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胡齊兒的情況后,張清羽沉思良久。
接著,張清羽對晁子胥說道:“你去找一處隱蔽的藏身地,把胡齊兒轉(zhuǎn)移過去,好生照料監(jiān)管起來,等到他身體恢復了,我會親自和他談一談!”
“屬下遵令!”晁子胥拱手道。
既然知道了胡齊兒在匈奴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如今他落在自己手里,那就要好好利用。
雖然張清羽心中已有一個初步的打算,但在他看來,時機尚不成熟,也暫時沒有必要跟眾人講明,況且胡齊兒經(jīng)過近半年的囚禁拷問,身體已是極度糟糕,尚需時日調(diào)養(yǎng)。
暫時處理完胡齊兒的事后,張清羽對霍知章笑道:“你做的很不錯,又立了一大功!”
霍知章拱手道:“為大人做事,是屬下應盡的義務!”
霍知章不驕不卑的表現(xiàn),讓張清羽很是滿意,隨即說道:“現(xiàn)在潼城縣軍政人才緊缺,不知你愿從政還是從軍?”
霍知章并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屬下愿從政!”
“好!”聽霍知章一說,張清羽就已有決定,說道:“那我委任你為樊陽城主,你現(xiàn)在去潼城副縣守陳大人那里報道,接替現(xiàn)任城主馬龍,讓他回軍營我另有安排!”
霍知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區(qū)區(qū)不過一個被匈奴人擄走的奴隸,竟然一躍成為一方城主。
霍知章納頭便拜,激動著說道:“多謝大人!屬下萬死難報大人知遇重生之恩!”
張清羽扶起霍知章,微笑著說道:“現(xiàn)在新政正是人才緊缺的時候,你要好好努力,切莫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是,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輔佐大人!如有異心天人共誅!”霍知章兩眼含淚,一字一句重重發(fā)誓道。
張清羽笑著抬手示意,說道:“去陳大人那去報道吧!”
“屬下遵命!”
霍知章離開后,張清羽便下令,調(diào)現(xiàn)任樊陽城主馬龍回軍隊,擔任直屬兵團副團長職務,而胡齊兒的事也暫時告一段落。
沒過兩天,這一日張清羽正在大帳結(jié)合探馬報來的消息觀摩沙盤,盤算著下一次的出擊目標。
這時,侍衛(wèi)快步走入大帳,拱手道:“副縣守陳濟陳大人帶來一個商人,要面見大人!”
張清羽說道:“快快有請!”
不久,在張清羽的注視下,陳濟帶著一個中年人來到大帳。
陳濟拱手道:“大人,這位許先生是我秦國國內(nèi)最大的販賣商,他對我們手中的奴隸,包括牛羊都很感興趣。”
在陳濟眼神的示意下,中年人笑容滿面的來到張清羽身前,謙恭的對張清羽拱手道:“小人許財厚,見過張將軍!”
張清羽笑道:“許先生一路鞍馬勞頓,辛苦了!請坐!”
許財厚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大人請!”
主賓落座,侍衛(wèi)端上茶水后。
張清羽笑道:“不知許先生都可以做什么買賣?”
許財厚拱手道:“小人不才,奴隸貿(mào)易、馬匹牛羊、銅鐵礦這些小人都有涉及。”
張清羽微微一笑說道:“許先生不愧是我秦國最大的販賣商啊!”
許財厚笑道:“大人謬贊,折煞小人了!”
一番閑聊后,張清羽切入正題,說道:“不知許先生對我手中的這些東西出價如何?”
許財厚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價錢方面我和子山兄已大致談過,在下覺得,每個奴隸三百金幣,羊五十金幣一頭,牛八十金幣一頭,這樣的價錢算得上是非常公道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牛羊價格張清羽并無反對,只是對于奴隸貿(mào)易張清羽哪里知道這些,不過他自然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商人為利,尤其是像許財厚這樣能被稱為秦國最大的販賣商,若無暴利,他又豈肯親自前來與自己商談。
張清羽微微一笑,端起茶水,故作老成的試探著說道:“我曾在咸陽待了不少時日,據(jù)我所知,這買一個奴隸可沒那么便宜啊,何況這匈奴奴隸體格要比平常奴隸健壯不說,又非常稀有啊!”
果不其然,張清羽這么一說,許財厚滿面干笑,略顯窘態(tài)的賠笑著說道:“四百金幣一個奴隸,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了。大人您要知道,要從邊疆到內(nèi)地,先不說路途遙遠,運送費用較高,光這看護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何況到了內(nèi)地小人還要各方打點才能將這些奴隸入籍,如果這價錢再高,小人也就沒多少利潤可言了,還望大人多多諒解啊!”
許財厚這么一說,張清羽心道果然還有空間抬升,隨后他瞥了一眼一旁的陳濟,只見陳濟此時正向張清羽微微搖了搖頭,表示還有空間。
接著,張清羽輕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這北疆戰(zhàn)事不斷,有戰(zhàn)事自然就會有俘虜,一戰(zhàn)下來這成千上萬的俘虜也是常事,許先生若想長期與我合作,還需拿出自己的誠意啊!”
許財厚暗道張清羽難纏,苦笑道:“大人,這私下販賣戰(zhàn)俘入籍奴隸,這是多么大的風險啊,若無誠意,小人又怎會千辛萬苦來此啊!”
張清羽點了點頭,接著正色道:“每個奴隸五百金幣,至于牛羊價格就依你之前所說。”
張清羽的話說的斬釘截鐵,話里話外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許財厚皺了皺眉,垂頭不語,腦中卻飛速的盤算著,其實每個奴隸五百金幣,即便算上其他費用,他仍然有利可圖,只不過比自己的預計要少了很多,他正在考慮到底值不值得冒這個風險。
見許財厚有所猶豫,張清羽幽幽說道:“這三千奴隸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我敢保證月內(nèi)還會有至少三千,今后也只會更多,當然,如果許先生認為我開的價格太高無利可圖,那我只好讓子山再另尋他人合作了!”
“不不不!”眼前的商機太難得,雖然單個利潤要少許多,但重在量大,一聽張清羽要換人合作,許財厚心一橫,連忙說道:“就依大人所說,五百金幣一個奴隸!”
此時張清羽再看向陳濟,后者此時面帶微笑,微微點頭,表示完全可以。
見狀,張清羽笑道:“許先生,希望我們今后合作愉快!”
許財厚也笑著對張清羽拱手道:“那是自然,還請大人多多關(guān)照!”
“許先生客氣!”
接下來的事自然無需張清羽再多操心,由張清羽和許財厚定下具體價格后,陳濟便帶著許財厚離開大帳,前去交接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