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烯緊緊抱著鄔蕎，眼中慌亂無措，喃喃道：“你會沒事的，嬌嬌，你會沒事的。”

鄔蕎望向了他金色的雙翼，笑了笑，“南烯的翅膀真好看，比在我身上好看千萬倍。”

南烯一怔，低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鄔蕎嘴角又溢出一些鮮血，輕聲道：“就是……南烯，我把屬于你的翅膀還給你了。”

那抹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聽見這話，他腦中一片空白，澀然道：“我之所以可以擁有翅膀，是你把你的翅膀給了我，對嗎？”

少女搖頭，“這雙翅膀原本就是南烯的，如今我只是物歸原主了。”

他問，“沒有翅膀的你會怎么樣？”

少女笑而不語，可他懂了，低啞道：“嬌嬌，我寧愿自己一輩子也沒有翅膀，也不愿意讓你有事，我不要它了，我只要你可以好好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少女虛弱一笑，“南烯，你為我舍棄了仇恨，放過我父皇，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我還是要求你，別公開當年的事情，好不好？”

他忽的一笑，似嘲似諷，“風嬌嬌，這些都是你算計好的對不對，故意答應皇爺爺在今日說出一切，可你另有打算，直到現在，你還是站在了那人那邊。”

少女眼中滑落淚水，“對不起南烯。”

他轉頭不再看她，淡淡道：“如果你死了，我會殺了那人為你陪葬。”

“不要這樣，如今你有了翅膀，這帝位非你莫屬，南烯，我求你了，放過我父皇好不好？”少女情緒有些激動，嘴角咳出一大堆血液。

他看向那一堆鮮紅的的血液，心臟猛的一痛，聲音顫抖道：“嬌嬌，我不許你死，你別離開我，只要你別離開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少女撫摸著他的臉，“南烯，以后我不在了，你不許那么快喜歡別人，不然我會吃醋的，我不是不準你娶妻生子，只是你別那么快忘記我。”

他握著她的手，“我不會忘記嬌嬌的，永遠也不會的，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了，我這輩子只喜歡嬌嬌一個人。”

少女笑了，眼中卻湛滿淚光，溫柔道：“南烯……嬌嬌最喜歡你了……”

說到后面聲音越低，直至沒了聲音。

南烯一怔，低頭看向已經閉上眼睛，不再出聲的少女。

他輕輕喚道：“嬌嬌，你忘記了嗎，你昨日說想要我帶你去人族游玩的，我們現在去好不好？你不許食言的，嬌嬌，你再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無論他說什么，少女都面容安詳的沒有回話。

他低身在少女的額前落下一吻，隨后埋在少女的頸窩處，終于忍不住低聲哭泣，像一個失去最心愛之物的孩子，令人哀傷。

皇后來到這看著已經沒了呼吸的少女，悲痛喚道：“嬌嬌！”

先皇嘆了口氣，眼中泛著淚光，“冤孽啊。”

……

這一日，天羽族公主逝去，天羽帝主動讓位給烯王，隨后帶著皇后離開了天羽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