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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互助小組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總教官楚浩,從今天起你們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而且為了盡快讓你們熟悉彼此,我們實習互助小組,兩人一隊,共同成績?!?

楚浩那天穿著一身休閑的野戰部隊迷彩服,曲幽夢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一些說不出來,好像看見了多年以后的厲云飛一樣。

大家一聽完楚浩的話,立馬開始紛紛選擇隊友,林木夕很自然的站到了厲云飛身邊,曲攸夢的腳步像釘在了地上一樣,沒有走向任何一個人,因為她清楚,自己可能會成為別人的拖累,而與她而言,最不想拖累的就是身邊的這個他。

楚浩掃了一眼曲幽夢,深出一口氣,翻開了手上的名單。

“請大家列好隊,互助小組人員不是你們決定的,而是由我,通過你們技能和分數最后確定的,現在我開始念名字,你們分別站到自己隊友身邊。”

“馮奇,莫雨;宋小田,潘??;王小胖,林木夕;蔣困,江雨琪;厲云飛,曲攸夢……”

當聽到曲幽夢和厲云飛一組的瞬間,沒等楚浩念完名字,林木夕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楚浩。

“教官我反對,你這樣不公平,憑什么讓曲攸夢和云飛一組?”林木夕生氣的質問楚浩。

楚浩瞅了一眼曲攸夢,就知道她肯定會,于是還是嚴厲批評了她。

“林木夕,這里是警校,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如果你反對,可以退出這次比賽,去普通班?!?

林木夕望著厲云飛,見厲云飛沒有說話,也不敢再怎么耍小性子,只能先就此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曲攸夢卻從厲云飛身邊走了出來,調整了語氣,有一種想要撕裂自己的感覺,“報告,我希望能和林木夕換組?!?

宋小田拉了拉曲攸夢,小聲低喃,“攸夢,你干嘛,和厲云飛一組多好,干嘛要和林木夕換,你傻呀!”

曲攸夢沒有聽宋小田的話,而是堅定的對楚浩又說了一次。楚浩吐了一口長長的氣,反問曲幽夢,“為什么,你是因為什么想要換組,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曲攸夢無意間扭頭,卻發現厲云飛正在看著她,下意識的望著楚浩,因為她那時只能祈求楚浩能看出她的決心,即使這份決心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因為,我不想……”

楚浩好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卻并沒有按著她的意思安排,反而很生氣。

“那你認為和王小胖一組,就不會拖累他,還是覺得自己只能拖累人,對自己沒有信心?”

“報告。”王小胖舉起了手,嘿嘿的笑著說:“我愿意被攸夢拖累。”

楚浩最后做了一個決定,讓他們都沒有話再說,“那好,那就你們四個一組,共同成績?!?

就在林木夕為和厲云飛一組高興,王小胖為能幫到曲攸夢的時候,曲攸夢依舊高興不起來,覺得還是怕自己會拖累厲云飛時,厲云飛終于還是站了出來。

“報告教官,我請求按原來的分組,這樣對其他學員也公平,如果曲攸夢怕拖累我,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次在這十個小組中,我們一定能進前三,否則以零分論處?!?

曲攸夢瞪著大眼睛,驚訝之余更多的鼻子的酸意,幾秒之后依舊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厲云飛為她而說,那個曾經總是要站在離他三米以外,四十五度仰望的地方,才能看清厲云飛的曲攸夢,今天居然身邊站著的是厲云飛,是這個會總是為自己出頭的厲云飛。

“你確定要冒這個風險,確定有足夠的能力和信心做到?!?

“不,他不能確定。楚浩,你別聽他說的,他是開玩笑的,云飛不可以這樣做。”曲攸夢慌亂的喊了楚浩的名字,同時也喊出了一直想喊卻不曾喊出口的——云飛。

“這里將來有可能會是戰場,你們的搭檔會是彼此的臂膀,可是你們卻如此滿不在意,全憑自己的喜好,今天我就把規矩和你們說清楚,有不滿意者,有扛不住的,有不按我的要求來的,通通去普通班,這里要的是精英,不是弱者。”楚浩顯然是被這沒想到的情況給弄生氣了,即使厲云飛是他的朋友,即使他并不想對曲攸夢發火,可是還是得好好給這群初生牛犢的學生上一課。

那次,曲攸夢被楚浩的義正言辭給嚇住了,當時的她只知道跟著厲云飛的腳步,根本就不了解警校,也不熱愛這個地方,更沒有沒什么所謂的信仰,可是那時的楚浩和厲云飛卻有,而且很深,深的讓曲攸夢開始自我審視。

一個以喜歡的人的名義而做的戰斗,戰斗力到底會有多少,又到底能堅持多久,她喜歡的厲云飛又為何如此深愛這份如此辛苦的事情,自己真的了解他嗎,又能否真的一直,一直這樣追著他的腳步,前行,至少不要離他三米之外,這是曲攸夢用盡力氣和決心想要對自己踐行的承諾。

可是,夢想和現實總是有些驚人的差距。在互助小組成立之后的每次關于體能的訓練,曲攸夢都把厲云飛拉到了倒數的位置,即使厲云飛門門第一,可是兩人之中取最低分,讓曲攸夢越來越想要放棄。

可是厲云飛卻總是很溫暖的笑著,給她幫助給她力量。在很多個瞬間,曲幽夢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現在還身處警校,一個讓她用盡努力卻依舊是弱者的地方,這樣的自己一直卑微的追逐著厲云飛的腳步,丟掉了那個高傲有銳氣的自己。然而即使如此,曲幽夢也沒有真正想要放棄,反而有時曲攸夢甚至會想,厲云飛對她的好,是否也和她一樣,特別是在厲云飛漸漸疏遠林木夕的那段時間。

可是,每每看見林木夕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存在依舊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逗號,也許是厲云飛為了踐行對曲媽的承諾,也許是和林木夕兩人鬧別扭,而無論哪種,她這個逗號也只能是逗號,怎么也變成不了那個想要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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