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蠻子大營?那爆炸聲難道是TS雷造成的?”秦沐驚訝的看著遠(yuǎn)方。
陳旭沉聲道:“確切的說,那是蠻子的糧草。”
秦沐大喜,“蠻子的糧草?太好了,沒了糧草,蠻子就該扯了。”
陳旭搖搖頭道:“也許吧。”
“都頭,我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高興啊。”
陳旭苦笑一聲,“高興,怎么能不高興呢,只是惡狼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什么意思?”秦沐皺眉,“難道襲擊蠻子糧草的是惡狼?這不是送死嗎?”
“都頭,惡狼他們怎么會去呢?你不是安排他們守倉庫嗎?”
陳旭嘆了口氣,將諸葛小藝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沐聽了,一把錘在城墻上,“都頭,是不是她還記恨上次借人的事?伺機(jī)報復(fù)?”
陳旭道:“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壞,軍師手里又沒有統(tǒng)兵權(quán),能指派他們只有一個人,你父親。”
“我……”
秦沐一時無語。
剩余的半數(shù)蠻子并沒有慌亂,而是組織起更猛烈的攻擊。
這時,城內(nèi)的投石機(jī)也開始運作了,只見一枚枚燃著引信的TS雷呼嘯著飛向城外,大多數(shù)否則半空中爆炸,TS雷內(nèi)的鐵砂子釘子頓時天女散花般,飛射四周,頓時殺傷一片,受驚的戰(zhàn)馬四處亂竄。
“都頭,這般利器,蠻子想不敗都難,這可是大功勞,你又要高升了,小弟在這里先恭喜了。”
秦沐說著就要竄出去,陳旭一把抓住他。
“你干什么去?沒看到到處都是箭矢嗎?不要命了?”
秦沐急切道:“都頭,你不要攔我,現(xiàn)在我軍勢勝,此時不去爭功,還待何時?”
陳旭搖頭,堅定的道:“不行,太危險,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都頭,相信我,我……”
“相信你什么啊?”
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
二人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云亭候正在士卒的保護(hù)下站在他們面前。
“侯爺。”陳旭連忙道。
“爹,我……”
“哼,這里哪來的爹?你們不遵軍令,擅作主張,違反軍規(guī),不可饒恕。”
陳旭心里一驚,他很怕云亭候真的鐵面無私,一聲令下,咔嚓了他倆。
事實證明,虛驚一場。
“來人,將他二人帶走,沒本候的命令,不得出門。”
還真是虛驚一場,陳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還在擔(dān)心惡狼。
秦沐自從見了云亭候,臉色急變,哪還有剛才的勇氣啊,就一個字,慫了!
看到秦沐這樣,云亭候哼了一聲就走了。
南都,陳府。
“陳威,昨晚我怎么感覺亂哄哄的,是發(fā)什么事嗎?”楚莜蟬道。
陳威猛然一愣,說道:“稟蟬夫人,昨晚有兩個小毛賊,被我們給拿了,現(xiàn)已送官,小人以后定會加強(qiáng)防備,以免再驚擾夫人。”
楚莜蟬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日后加強(qiáng)防范就是了,對了,老爺那邊回信了嗎?”
“還沒有。”
“哦……”楚莜蟬有些失望。
“知道了,你下去吧。”
陳威行了一禮便走了。
他繞到花園,確定左右無人后閃進(jìn)一顆大樹后便消失不見。
這里就是陳旭讓他挖的地道,通過地道可以直達(dá)府外的一間民宅。
陳威熟門熟路的通過地道來到民宅,輕敲了下門。
門開,露出瞎子的臉。
“怎么樣了?有沒有招供?”
陳威一邊進(jìn)屋一邊問道。
瞎子搖頭,“那小子生硬的很,要不你試試?”
陳威沒有應(yīng)聲,而是直接進(jìn)了內(nèi)屋。
一個四肢綁縛著鐵鏈的男子躺在地上,四肢被襯得很直,不過男子嘴角一直帶著輕蔑的笑容。
“呸,就這點手段,還想學(xué)人審問?”地上那人說道。
陳威笑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耗子,你以為陳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你的目的說出來,要不待會兒,你就沒機(jī)會了。”
地上那人呲笑一聲,“嚇唬我啊,我要奉勸你們一句,趁早把老子放了,不然,后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就是吳縣男來了都救不了你們。”
陳威眉頭一挑,“你嚇唬誰呢?深更半夜闖入我陳府,就是殺了你,官府也不會責(zé)罰我等。”
“哼,有種你就試試,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陳威一下樂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然后,他附耳在瞎子耳邊輕聲說了句。
瞎子點點頭走了出去,一會兒,端著一盆水,拿著竹筒,和一些麻紙進(jìn)來了。
陳威獰笑一聲,就開始動手,赫然就是陳旭當(dāng)初施用過的刑罰。
……
半個時辰后,陳威和瞎子面色凝重的站在門外。
“瞎子,這次事大了。”
瞎子瞇著眼說道:“事大不大,咱們說了算,這個人不能留了。”
陳威皺眉道:“不可,這事得老爺做主,事涉皇宮,不是咱們能兜得了的。”
“陳威,老爺遠(yuǎn)在邊關(guān),這一來一回,不知要耽擱多久,此人留著始終是禍患,就是告訴老爺,老爺也會讓咱們殺了他,還是你以為老爺會放了這人?”
陳威想了下,“你說的對,老爺臨走將府里大小事都交給我了,此事不管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擔(dān)了,這個人就按你說的辦,殺了。”
瞎子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只要毀尸滅跡,即使有人懷疑咱們,也拿咱們沒辦法,再說,那位也是要面子的,這事捅出去,誰也得不了好。”
陳威道:“好,這事你來辦,不過這事必須告訴老爺,寫信不安全,你親自跑一趟吧。”
瞎子鄭重的點點頭。
陳威回到陳府,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像往常一樣在府里巡查。
不過他心里一點都不平靜,他萬萬想不到,宮里居然有人會對陳府下手。
不過田貴妃是哪位?他很早就跟著陳旭,從來沒就不知道陳旭還有宮里的敵人,這個田貴妃,他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陳威一路皺著眉,現(xiàn)在陳旭不在府內(nèi),他不知道找誰商量,找蟬夫人?他不敢,畢竟,現(xiàn)在蟬夫人懷有身孕,這些糟心事要是讓她知道了,萬一有個好歹,他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