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只想了片刻就答應了,虞曲兒得到答復,頓時眉開眼笑,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陳旭喊來陳林,讓其護送虞曲兒去味精坊,他也沒了去見陳瑤的想法了,直接讓人去喊陳威。
一會兒,陳威來到陳旭面前,恭敬的行禮道:“老爺您找小人?”
陳旭點點頭說道:“嗯,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安排個人去味精坊盯著。”
陳威疑惑,“老爺,為何去味精坊?莫非那里發生了什么事?秦公子不是安排人日夜看護著嗎?”
陳旭說道:“那邊到沒什么事發生,不過剛才曲兒提出要去味精坊。”
“虞姑娘要去味精坊?”
陳旭點點頭,“不錯,她表現的很急切,很是反常,上次的事情我沒有深究,原指望她能就此消停下來,不過這次我也說不準她有什么目的,所以我才答應她過去,以便弄清她的目的。”
“你找人盯好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陳威這才了然的點點頭,“是,老爺,我安排瞎子過去,他以前可是軍中斥候,這方面他在行。”
“哦?是他啊,行,你去安排吧。”
瞎子就是那個瞎了一只眼的漢子,身形偏瘦,不過手臂很長,身手很矯健,從第一天,陳旭就注意到了他。
安排完了這些,陳旭沒有感覺輕松,反而有些郁郁之感,對于虞曲兒他有些不好處理,看來等秋獵后還得盡快消了她的籍,給她安排個去處了。
寧王府密室。
寧王坐在上首的位置,面前跪著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
“都準備好了?”寧王低沉的聲音傳來。
“主人,一切都已就緒。”黑衣人道。
寧王嗯了一聲,思考片刻,說道:“務必一擊必殺,若事情敗落,你知道該怎么辦。”
“請主人放心,屬下明白。”
“嗯,很好,下去準備吧。”
......
某酒樓雅間。
侯天押了一口酒后,說道:“黃公子,明日那陳旭就要去參加秋獵了,他家中必然空虛,你可得抓住機會啊。”
黃天辰自信的一笑,“侯管家,您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陳旭就讓他多活幾天,不過這陳府的其他人,哼哼。”
侯天陰笑了下,說道:“既然你都準備好了,記得答應我的事,陳府那幾個女眷,你可要給我留好了,尤其是陳旭新納的那個小妾,還有他那個叫小夏的大丫頭。”
黃天辰低眉順眼的說道:“這還用您吩咐嗎?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懂事。”
“嘿嘿,只要管家您滿意就好,對了,您安排的內應可靠嗎?她們以前可都是陳府的人啊。”
侯天自負的一笑,“我調教出來的人豈有不可靠之說?陳府的人又如何,到了老子手里,保管她們服服帖帖的。”
“那我就放心了,來,侯管家,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來,干了。”
.......
這都一天了,陳旭總有些不安的感覺,他也說不上為什么,總之很煩躁。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我這是怎么了?
哎......
“夫君,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唉聲嘆氣的?”楚莜蟬正好路過。
陳旭抬頭,看到楚莜蟬,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說道:“沒什么,一些煩心事而已。”
楚莜蟬走近陳旭,說道:“夫君,不妨跟我說說?總憋在心里會憋壞的。”
陳旭搖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說,是實在不知怎么說。”
“夫君這是何道理?”
“哎,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總感覺心里不踏實,像是要發生什么一樣。”
“夫君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能有什么事發生啊,這晴天百日的。”
陳旭也是自嘲的一笑,“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對了,剛才曲兒找我了,她要求去味精坊做活。”
“曲兒姑娘要去味精坊?這冷不丁的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夫君,你可得多留心啊。”
陳旭笑笑,“我早就安排好了,她翻不出什么花樣來,我告訴你,是我決定等秋獵后,我想安排她離開了。”
楚莜蟬像是松了一口氣般的說道:“送走也好,省的每日提心吊膽的。”
陳旭笑笑,沒有說什么,拉著楚莜蟬去找陳瑤了。
此時,王幕慈嚴厲的看著虞曲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虞曲兒則是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曲兒,你說,你去味精坊到底有什么目的。”
“娘,女兒能有什么目的,這是老爺吩咐的,女兒只是遵照老爺的安排罷了。”
王幕慈怒哼了一聲,“你還在撒謊,你與老爺的對話我全都聽到了,你還不承認嗎?”
“娘,您監視我?”虞曲兒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監視你?我哪有這般閑心,碰巧路過,怎么?心虛了?”
“我心虛什么,我就是想去做點事,不想每天這么無所事事。”
王幕慈無奈的說道:“曲兒,你怎么不明白呢?你這樣做會害了你自己的,聽娘的話,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總之,不準去味精坊。”
虞曲兒頓時站了起來,倔強的說道:“我不。”
“曲兒,到底是什么事?難道連娘都不能告訴?”王幕慈有些哀求的說道。
虞曲兒這時也已經眼中含淚,說道:“娘,您就不要勸女兒了,女兒已經決定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虞姑娘,你收拾好了嗎?天色不早了,咱們得盡快動身了。”
門外傳來陳林的聲音。
虞曲兒呼的起身,拿起身邊的包袱,就向外走,走到門口,回頭,深深的看了王幕慈一眼,眼中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最后毅然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王幕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忍不住嘆了口氣,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女兒這是怎么了,她常常被噩夢驚醒,總是夢到女兒身上插著一把劍,滿臉血污的在自己面前哭泣,她想抱住女兒,但是最終什么也抓不到,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卻在千萬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