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與楊小麗纏綿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楊小麗說：“你還是正兒八經(jīng)去談戀愛，長時間的單身生活，人會變怪的。”

“你也應該去談戀愛啊，你在我印象中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咋受了一點打擊就蛻變了不婚主義者，這個彎也轉得太大了。以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本來可以為我們中國的光棍貢獻一點綿薄之力，卻選擇了單身，可惜。”

楊小麗笑了：“看來，我們半斤八兩，誰也用不著勸誰，你還是老樣子過日子，我還是按我原來的生活過。”

李理想了想說：“小麗，你的生活我沒法左右，但是你勸說我的話其實我是在乎的，我也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談戀愛，不一直沒有找到嘛。你明白我的要求其實也不算太高，緣份一直沒有來。”

楊小麗說：“我看你這個人，也還算過得去，當然蠻好是談不上。”楊小麗雙掩嘴笑了，“如果蠻好，我們兩人就早成了。”

“你覺得問題在哪里呢？”李理問。

“我還是覺得你的錢賺少了，事業(yè)沒有根基。先把事業(yè)定下來，方向明確了，心就定了，朝這個方向努力。”

“我的工作應該還可以啊。”

“不行，你這些工作收入還是低了，不夠讓人家眼睛一亮。當然，你如果再高大帥氣一些或是運氣特別好一些另當別論了。”

“不太懂。”李理說。

“你去找一個好方向。你的人品是沒有問題，能力也過得去，就是眼光差了，耐力不夠，智慧不夠。如果你找對了路，我倒可以投點錢進來。”楊小麗說。

李理笑了：“小麗，你對我真的很好啊。”

楊小麗說：“我覺得你是可以當朋友的人，我們倆的關系是不能長期這樣維持。你昨晚說你與姐姐分手，又在與妹妹戀愛，我咋覺得這樣別扭。如果你的心定在妹妹身上，你就再好不要再到我這里來，你這樣做良心上過得去嗎？萬一被她知道了肯定不行了。”

李理點了點頭：“是啊，小麗，你說得太對了。”

楊小麗說：“你要選一個事業(yè)方向，其實你現(xiàn)在做的都不應該是你的方向。公家單位先不論，你去弄什么瓷磚都是不適合你的性格，你不能有效利用你過去多年積累形成的優(yōu)勢。你想，與你競爭的人都是什么類型的人？如果沒有門檻的工作競爭就會很大。現(xiàn)在中國的本科生不超過4%，研究生不超過1%。你把你手中的這個優(yōu)勢或者說門檻用好，你就超過了絕大多數(shù)人了。你現(xiàn)在從事的工作，是與大多數(shù)人競爭，是不是很累？有什么優(yōu)勢？消耗意志力的工作是不能長久的。”

李理點了點頭。楊小麗又補充到：“我老家與你老家雖然不在同一個省，但距離只有一江之隔。講家鄉(xiāng)話都可以互通，也算是有緣。雖然我們無名無份，在一起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但畢竟還是有些感情，我也希望你能把握好自己。我一直在想，你適合干什么呢？剛好，我有個高中同學在你們Y市投資了的教育培訓，他做得不怎么樣。這是他能力問題，他自己也承認，但人家好歹一年也掙過大幾十萬。我覺得這個工作適合你創(chuàng)業(yè)，畢竟是輕資產(chǎn)，你也適合，至少還可以兼職做一份優(yōu)質的工作吧？你認為呢？”

李理笑了：“小麗，你說得太好了，到時你介紹一下，我想去你同學那里問一下情況。一日夫妻百日恩，小麗，你對我還是不錯的。”

“你的說法怪怪的，我們還談不上什么一日夫妻。先不說這個，你得你先扎入這個行當中一段時間，讓自己對這個行業(yè)有些直觀感受。如果你覺得適合你做，你就告訴我，找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也愿意投點小錢進來。這是朝陽行業(yè)，是剛需，是關系到很多家庭的重大事情。而這個行當，又不完全是價格競爭能解決，它與一般的商品不同，畢竟還屬于服務業(yè)。”

李理從楊小麗家時出來后，他與王信聯(lián)系。王信說：“你與美女約會，到了深圳的第一件事就去她那里報到，估計一整天都交了蠻多貨給她了。你過我這里來，先坐地鐵到城東站，我安排人來接你。說真的，我還蠻想見你的。”

李理到了金鴻公司，發(fā)現(xiàn)公司有較大的變化。王信介紹到：“我以前在喻總下面當工程部經(jīng)理時，老是在構思，如果我是一把手或是老板，我會怎么做。運氣好，李創(chuàng)新老板收購完之后，真的把我提拔成常務副總，他自己當甩手老板，全權交給我來管這個廠。我就做了系統(tǒng)的改造，人員也重新調整了。不但交期能保證，產(chǎn)值也做上來了，而且客戶的質量更高。”

李理點了點頭。王信又說：“不講這些自夸的話，我們喝杯咖啡。”

原來喻總的超大辦公室隔成兩個區(qū)域，一個區(qū)域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就是王信現(xiàn)在在用的辦公室。另一個區(qū)域是樣品庫，展示公司曾經(jīng)打制的樣品。李理與王信兩人喝著咖啡。王信說：“我把業(yè)務都分給了幾個業(yè)務員，根據(jù)產(chǎn)品方向來分。公司業(yè)務嘛，提成變低一些，但他們的收入高了蠻多，興趣就大了。你知道，客戶是要維護的，維護肯定要靠業(yè)務人員。新開客戶的提成就高很多。加工流程我也優(yōu)化了，引進了工藝工程師，全流程都走工藝，又配套引起了戰(zhàn)略合作伙伴。如噴涂、機加都是戰(zhàn)略合作伙伴。要不要去三樓看一看，海之力的公司就專門在我們樓上租了一層做無塵車間，專門裝配我們的部件，相當于他們干了我們的裝配組的工作。我們和他們談收購也方便了，他們的一個副總就經(jīng)常在那里加班了。”

王信又拉李理上了三樓無塵辦公室。王信笑著與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年輕人握手：“錢總，您過來也不打個招呼。”

“我也是匆匆忙忙，怕耽誤王總時間。”

王信又說：“這是我們李創(chuàng)新李總的得力干將李理。收購的事他也參與。”

錢總說：“幸會，小寧，過來，認識一下。”這時一位戴眼鏡的高個子青年走來：“幸會，我是寧海波。”寧海波與李理握手。

王信與李理一起下來，兩人去食堂吃飯。王信說：“以前沒食堂不方便，我把食堂整起來。吃飯大家少操心，我們也省些錢，招人也方便。”

“我總覺得錢海力不像個大老板。”李理說。

“也許吧，玩資本高手，會玩也不錯了。”

吃完晚飯，李理要去楊小麗那里。王信說：“你在她床上加班加點吧。注意休息啊。”

李理又纏著與楊小麗呆了一整天。楊小麗說：“你的身體還可以啊，但要有節(jié)制。你如果定下來追求目標，我們就不合適再來往了。”

李理與莫蕾聯(lián)系明天周日有沒有空見個面。莫蕾說：“應該有空。”李理想，這個妞蠻主動，是自己魅力升值了，還是自己時來運轉。

“行，我正在深圳金鴻公司出差，準備回Y市，先到你那兒看看你。”

“嗯，到時你聯(lián)系我。”

李理到了w市后見了莫蕾。莫蕾穿了藏青色的女式套裝，看上去非常有氣質。李理還是忍不住捏了一下莫蕾的手。

“收購能談成嗎?”

“不知道啊，那公司老板玄之又玄。”

“那收購就懸了。”

“嗯，喝杯飲料去。”

“要不，去那公園坐一下。”

兩人到公園石椅上坐下，莫蕾看著遠方。

“莫蕾，你姐姐與你聯(lián)系過沒？”

“聯(lián)系過。”

“她有男朋友了?”

“嗯。”

一陣沉默后，莫蕾說：“我姐關心你的事。”

李理心里冷笑一聲。莫蕾說：“我姐支持我與你交往。”

李理一下子激動起來，剛才的寒潮轉變成暖流，師妹真的也不錯，沒有白睡她。

“你是怎么考慮我們感情的?”

“我覺得你有能力，可靠。”

李理送莫蕾回來時，李理已經(jīng)摟住了莫蕾的腰。李理問莫蕾幾時知道自己對她的好感。莫蕾說：“去你老家時就感覺出來了。”

“我怎么吸引你了?”李理問。

“感覺吧。我覺得你有才能、上進，對我真誠，雖然現(xiàn)在發(fā)展不算很好，可能暫時運氣差一些。總之，跟你在一起我放心，也許是同一路人吧。”莫蕾說。

李理很激動地從后面摟緊了莫蕾，他想：無論如何，自己與楊小麗的感情要斷掉，一心一意與莫蕾交往，不能再朝三暮四了。

“房子的事趕緊落實吧。”李理說。

“行，首付的事靠你，月供我倆承擔，問題不大。”莫蕾說。

“這個我來解決，我在Y市的房子也可以住人了。”李理說。

“很好，你在Y市畢竟有固定工作，我長期呆W市，我們以后就是周末夫妻，我指結婚后。”

“買房前是不是先辦結婚證?”李理問。

“你看呢?”莫蕾反問。

“還是先辦結婚證。這是個基本態(tài)度問題。”李理說。

“行吧，我還沒征求我父母意見。”

“對了，你覺得上說你媽要你找個男友住你家附近，還要生個兒子姓莫。”李理說。

“也許是一種想法，實際會怎樣也不清楚。這是我媽以前的一種樸素傳統(tǒng)的想法，不能太當真，只能當一種優(yōu)先吧。我想我把父母接到W市怎么樣早?”莫蕾問。

“行，這些事你做主吧。”李理說。

“好啊，我一直擔心你不同意呢。農村里只有我父母沒兒子，受歧視，他們早就想搬出來了。”

“哪里會，岳父岳母把他們女兒嫁給我，我付出也是應該，我只擔心照顧不周，你比我小了整整十一歲，我怕你和你父母介意。”

“這倒不重要，能聊得來很重要。”

“我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好感?”李理說。

“在深圳時，我有次看到你能講英語、日語和白話，當時我就震撼了，對你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崇拜感。”

李理笑了，他想起了七年前自己追求楊小麗的情景，當時自己也特別感慨楊小麗能自由地在這三種語言中切換。剛好自己在大學時，專業(yè)的老師在日本留過學，自己跟著他選修了日語這門課，也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只是因為沒有學好它的壓力和動力，最后學日語半途而廢。追楊小麗時情形就不一樣，他時刻在學日語，為的就是能和楊小麗用日語溝通。李理堅持學習了幾年英語、日語和白話，效果還是很顯著。自己考研英語和英語六級輕輕松松通過，白話能流利地溝通，日語也能勉強溝通。雖然自己最終沒有泡到楊小麗，但是這三門語言學習居然讓莫蕾對自己產(chǎn)生了好感。無論如何，這個付出是值得的。李理不由得感激起楊小麗來了。

李理與莫蕾聊了很久，兩人在價值觀上有深刻的共識，這加速了兩人的發(fā)展。李理有一種初戀的感覺，體驗甚至超過自己的初戀。這是一種潛意識反映，一種基因圖譜決定的選擇。沒有合理解釋，唯一可以勉強解釋的原因是自己運氣好，在某時某地，剛好遇到了互相欣賞而談婚論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