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為又說道:“還有,他怎么能與下人茍合,還產下一女,這人德行有虧啊。”
“皇上賞了其女魚牌。”朱琦說道。
“啊?真是兒戲,這魚牌怎么隨便賞給一個賤民之女呢。”章有為有些吃驚的說道。
其實朱琦也有些吃味,不過還是說道:“皇上一言九鼎,既然賞了魚牌,那她就不再是賤民之女了,而是我大周的貴女。”
“可是其父卻是一秀才。”
“呵呵是一個有才華的秀才。”朱琦調侃了一下。
“作的好詩又如何,作的水車又如何,能與下人發生這般事情,再有才華也是枉然。”章有為始終不認可。
“舅舅,皇上既然已經賞了魚牌,要是駁了面子,皇上必定會龍顏大怒,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甥女,還請舅舅看在甥女的面上,幫皇上一把。”朱琦說著就要向章有為行禮。
章有為連忙攔住,“這是做什么,哎,好吧,外臣就破例一次。”
“謝謝舅舅了,就知道舅舅最疼甥女了。”
“呵呵,不過幫可以,但是不能封侯,最多是個子爵。”章有為思考了一下說道。
魚牌前面說了,至少得侯爵才可封賞,所以皇帝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管他什么爵,只要舅舅幫忙就好了。”朱琦只是為了讓皇帝知道自己在幫他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皇帝心中的侯爵或者還是什么爵位,她真的不是很在乎。
“呵呵,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外臣就先告退了。”章有為說著便告辭了,他既然答應了,就要去布置一番。
兩日后,早朝,郭政待處理完奏疏后,便向眾大臣道:“青河郡傳來消息,水車......朕相信有水車之利,北地必能順利完成秋耕,水車的出現不單單是解決了青河郡的旱情,它能惠及全國,改善民生。”
眾大臣聽了議論紛紛,顯然也猜到皇帝要大行封賞了,當郭政嘴里說出‘陳旭’二字時,大部分官員皆是面露不解,這陳旭是哪個?當然也有除外的,寧王就是其一,他當道皇帝說出陳旭的名字,心下大怒,果然是他壞了本王大事,面目陰沉了起來。
而章有為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巨鹿侯若有所思的看著皇帝,他怎么能不知道陳旭呢,從中秋詩會后,他便注意到了陳旭,只是由于種種原因沒有去見他,再說,以他的地位怎么可能去見一個后生小輩呢。刑部侍郎劉權皺著眉頭,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唯一面露慌亂的只有都尉使黃可敬了,他自然知道陳旭,他兒子黃天辰還在床上躺著呢。
郭政沒有理會眾人,接著說道:“除了水車呢還有一個就是提純之法,想來眾卿都明白這提純之法的貴重之處猶在水車之上,至于這創造之人,那就是......”
眾大臣都伸長了脖子聽著。
“陳旭。”
“啊,又是陳旭?”
“對啊怎么又是他?這陳旭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不是作明月幾時有那個?”
“那會不會是一個人啊”
......
眾人議論紛紛,郭政拍拍手,打斷了他們說道:“樣樣都是大功,眾卿商議下朝廷該如何封賞?”
這時以為御史言官走了出來:“啟稟皇上,此人名不見經傳,想來是粗寡小民,微臣提議賞賜他些金銀之物即可。”
“啟稟陛下,微臣到覺得應該重賞,民間多奇才,朝廷只有重賞才能彰顯朝廷對人才的重視,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愿意為朝廷分憂。”又一個御史言官走了出來說道。
郭政聽了輕輕的點頭,目光卻一直盯著章有為。
其實大多數人都沒有出聲,都在等著大人物開口,好找個風向標,這時寧王走了出來,“皇上,臣覺得當徹查此人。”
“哦?寧王為何如此說?”
“此等精妙之法豈是一小民能想的出來的?定是他竊取他人之法。”
“王爺此言有理,臣等復議。”一些朝臣和勛貴看到寧王發話,便跟著出來復議。
郭政只是點頭,沒有說話,不知道的人以為郭政在贊同寧王的話呢,只有個別幾個心里跟明鏡似的,皇帝這是在數人頭啊。
郭政看像章有為,章有為心里暗嘆一聲,還是躲不掉,于是就走了出來對著郭政行禮道:“皇上,臣倒是覺得應該大肆封賞,不應該隨意懷疑,以免使百姓生畏,不敢再有進取之言。”
寧王皺眉看著章有為說道:“章相難道在說本王在誣陷他?”
“不敢,臣只是就事論事,王爺誤會了。”
“哼。”
“好了,不要吵了,此事朕可以替陳旭作保。”郭政看看眾大臣,接著說道:“章相,你是丞相,依你看朕該如何封賞陳旭呢。”
寧王看皇帝直接問的章有為沒有問自己,知道要糟,便向著自己陣營的大臣使眼色。
章有為好似思考一般的沉吟了一番,說道:“皇上,陳旭之功惠及萬民,這隨便賞個一官半職不足以體現朝廷的威儀,要是賞的過大,怕是難以服眾,畢竟陳旭不到弱冠之齡。”
郭政微微皺眉,難道皇后沒有向章有為表達清楚?
“那章相以為當如何獎賞?”郭政問道。
“臣以為當封爵。”
郭政一聽,眉頭舒展,看來皇后還是向著朕的,“那卿以為當封何爵呢?”
“皇上不可,根據慣例,無戰功不得封爵,這涉及到朝廷法制,還請皇上三思。”寧王一聽到要封爵,心下大急,連忙出聲阻止。
寧王一系的大臣皆站了出來,跪下支持寧王。
“啪”郭政將一本折子摔在了地上,“你們真的這么認為?”
寧王一系均低著頭不吭聲,這時章有為說道:“皇上,寧王所言不無道理,確實不符合朝廷法制。”
郭政大怒:“你也這么認為?你剛說了的話,怎么自己就給否了?”
“請皇上息怒,臣并不想否了剛才所言,臣想不如皇上換種方式?”
郭政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便問道:“換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