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難言之隱
- 倒在她溫柔的懷里
- 羅笨山
- 1869字
- 2021-08-18 09:43:21
三年前,她認識了成功人士胡更。胡更十五歲時便外出打工,在工地上混。從一個泥水工,混到包工頭,再混到承包工程建設的老板,用了將近八年的時間。
然后買了車,買了房,認識丁花梅,結為夫妻。
這個闖事業的男人,在夫妻生活上,一敗涂地。從一結婚開始,從沒給過丁花梅滿足的感覺。而丁花梅對這事的興趣,則十分強烈。
每次作樂的時間,過于短暫。丁花梅意猶未盡,很想再來一會。可是胡更的身子不爭氣,讓她很是失望。
這段時間以來,由于壓力山大,還沒達到實質性階段,胡更就力不從心,蔫了,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還沒開始就變得灰飛煙滅,很讓她掃興,失望,和悲哀。
沒人知道她的痛苦,眼前這個西門宏,看起來是個血性男人……
西門宏讀懂了她內心的柔軟,讀懂了她迷離的眼神,讀懂了她內心的渴求,趁熱打鐵說:“美女,對不起,讓你受驚,讓你受苦,讓你受委屈了。現在天色不早了,荒山野嶺的,晚上難免遇到孤魂野鬼,不好走路,明天天一亮,不管打沒打錢,你就回家去。”
天慢慢黑下來。他不顧曹井天反對,解開繩子,接著說:“我這位兄弟的工資,今明兩天之內,能支付到位嗎?他們一家老小等著這錢買米過生活。我自己的呢?你看著辦,能夠付就付,實在不行,就緩一緩。”
丁花梅站起身,雙手伸了伸,展了展,活動著筋骨說:“一起付,一起付,我現在就打電話。”
“媽,您現在在家嗎?上次回娘家,我把信用社那張卡放您那里了,幫我找出來,好不好?”
“梅子,你在哪里?要那張卡干什么?那張卡放在哪里的?”
“在外談生意。談好了,需要立即給兩位老板支付定金。床頭柜里有個小包,那張卡在小包里面的錢夾里。找到后,立即去信用社,自動取款機上,幫我轉一下賬。”
“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找到了再說吧。我這就去找找。”
“您盡可能快一點。時間拖太長的話,我要的貨,會被別人定走的。”
“知道了,等下你把賬號發過來。”
丁花梅掛了電話,要了兩人信用社的卡號,問了各欠他們多少錢,發了信息過去。
西門宏說:“把你號碼給我,方便以后找你。”
丁花梅說:“你打一下我的。”
她說出號碼,手機很快響了起來。兩人將對方的號碼保存了。
丁花梅說:“明天一早,你們就去查查看,錢應該已經打到你們卡上了。”
荒山野嶺,渺無人煙。丁花梅雖被松了綁,卻沒有選擇逃走。萬一叢林之中碰到野獸呢,怎么辦?迷路了,困住了,走不出去,又怎么辦?西門宏的言行,似乎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晚上的山洞有點冷。西門宏將找來的一些枯枝敗葉,生起火。他將一些濕濕的葉子,烤干了,讓她坐上去。還脫下身上的上衣,披她身上。
他好關心自己,她的心再次熱起來。
模模糊糊中,她感到西門宏的身子瑟瑟發抖,說:“你把衣服披我身上,你不冷嗎?”
西門更加顫抖了。他有意的。嘴里卻說:“這不是冷,是有點涼意。我經受得住,習慣了。”
丁花梅說:“著涼了,可不行,會感冒的,把衣服拿回去。”
西門宏說:“我命賤,死了都不打緊。要緊的是你不能著涼,不能感冒。你若有什么閃失,我怎么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對得住你善解人意,寬宏大量而又柔軟的內心?”
為什么不能早點與這人相遇,相識?上天總是不給人完美。物質上能滿足的,欲望安排缺陷,欲望能滿足的,物質匱乏。胡更除了身子不行,還常常說自己關心他不夠。而他從沒像西門這樣體貼過自己。如果西門是自己的老公……
眼皮不停地打架,丁花梅漸漸支持不住,頭慢慢垂下來。西門及時靠過去,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身體,以便她安安穩穩瞇一會。
也不知瞇了多久,曹井天突然打開手電,開始他瘋狂的舉動。他拿了繩子,緊緊勒住丁花梅的脖子,說:“西門兄,我看這個女人用了緩兵之計。她許下的承諾,兌不了現的。他逼我們走上絕路,我們就讓她奔赴黃泉路。”
“你怎么就講不清呢,腦子不清白?”西門宏大聲說著,迅即搶掉了繩子,并用力推了曹井天一把。
推得他的頭,咚的一聲,撞在石壁上。聲響雖不大,曹井天卻哎喲一聲,用雙手捧住腦袋,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他戳著西門宏的脊梁骨,發怒道:“玩她不行,弄死她不行,他媽的,我最終會死在你的反對之下!不如先跟你拼了,送你上西天!”
他一腳踢向西門宏。西門宏側身躲過。迅即轉身,順手反擊,一拳砸過來,砸中他的后背。他再次哎喲一聲彎曲右手,肘擊西門宏胸部。
眼看就要擊中胸膛了,西門宏身子隨即后傾,肘部還是夠到了他的胸膛,力道卻一點也不大。
西門宏右腳踩他膝蓋,左手擊他后背,他一個踉蹌,倒下地去。
一個鯉魚打挺,他一躍而起。跟西門扭到一起。西門用力一摔,又將他摔下地去。
打斗十幾分鐘,曹井天根本不是西門宏的對手,西門宏穩贏。丁花梅懸著的心,終于松了口氣。
昏昏暗暗中,曹井天抽出一把匕首,帶著寒光。丁花梅見了,大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