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看到中年官員進來,連忙掙扎的想要起身見禮。
官員見狀,連忙扶住他,說道:“陳都頭有傷在身,切勿多禮,快躺下休息。”
“給府尹添麻煩了?!标愋裾f道。
“這是哪里話,陳都頭在我轄內(nèi)負傷,本府也難辭其咎,不過茲事體大,這伙人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對朝廷命官動手,國法難容,不知陳都頭可識得行刺之人?”
陳旭沉思了一下說道:“不識!”
“那都頭可否與人結(jié)怨?”府尹皺眉問道。
陳旭還是搖頭。
“這就麻煩了,那兩具尸體我已找人仔細辨認過了,皆無人識得,這案子查起來……”
“這樣,陳都頭先在我府衙養(yǎng)傷,我這就派人再去查,必定給陳都頭一個交代。”府尹一臉的愁容道。
其實陳旭能理解他,在他的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了行刺客軍主官的事件,如不能快速破案,少不得要受到朝廷的責罰。
“給府尹添麻煩了?!标愋裨俅吻敢獾恼f道。
“職責所在,本府這就去安排了?!?
說完就起身離去,陳旭看他離開后也松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沒有說出圣火教,是因為他不敢。
就是不敢,因為圣火教居然敢在白日行刺與他,而且還是四人之多,并且聽小花的意思虞曲兒也在長安,一教圣女在這里,他擔心這里是圣火教的老巢,耳目豈能少了?
所以,他不敢貿(mào)然提圣火教,一不小心,小命就交代了,這時兩個俏麗丫鬟走了進來。
陳旭一頓緊張,“何事?”
丫鬟趕緊行禮,“府尊命我二人侍候貴客?!?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标愋駭[擺手說道。
“這……”丫鬟露出遲疑的表情。
“你們先下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
二女見狀,行了一禮便退去了。
陳旭暗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有些神經(jīng)緊張,看到陌生人就不由的往圣火教身上想,他忽然想到前世某電視一句話,“有歹人想害朕”。
所以除了身邊的人,他誰都不敢相信,只是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白色蓮蓬的人,他是誰?為何要幫我?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貴客,有位自稱是您朋友的軍士來看您?!?
陳旭一聽,隨即說道:“請進來吧。”
門開,秦沐的身影閃了進來。
“陳兄,你傷的如何?誰這么大膽?”
果然是秦沐,陳旭笑道:“秦兄無須擔心,我這不好好的嗎?”
“你真是嚇死我了,陳兄,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
陳旭向門口看了下,深情嚴肅的低聲道:“圣火教!”
秦沐大驚,“怎么是圣火教?難道是因為秋獵的事情而報復?”
陳旭搖頭,于是將事情說了一遍。
秦沐聽了也是噓噓不已,“曲兒姑娘居然成了圣火教圣女?”
“誰說不是呢?!?
“那陳兄可告知了府尹?”
陳旭搖頭道:“沒有!”
秦沐皺眉,“陳兄現(xiàn)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他們可是差點殺了你?!?
“秦兄誤會了,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你想,為了殺我,他們居然派了四個人,而且曲兒是他們的圣女,就在這長安,我懷疑這里就是他們的大本營,至少也是一個重要的聚集地,要真如此,他們的羽翼必然眾多。”
“陳兄所說我都能理解,這跟告不告之府尹有何關系?”秦沐疑惑道。
“我遇襲之處離官府不足一里,但自我昏迷之前始終未見官府之人來救!”陳旭平淡的說道。
陳旭說的簡單,但是秦沐聽了卻是大驚,“難不成陳兄懷疑府尹他…”
陳旭搖搖頭,“并沒有,我是擔心他身邊的人,所以還需要盡快離開此地?!?
“可是你的傷…”
陳旭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即使沒有這事,咱們也得抓緊行軍了?!?
秦沐聽了想了下道:“那好吧,我去找輛馬車,不過今天已經(jīng)晚了,明日再出發(fā)吧,你先休息,我回營地看看?!?
屁股和肩膀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痛感,陳旭疼的直皺眉,如今他只能爬著。
晚上,府尹又過來了一趟,陳旭說了明日就走,府尹象征性的挽留了幾句,便不再堅持,因為陳旭走了,也就意味著麻煩也就走了。
一望無際的雪的世界,一輛馬車,后跟著一隊人艱難的行走的。
“再往前走就是隴東了?!标愋窨粗种械妮泩D道。
“不錯,還有個二十多里,斥候說常勝營就等候在此,終于有安全感了,就咱們這百十個人,這一路提心吊膽的。”秦沐接話道。
因為有馬車,秦沐當然不會在外面受凍了。
“都頭,你的護衛(wèi)能行嗎?要不要到了隴東,我給家里去封信,派些人手過去?!?
陳旭搖搖頭,道:“鬼手和猴子的本事我知道,我相信他們可以的,這種事情自然人越少越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那要是真的找到了,都頭當怎么處置?”
陳旭冷笑一聲,“自然是處之以后快了,要不留著他們繼續(xù)來殺我啊?!?
秦沐更疑惑了,“就憑他們二人?”
“自然不會,你沒發(fā)現(xiàn)今日少了誰?”
“少了誰?”秦沐趕緊掀開車簾,向后看去。
好大一會兒,反身回來,滿面驚色道:“惡狼的小隊不見了。”
陳旭淡定的說道:“昨晚走的,這會兒應該快到長安了吧。”
秦沐皺眉,“都頭,這是公器私用,要是被指揮使知道,可是要殺頭的?!?
陳旭先是一笑,然后表情夸張的道:“我們在長安,大周的腹地,居然遭遇了敵軍的襲擊,敵人一擊之后,便消失無蹤,此事重大,我部隨即派出人馬,探查敵蹤,何錯之有?我身上的傷便是證據(jù)?!?
秦沐頓時不知說什么,而是沖著陳旭豎起來大拇指。
一個性子懶散的人必然是一個自私的,對于自身的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這次受傷,是陳旭始料未及的,到現(xiàn)在還后怕不已,所以他選擇了主動出擊,他不禁派出了人,還告訴鬼手,棘手時可以動用TS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