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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狗何必看主人

“皇兄,他們可是母后的親侄兒,難道你還敢動手怎么的?”李泰一臉不屑的對李恪說道。

“今天就算是皇后娘娘來了,恐怕也不會輕饒他們。畢竟皇家的威嚴是不容褻瀆的。”李恪向前一步對李泰問道。

“李恪,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給你面子叫你一聲皇兄,不給你面子你又算得了什么。”李泰狂妄的對李恪說道。

“哈哈哈,今日本王就讓你知道知道,本王到底是什么。”李恪說完之后,身形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將擋在自己面前的長孫濬和長孫淹直接打倒在地。并且對著月兒說道:“拿條繩子將它們全都捆起來。”

此時的李泰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李恪竟然出手如此的迅速。這和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于是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可是李恪卻不會管他,已經從月兒手中接過繩索,將長孫濬和長孫淹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然后李恪對月兒說道:“月兒,將他們給本王帶回去。本王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皇家威嚴不可褻瀆。”

月兒點了點頭之后,便牽著繩子拽著長孫濬和長孫淹,向李恪的住處而去。

這時候李泰才緩過神來,只聽李泰對李恪大聲說道:“李恪,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本王過分嗎?他們兄弟二人竟然指著本王的鼻子罵本王。你覺得就算本王將他們交給父皇,父皇會怎么處理呢?”李恪怒視著李泰問道。

“李恪,得饒人處且饒人。本王承認他們兩個言語上有些欠妥,但畢竟是母后的侄兒。俗話說得好,打狗你也應該看主人吧?”李泰開口對李恪說道。

“哪個規定打狗要看主人了,既然是狗打了也就打了。誰讓它的主人不將他的狗拴起來呢。”李恪說完之后便親自拉著繩索,向自己的住所而去。

這可把李泰氣得頓足捶胸,可是自己又不敢上去與李恪爭論。畢竟剛才李恪出手如電的動作,到現在也沒有讓李泰忘去。

生怕自己現在強行搶人,被李恪連自己也狠狠的修理一頓。到時候就算告到李世民那里,自己絕對也是不占理的。

以前的李恪經常被李泰帶人羞辱,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李恪反擊的。否則長孫濬和長孫淹也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可是今日李恪卻一反常態,不但做出了反擊。而且還是毫無情面的反擊,這讓李泰一時之間感到措手不及。

不過李泰也不能就這樣任由事態發展,于是急忙轉身向著立政殿而去。想要找自己的母后長孫皇后,來幫他出氣。

……

李恪可不管李泰去干什么,而是直接將長孫濬和長孫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李恪便和月兒一起,將長孫濬和長孫淹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李恪看著二人說道:“你二人仗著李泰的勢,不將本王放在眼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以往本王不想和你們計較,想要息事寧人。可是你們竟然變本加厲,今日就怪不得本王手下無情。”

看著李恪眼露殺機,這可把長孫濬和長孫淹嚇壞了。他們什么時候想過,李恪會如此的恐怖。

如果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打死他們兩個,也不敢幫著李泰搖旗吶喊。可是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向李恪求饒。希望李恪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們兩個這一次。并且向李恪保證,以后絕對不敢再如此囂張了。

“剛才罵殿下的時候,你們可是威風的很。如今為何又變成了軟蛋,這可不是長孫公子的作風啊。”月兒在一邊諷刺著兄弟二人說道。

李恪對月兒擺了擺手后說道:“想讓本王將此事揭過去也不難,剛才是誰開口罵本王了。本王覺得這樣的人就應該抽他的耳光。”

“只要耳光打得響亮,讓本王消了氣。這件事情咱們就算就此揭過。否則休怪本王向父皇參奏你們父親長孫無忌教子無方。”

李恪說完之后,便讓月兒為他們松開了繩子。這兄弟二人還真聽話,立馬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打起來過。

畢竟此事如果真的牽連了長孫無忌,他們倆可就不僅僅是打耳光那么簡單。到時候長孫無忌不打斷他們的雙腿才怪。

……

就在兄弟二人打得正起勁的時候,李恪便聽有太監高聲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李恪也沒有想到,李泰竟然會去找長孫皇后。不過既然如今長孫皇后已經來了,李恪只能帶著月兒跪迎長孫皇后。

看到李恪也跪在自己的面前。長孫皇后便開口對李恪說道:“本宮聽說,你將本宮的兩個侄兒,請到你這里來了?”

長孫無垢并沒有讓李恪平身,所以李恪自然不敢站起身來。只能跪在地上開口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兒臣確實將他們帶到了這里。”

“那不知他們為何要互相打耳光呢?難道是吃酒吃的醉了不成?”長孫皇后說道。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長孫濬和長孫淹竟然當眾侮辱兒臣。所以兒臣一怒之下,才準備對他們兄弟二人小懲大誡。”李恪開口對長孫無垢說道。

“你說他們公然侮辱于你,不知他們是如何侮辱的呢?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本宮定然不會輕饒他們。”長孫皇后開口說道,并回頭瞪了一眼李泰。

原來李泰去找長孫皇后幫忙,并未說長孫濬和長孫淹干了什么。只是說他們惹怒了李恪,被李恪被帶走了。

李恪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長孫皇后。不過有始至終李恪也沒有提及,李泰參與了此事。

長孫皇后自然知道,此事李泰不可能沒有參與。不過既然李恪給李泰留了臉面,長孫皇后自然也不會提及此事。

于是對長孫濬和長孫淹兄弟二人,憤怒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就憑你們今日說的話,就算砍了你們的腦袋也不為過。”

“好在恪兒沒有過于追究此事,不過此事本宮定然會告知你父,讓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們。”

說完之后,便將長孫濬和長孫淹兄弟二人趕了出去,讓他們回家找長孫無忌領罰去了。

“李恪,你與其他兄弟,雖然并非一母所生。但卻同樣流著大唐皇室血脈。所以以后一定要互相扶持,切莫再做出讓人笑話的事情。”長孫皇后一臉慈愛的對李恪說道。

這話聽起來并無毛病,不過李恪卻從中發現了一絲長孫無垢的提醒。那就是在告訴李恪,你并非是當今皇上的嫡子。

而所謂的互相扶持,恐怕也只是李恪扶持人家而已。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庶出的皇子呢。

“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兒臣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以后自然會盡力輔佐太子殿下。”李恪恭恭敬敬的對長孫皇后說道。

聽到李恪的話,長孫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便帶人離開了內侍省,回寢宮立政殿去了。

不過李恪卻從李泰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怒氣。原因就是李恪的那句輔佐太子李承乾。

不過現在李恪可沒有心情關心,他們兄弟兩個窩里斗。而是要保住自己這條得來不易的性命。

如今李恪已經可以初步斷定,當日將自己推入御花園池塘中的,絕對并非是這李泰,而是另有其人。

不管當日下手的是誰,李恪都必須多加小心。免得同樣的事情再次上演。李恪可不想像李寬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

李恪梳理了一下自己對這個時代的記憶,想要找出可以支持自己的人。畢竟孤木難支的道理,李恪還是明白的。

于是李恪讓月兒拿來了文房四寶,然后便在紙上寫出一個個人的名字。長孫無忌,李孝恭,尉遲恭,李勣(徐茂公)等等的貞觀老將。

李恪心中十分的明白,這些人沒有一個會為自己所用。甚至不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原因就是這些人可都是推倒大隋的主力,而李恪的身世卻與隋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也是在宮中被人瞧不起的原因。

換作誰有一個殘暴不仁,欺娘戲妹,殺兄弒父的混蛋外公。都會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

就連原本的李恪也是這樣認為的,否則也不會一直忍氣吞聲。不過如今的李恪卻不這樣認為,他如21世紀的一部分人一樣。

在他們心中一直認為,商紂王和隋煬帝,絕非如同史書上所記載那般。甚至有可能還是一代明君。

只不過他們所做的事情,觸及到了世家大族和諸侯的底線。所以導致他們最終成為了,史書上所記錄的暴君。

不過就算李恪這樣認為,也無法改變天下人的印象。歸根結底一句話,李恪的外公隋煬帝楊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人渣。

就在李恪胡思亂想的時候,李世民的貼身太監王德來了。恭恭敬敬的向李恪深施一禮后說道:“殿下,皇上讓您去一趟甘露殿。”

“王公公,不知皇上這么晚了叫本王去有什么事情?”李恪一臉擔心的表情對王德問道。

王德回頭看了看身邊并無其他人,于是便開口對李恪說道:“剛才皇后來過立政殿,至于和皇上說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不過奴才看皇上的表情,并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所以殿下不必有什么好擔心的。”

李恪點了點頭后,對王德說道:“那就請王公公頭前帶路,本王這就隨王公公去見父皇。”

……

李恪一邊向甘露殿而去,一邊心中不停的暗自思量。李世民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長孫皇后剛才又對李世民說了什么。

不多時,李恪便有王德帶著便來到了甘露殿外。王德對李恪說道:“殿下先在這里稍等,奴才進去向皇上稟報。”

李恪點了點頭后對王德說道:“那就有勞王公公了。”

由始至終李恪對王德說話,都是那樣的客客氣氣。這是王德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所以對李恪就更加的感激了。

不多時,王德便再次走了出來,并且對李恪說道:“皇上讓殿下進去。”

隨即便帶著李恪進入了甘露殿,李恪恭恭敬敬的向李世民行了三拜九叩大禮。然后開口對李世民說道:“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今日朕將你叫來是有一事要問,希望你向朕如實回答。”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開口對李恪說道。

“不知父皇要向兒臣問什么,只要是兒臣知道的,定然是知無不言。”李恪規規矩矩的說道。

“你覺得這皇宮之內如何,住的可乘舒服?”李世民面無表情的對李恪問道。

聽到李世民的話,李恪心中不由一緊。看來正如自己所猜想的一般。今天白天的所作所為,恐怕已經被長孫皇后告訴了李世民。

既然事已至此,那李恪自然也無需再有什么隱瞞。于是開口對李世民說道:“父皇,如果這皇宮之內沒有父皇和母妃的話,兒臣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你為何會這樣覺得?朕到是十分想聽你說一說。”李世民也來了興趣,表情也沒有剛才那般嚴肅了。

“父皇您有所不知,因為兒臣母妃的家世。導致宮中的皇子和公主,都不待見兒臣。”

“就連那些小國公,都經常會人前背后的說兒臣是前朝余孽。要不是父皇寵愛母妃,恐怕我們母子三人早就被趕出皇宮去了。”李恪開口對李世民說的。

“今日你與長孫濬和長孫淹發生爭執,難道也是因為此事不成?”李世民開口對李恪問道。

“父皇說的不錯,他們今天當著兒臣的面,對兒臣污言穢語。最后兒臣忍無可忍,才將會對他們小懲大誡的。”隨后李恪便將事情的經過,對李世民說了一遍。

“這段時間你確實受了不少的委屈。朕本來覺得將你留在身邊,會對你是一種保護。看來朕真的錯了。”

“既然這皇宮之內,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歸屬感,那不知你可否愿到封地之官。”李世民開口對李恪問道。

“兒臣一切都聽父皇的,只要是父皇所決定的事情。兒臣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李恪開口對李世民說的。

聽到李恪的話,李世民自然明白李恪不愿留在宮中。于是便開口說道:“那明日朕在金鑾殿上便宣布,讓你到封地之官去吧。免得再留在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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