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右眼跳災
- 女皇復活系統
- 百八結業
- 2111字
- 2019-02-20 19:07:30
王斬終于意識到這家伙此刻的異樣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上為什么會流這么多的血?”
“私事,沒工夫跟你解釋了,把你那塊黑鐵驚雷令拿出來。”星云大帝此刻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了。
王斬已沒有時間再去多想什么,立時便自懷中取出那面令牌來放在了它的面前。
星云大帝染血的爪子緩緩按在了令牌之上,仿佛熔鐵的烙印一般在上面留下了一枚血色的印記:“回去后告訴這面令牌的主人,他們還是來了。”
“他們?誰???”
王斬沒能得到回答,只看到星云大帝的爪子緩緩自令牌上滑落之態。
死得太過突兀,王斬甚至覺得它始終撐著最后一口氣,就是為了來此地再見自己一面。
“真就這么……沒了嗎?”王斬試探著觸摸了一下星云大帝的尸身,其間最后一絲溫熱,正逐漸消散。
王斬沉默著將它的尸身安置于了禁錮空間當中,自己則從地上拾起了那面烙上了血印的黑鐵驚雷令。
而在指間剛剛觸碰到它時,一浪又一浪碎片化訊息,已經自其間瘋狂灌注于了王斬的腦中。
極度的刺痛感,讓王斬瞬間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直至思維亂碼的狀態出現時,才有些勉強地能夠對其加以整理了。
良久過后,王斬面無表情地將那面令牌重新收入了懷中:“果然就跟上清華還是上北大一個道理,就憑布置這種傳送門的難度,我到退休之前估計是沒法送你葉落歸根了。”
魔武萬界當中的戰技分兩種,其一是武靈、魔靈等級每成一月所修成的碎月戰技。這種戰技無論屬性還是能力都跟修煉者自身極為契合,但缺點是具備唯一性,再怎么厲害的強者,每一道月芒印也只能對應一項碎月戰技而已。
而另一種,則更像是一種開放性的技能書模式,只要達到修煉的條件,任何人都可以去嘗試。其品級高低參差不齊,每個人能夠達到的上限也各有不同。
這就造成了一種很有趣的現象:在碎月戰技都未能修至極限之前,鮮有武師會去選擇在普通戰技上下功夫。畢竟花費更多更長的心力卻極有可能得到一個事倍功半的效果,任誰怕是都不樂意看到這種局面。
這也是王斬雖說有機會在雷霄宗中學習更多的戰技,但卻始終并未提及過的原因。
更何況越是高階、強大的戰技,其獲取難度與價格也就越令人咋舌。而能夠與系統所賦予的碎月戰技強度相比的戰技卷軸,王斬更是連見都沒見到過。
除了此時此刻。
“遷躍之門,空間系魔武戰技,非魔武雙靈者不可修煉。”
“戰技品級:七階上品。”
“建議修煉等級:七月實力及以上。”
“還以上?你特么咋不直接照著十幾二十月的給我報呢?!”王斬一臉的心如死灰之態。
滿打滿算,自己巔峰時期的戰力不過能勉強與初入五月的武師一戰,還得是以命搏命的同歸于盡式打法。但星云大帝留下的傳送戰技,起步價都尼瑪七月往上了,這不是直接讓自己活活被困死在這兒的節奏?
頭腦發熱之余,王斬差點就直接抄家伙從這鬼地方硬闖出去了。
“算了算了……目前確實沒有挑翻一個家族的實力,忍了吧。”好在王斬最后一絲理性生存,硬生生地還是把自己釘在了原地,又重新掏出了那面黑鐵驚雷令。
“歿魂冢中已經有另一半的遷躍之門了,所以只要我能再在這個鬼地方弄出與之相連接的另一扇,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王斬叨叨念念地翻看著手中的驚雷令,驀然間,一道淡淡的雷光自其間一閃而逝。
“嗯?是我眼花了嗎?”王斬有些詫異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令牌時,卻已并無其它異樣之相了。
“行吧……也不知這玩意兒的主人到底是誰,這次還能回去的話,無論如何也都跟宗中的家伙們問清楚。”
王斬屏息凝神勉強聚起了一絲魔武氣,將自己的魔武靈斬再度召喚了出來,依照星云大帝留下的修煉方式嘗試構筑起了遷躍之門。
但只是瞬間過后,王斬已經驟然覺得心口有些發堵,如果不是及時收力的話,一口逆血估計直接就噴出來了。
“得虧出來帶的干糧多啊……”王斬索性一股腦將禁錮空間中小山包一般的食物清水都搬了出來,自己則坐在正中極力恢復著狀態,準備著下一次的重新構筑。
持久戰,也不知道這點儲備耗完之前能不能做到。要真是不行的話,王斬也只能被迫單槍匹馬地從林家殺出去了。
至于到底出不出的去……王斬表示自己已經看開了。
北辰歷九百八十四年正月十五,皇室御前會戰之上發生前所未有的暴動之舉。太子遇刺于先,各大宗門家族共計數千名青年翹楚發動逼宮之事在后,堪稱北辰國史上最為混亂的一屆御前會戰。
后此次暴亂被二皇子白無修親率座下白狼軍所平復,數千參與暴亂的武師無一遺漏,已完全被皇室所控制關押。
這一消息傳出時,舉國上下盡皆震驚不已,且眾人發動暴亂的原因至數月之后始終并未公開。而皇室對于那些暴亂者的處決,也一直毫無音訊。
有傳言說是眾宗派家族在聯合向皇室施壓,然而具體情況究竟是什么,怕是連那些真正見過乃至參與過御前會戰的人們都不甚了解。
沒有前因,也沒有后果,似只是單純以一個貌似合理的理由將這些人拘禁于皇室的囚牢當中。一時間各大宗派人人自危,總覺得提心吊膽不得安寧。
但惟獨有一宗,卻是眾人始終如常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
“發什么愣呢,該你走了啊!”
溪邊的樹蔭下,凌古背靠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乘著涼,身前的地上擺著一張圍棋的棋盤,上面零零散散地落著幾子,看上去剛剛開局不久。
而與之對弈的,正是數月之前自青巖宗中逃離的葉龍。
葉龍神情有些恍惚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右眼:“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眼皮一直在跳。”
凌古瞅了他一眼,有些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聲:“右眼跳災,估計是要出大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