩語勾唇一笑,“伯母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您不該對我這個態(tài)度。”
“呵,一家人?”杜亞娟嗤笑一聲,忽然交疊雙腿,冷冷的嘲諷:“誰給你的資格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我會讓你這種歹毒的女人進門?!”
她不喜歡余歌,但更厭惡梁詩語!
梁詩語也不惱,一邊把自己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一邊說:“伯母,您應(yīng)該知道,嫁給靳言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
“以前呢,有我父母攔著,還有余歌這個賤人橫加阻攔,現(xiàn)在所有障礙都掃除了,再沒人阻攔我和靳言了。”
“不過呢,靳言現(xiàn)在有些迷茫,大概還沒發(fā)現(xiàn)他最愛的還是我,所以得需要您幫忙呢,稍稍提醒他一下。”
話音一頓,她笑容變得詭譎,“伯母可千萬不要拒絕,因為如果您不幫我,我可能會把您做的那些事都說出去。”
“你要知道,余全勇雖然死了,但您可是給了他一大筆錢,我如果跟靳言說點什么,您覺得會如何?!”
杜亞娟恨得咬牙切齒,余全勇那個王八蛋,她花了三千萬要梁詩語的命,可現(xiàn)在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更可惡的是,余歌肚子里的孩子沒了,老爺子氣得高血壓都犯了,對靳言更是一肚子惱火,揚言要把他趕出家門!
杜亞娟現(xiàn)在真是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和梁詩語合作,否則也不會被抓到把柄!
不過說什么都晚了,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眼見已經(jīng)為靳言鋪好了所有的路,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紕漏!
杜亞娟是個相當(dāng)會審時度勢的人,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梁詩語,“好,我答應(yīng)你,可你要記住,靳言的婚事從來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他若不娶你,我也沒辦法。”
梁詩語高深一笑,“伯母放心,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配合我,適合的時候推波助瀾就好。”
頓了頓,她又說:“伯母,讓靳言娶我,您絕不會后悔。”
杜亞娟冷哼一聲,“我希望是這樣。”
……
梁詩語自殺了!
陸靳言接到消息立刻趕到醫(yī)院,梁詩語的父母已經(jīng)哭成一團,看到他就沖過來,又打又罵。
“靳言,你怎么可以這么對詩語?!她那么愛你,你怎么可以逼死她啊?”
陸靳言繃緊俊臉,“梁叔,梁姨,你們先別激動,詩語不會有事的。”
“我們怎么能不激動?你好好看看!”
梁詩語的母親尖銳的大叫一聲,把一張紙狠狠甩在他臉上便又哭倒在丈夫的懷里。
陸靳言撿起那張紙,看著上面模糊的字跡,手指驀地收緊。
靳言,當(dāng)你看到這封遺書,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很抱歉我選擇這種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我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你的質(zhì)問,更沒辦法面對余歌的死。
你說的對,該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余歌,我不該茍且的活在這個世上。
但是靳言,請你相信我,今天的結(jié)局真的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知道你喜歡余歌,所以當(dāng)她請求我離開你的時候,我才會毅然離開,沒想到竟會出了車禍,失去了這雙腿。
那次我會保護余歌,也是為了你。因為愛你,我甚至愿意保護情敵,我怎么會希望她死?!
靳言,請容許我再說一次愛你,希望你不要怪我,不要恨我,更不要忘記我。
如果……如果我的死能換余歌安好就好了,因為你幸福,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看完遺書,陸靳言的臉色無比凝重,是他說的那些話傷害了詩語,所以她才會選擇自殺?!
這時候,杜亞娟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嘆息:“兒子,媽知道你失去余歌很痛苦,可你想過詩語嗎?”
“她喜歡你,等了你整整十年,耗盡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十年。”
“女人的青春只有一次,她這么無怨無悔的等著你,你怎么可以辜負她?!”
“看看遺書上這些字跡,都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你能想到詩語在寫這些的時候心里有多絕望痛苦嗎?”
“聽媽的話,忘記余歌吧,好好跟詩語過日子,這么好的女孩子,她是配得起你的。”
陸靳言沉默以對,母親一直覺得沒什么人能配得上他,如今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詩語在她心里一定是評價極高的。
但他對詩語,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愛情,之前和她走得那么近,只是為了傷害余歌,這些他很早之前就跟詩語明說了,她該知道的。
看著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梁家的人和母親都擁上去,陸靳言也趕緊跟上。
……
梁詩語醒過來,看到陸靳言就坐在她旁邊,嘴角暗暗的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看來她這次的孤注一擲并沒有白費,那么剩下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她故意悲傷的別過臉,輕聲問:“為什么要救我?”
陸靳言抿了下嘴唇,沉聲說:“抱歉,我并非有意那么說。余歌的事,你不是罪魁禍首,真正有罪的是我。”
“不,你沒錯,錯的是我,如果不是我雙腿殘廢,又怎么會被余全勇綁架,又怎么會害了余歌?!”
梁詩語故意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就是要讓陸靳言內(nèi)疚,讓他記得,她的腿是毀在余歌手上!
而當(dāng)陸靳言聽到“余全勇”三個字頓時臉色丕變,眼底綻出冰冷的殺氣!
余歌出事第二天余全勇就已經(jīng)死了,警方在海邊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
幸存者稱,他們打算一起偷渡到泰國,結(jié)果遇到海上大風(fēng),他們的船因為觸礁,船毀人亡。
余全勇生前只聯(lián)絡(luò)過一個陌生號碼,那號碼是母親的,而且賬戶上的三千萬也是母親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