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的航行,為了安全,船再也未曾靠岸,即使這樣,還是遇到了兩次襲擊,不過幸好由惡狼負責值守,敵人再未登上過船,也沒有再產生傷亡。
前面不遠就是運城了,這一路走來,越向西行,越顯荒涼,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穿著破爛。
“都頭,前面有船來了。”惡狼說道。
陳旭向前看去,兩搜與陳旭所乘之船一般無二的飛速駛來。
“呵呵,終于到了。”陳旭說道,他已經認出是自己人的船。
三船距離很近了,陳旭與對方互對了暗號,確定了是自己人,便讓開河面放陳旭的船過去。
有行了四五里,江面上游戈的小船多了起來,一個軍港赫然在目,滿眼的錦旗招展,充滿了戰爭氣息,這里是就是運城,一個重要的軍事中轉站,支援邊關的一萬京營士卒就停留在這里,主要是為了等陳旭護衛的神秘女人。
上了岸,那個神秘的女人還是由丑丫頭和那個少年抬著下了船,五都士卒排著整齊的隊伍護衛著向中軍大帳走去。
還未至,得到通稟的程副總管已經迎了過來。
陳旭連忙行禮,“卑職奉命護送貴人歸來。”
程副總管點點頭拍了拍陳旭的肩膀,說道:“辛苦了,這里交給我,你們先去休息吧。”
說完便讓過陳旭直接來到神秘人跟前,恭敬的說道:“見過諸葛軍事,這一路讓軍師受驚了。”
“程副總管客氣了。”
諸葛軍師?陳旭有些疑惑,原來這女子是軍師啊,怎么會有女子做軍師的?還姓諸葛,難道是諸葛孔明之后?不過一個軍師也值得京營副總管這般禮遇?
雖然疑惑,但是這些不是他該操心的,于是領著五都士卒走了。
“等等。”
“嗯?”陳旭轉過頭。
只見那個丑丫頭不知對那諸葛軍師說了什么,然后諸葛軍師輕聲對程副總管說了句。
陳旭納悶,難道那丑丫頭在向告我壯?真是記仇。
便見程副總管走了過來,說道:“陳都頭,諸葛軍師欲借你都幾個士卒一用,不知陳都頭是否同意?”
原來是借人啊,不過程副總管為何不是命令而是商量呢?
于是行禮道:“不知程副總管這是命令還是商量?”
程副總管一愣,接著笑道:“既是詢問了你,自是商量了,你意下如何?”
陳旭皺眉,他不想博了上官面子,于是問道:“不知那貴人向借何人?”
程副總管指著惡狼這個十將隊道:“就是他們這個十將隊。”
借惡狼?陳旭皺眉,誰都可以借,唯獨惡狼不行,這可是自己的王牌,可以說,要不惡狼他們這個小隊值守,后面的兩次襲擊,五都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陳旭有些為難的說道:“程副總管,請贖卑職無法答應,不如換其他人可好?”
程副總管也沒有表現出不悅,只是笑著點點頭,便向諸葛軍師回稟去了。
陳旭這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這里干站著。
這時丑丫頭走了過來,一臉怒色的說道:“你憑什么拒絕?今日我要定他們了。”
陳旭皺眉,“到底是你主人想借人還是你想借人?”
“是我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樣?”
陳旭看著這張丑臉,恨不得給她來上兩槍。
“哼,有什么事叫你主人來跟我說,你一個下人還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這次饒過你,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呸,就憑你這個芝麻綠豆大小的都頭也敢說懲罰我?就是你們的營指揮使也不敢說懲罰我。”
丑丫頭聲音不小,周圍的士卒都注意了過來,那個所謂的諸葛軍師也不管管,陳旭有些疑惑,不過他看到程副總管的臉色很難看。
于是再不遲疑,“鬼手!”
鬼手獰笑一聲走了出來,丑丫頭見狀,輕蔑的一笑,“你軍中除了他是我對手外,別人我還不放在眼里。”
“呵呵,這個不是我軍中人,而是我私人護衛,若是不服,大可試試。”
“哼,土雞瓦狗。”丑丫頭冷哼一聲。
其實陳旭心里也沒底,但是今日如果連一個下人都收拾不了,他這個都頭也就當到頭了,于是向鬼手望了一眼,鬼手輕輕點頭,陳旭便放下心來。
丑丫頭看著鬼手走來,一個跳躍就竄到鬼手身前,與她肥胖的體型嚴格不符。
只見丑丫頭直沖鬼手的雙眼而來,鬼手也不甘示弱,頭一仰,抬起一腳,直踢丑丫頭的下陰部,丑丫頭趕緊一個側身,讓開,險些摔倒。
倆人一個手法惡毒,一個出招陰險,你來我往,頗有看頭,此時已經有了叫好的士卒。
陳旭有些汗顏,他感覺很丟人,鬼手招招都在招呼女子的隱私部位,頓時捂住了臉。
一炷香后,鬼手一個反踢,直沖女子胸部,丑丫頭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閃,眼看就要踢中,惡狼忽然沖了出來,擋住了鬼手,鬼手停手,有些生氣的看著惡狼。
連陳旭都有些生氣,惡狼臉色也不好看,狠狠的瞪了鬼手一眼,轉向陳旭,正要說些什么,陳旭此時哪還有心情聽這些,轉身離去,身后的士卒緊跟其上,只剩下惡狼與丑丫頭還有圍觀的士卒呆立原地。
惡狼沖著離去的陳旭張張嘴,始終沒有說出話來,最后深嘆一聲,一臉的糾結。
這時,那個少年走了過來,說道:“你叫惡狼吧,我家主人請你過去。”
惡狼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少年道:“告訴你家主人,惡狼生是五都的人,死是五都的鬼,告辭!”
說完扭頭就走,丑丫頭頓時著急的大喊:“你這個呆子,跟著他有什么好的,還不快回來……”
程副總管看著這一幕,臉色淡淡的道:“諸葛軍師為何執意要那個小子?”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當一個小小十將真真是可惜了,原本我看在丑娘的面上想要栽培他一番,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有的人命就該如此。”聲音還是那么清冷,看不出一絲表情。
“呵呵”程副總管干笑一聲,“那諸葛軍師對五都的都頭有何看法?他可不簡單,年僅17就獲封吳縣男,而且還是威武大將軍的后人,就連巨鹿候都囑咐我等多加照顧。”
過了良久,諸葛軍師才冷冷蹦出幾個字,“一個登徒子罷了,難成大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