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武明素深吸一口氣，深深地跪下去，“叩謝主恩。”

“別。”鳳離堯輕輕止住她的動作，將龍案上的一份詔書交給自己的內侍官，“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氏明素，聰慧敏捷，端莊淑睿，敬慎居心，性資敏慧，率禮不越。”內侍官的聲音充滿了女性的陰柔之美，“特封其為昭儀，即日起隨侍朕左右。”

一份圣旨念完，內侍官伸手示意武明素接旨，她卻直挺挺地跪在原地。不為所動。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甚至想要求內侍官再讀一遍。

可是鳳離堯的下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她心中的那一點點懷疑：“接旨吧——朕的武昭儀。”

武明素終于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深吸一口氣拜下去：“臣……領旨謝恩。”

“起吧。”鳳離堯的笑難得的帶了幾分的溫度，“跟著他去吧，這個叫什么來著的——呃他會帶你去你居住的地方，至于你的日常起居——朕給你三天時間適應熟悉，夠嗎？”

“夠了。”

“那好，你跪安吧。”鳳離堯有一搭沒一搭的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重新拿起朱筆沉醉到自己那堆積如山的奏折里面去——他真想要把這些都一把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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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儀，這里便是你居住的地方。”前面那個內侍官停在了一個宮殿前面，或許稱不上是一個宮殿，只是一個稍顯簡陋的房子而已，“您請。”

“謝謝。”武明素笑得親切但是疏離，卻沒有往里走，“不知公公您，還應該如何稱呼？”

“您客氣了，咱家鄙姓柳。”自稱姓“柳”的內侍官一板一眼地回答武明素的話，恭敬地有些不可思議，“以后昭儀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對咱家說，一定盡力滿足。”

“哪里的話。”武明素笑得直率，“以后還有勞公公您的提拔和美言呢！”

這話一直以來都是別有深意的。

今天從武明素嘴里講出來也仍然不例外。

果然，柳公公聞言，笑得滿面開花：“昭儀里面請。”

武明素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確定了一下銀兩的數量，跟在他后面走到了房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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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素轉身關嚴了房門，看著已經氣定神閑坐在榻上的柳公公。

“昭儀想知道什么？”他抬頭，一張還不算十分蒼老的臉上是一種嚴肅和認真，“只要我知道，就一定說——當然，你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代價是什么，想來我就不用說了。”

“好。”武明素也不客氣——既然對方都已經攤牌了，自己還掩飾什么呢？

所以她問：“首先，我想要知道為什么你對我區區一個御前女官如此的尊敬？女官如仆侍，甚至還不如仆侍來的有地位？”

“因為歷朝歷代，昭儀的權利都非常的大——可以上朝，可以分類擇選奏折，甚至可以代執朱筆。”

武明素心中一驚，遞給柳公公一兩銀子：“那么好，柳公公您給我介紹一下我的職責所在——以及我每天的作息時間，還有一些注意事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