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張熙俊轉動著指尖的原子筆,繼續講述著自己昨晚總結的文案。
“國王有國王的才能,廚師有廚師的才能,按此道理,每個人擅長的事情必定不同,那么,你們認為自己有具備出道的條件嗎?”原子筆就此停止,張熙俊緩慢抬起頭,望向面前的少女們。
得到的回應只有沉默,每個少女都緊鎖著眉頭,糾結的齒尖緊咬著嘴唇。
張熙俊舉了兩個例子,一個為了夢想努力許久,最后卻只得放棄的女孩,還有一個因為頭腦的發熱,而在別的行業取得成就的男孩。
“大,”名井南這時舉起了手,習慣性地想喊出平常對他的稱呼,但意識到場合不妥,便換上了“老師!”
“嗯?”張熙俊的視線望向了少女,得到示意后,她便站起了身。
“我相信自己具備您所說的那些條件!”少女莞爾一笑,朝他說道。
張熙俊臉上泛起淺笑,隨后合上眼皮,輕點著頭。
“作為年初才加入公司的新人,有這種自信,是件好事。”他撫了下鏡框,合上了手上的文案。
“那么,其他練習資歷比mina還要長的各位呢?”張熙俊邊嘆著氣,邊微微搖頭,整個人在練習室間來回踱步著。
“就因為一次出道失敗,你們就直接放棄了嗎?”
踩踏地板的啪嗒聲,能確切的反應這些少女的內心,心臟就遵循著這種節奏平緩跳動。
“老師,我想我也具備!”緊咬嘴唇的林娜璉也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站起了身。
作為練習生中的大姐,在她做了表態后,剩下的女孩也陸續站起,在嘈雜的人聲中,張熙俊聽到了與之前同樣的話。
結果應該算良好吧!張熙俊微微點著頭,至少將她們的希望重新燃起了,那么接下來,張熙俊的視線順勢看向旁聽的樸振英,在聽完張熙俊完整的課程后,他也忍不住伸手鼓掌。
“這就當做Lesson.2吧,每個人都要有信心,但也要把握好度。”張熙俊停下了腳步,指尖輕抵著鼻梁。
“為什么是第二課,第一個課呢?”那天與林娜璉同行的Sana問道他。
“因為。”他這時候視線與其中一個少女交匯,作為唯一一個上了Lesson.1的人,她輕瞇著雙眼,得意地朝他吐著舌頭。
“Lesson.1的結論,已經在你們每個人身上體現了。”他用這個理由回復著,“已經得到驗證的課,根本用不著再回復了。”
“總的來說,”旁聽許久的樸振英,站起身后,便走到張熙俊旁邊,臉上一改往日的溫和,眼神也變得有些嚴肅,“張老師就是想告訴你們,努力不一定能實現目標,但不努力,連目標的起點都無法抵到。”
“現在雖然公司無法空出資金和資源來籌備新女團,但,我跟你們保證,女團的籌備出道,我會繼續跟公司股東商量,盡快提上日程。”
樸振英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至少能證明她們之前付出的青春和努力,都不會浪費,原本有些惶恐不安的少女們,壓抑在心間的石頭逐漸放下。
“樸社長,時間也不早了。”張熙俊低頭看了眼手表,提醒道他。
“哦,好吧!”輔導開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那今天的心理輔導,就先到這兒吧!”
“僅此而已嗎?”張熙俊雙手抱胸,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孩童的笑容。
“您就沒點別的表示嗎?”
“啊?”樸振英不理解地瞪大雙眼。
“請她們喝飲料吧,錢我來出吧。”其實就算是對她們的慰勞,剛才走進大廳,在靠近樓梯的墻邊,就放置著一臺販賣果汁的零售機。
“這個呀,”樸振英伸出手阻止去掏錢包的張熙俊,“哪有讓員工請客的道理,還是讓我這個社長來吧!”
說罷,他便快步走向門口,張熙俊望向身后,眼神略微示意了名井南一下,然后跟上了樸振英的腳步。
“老師,社長,我來幫忙!”讀懂意思的少女,跟在他們身后,一同走出了練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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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罐果汁順著通道滾落,樸振英從打開取物口的小門,將其拿出后,裝在名井南撐開的塑料袋中。
“感謝,社長nim!”名井南操著有些不連貫的南朝鮮語,朝他鞠躬道謝著。
“Mina啊,不是我想說你什么,但你的南朝鮮語還得繼續練練。”
“誒?”聽不懂意思的少女,不經意將頭歪向一側,面露著疑惑。
“樸社長說你的南朝鮮語還得練練。”旁邊響起了張熙俊流利的日語。
在向她解釋了樸振英的原話后,少女便低下了頭,嘴里響起了模糊的聲音:“對,不起,社長nim!”
“樸社長,”張熙俊嘆了口氣,對樸振英說道:“以后我來負責她南朝鮮語,您意下如何?”
“Emm……”樸振英緊鎖著眉頭,一番糾結后,便贊同了他的提議,“也好,反正你也會日語,交流起來也方便!”
“我還可以順勢附帶中文的教學呢。”張熙俊說著便拉開了罐子的拉環。
“你接下來要去哪兒?”樸振英詢問他接下來的去向。
“吃完午飯就回學校唄。”馬上就要到2月份了,學術會舉辦的時間也近在眼前,自己必須得為論文做最后的修改。
“這樣啊,”樸振英點了點頭,然后望了眼手中的手表,“離午飯時間還早,就讓Mina帶你在JYP隨處逛逛吧,我要去處理點事情!”
張熙俊輕“嗯”了一聲,所謂的處理事情,應該是與別人商討去綜藝資源合適的人選吧!
樸振英走后,名井南視線環繞著周邊,確認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這兒后,便輕微挪動著腳步,往他身旁靠近了幾分。
“大叔?”少女嘴唇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著。
“嗯?”他壓低了聲音,望向少女的眼中,多了幾分疑惑。
“你是不是要成為我專屬的語言老師了?”少女問他。
“你竟然知道的話,那就說明你能聽懂我們之間的對話。”在他準備伸手時,一只纖細潔白的蔥指,將自己鼻梁處的鏡框扶正。
“不演的逼真點,社長也不會同意的,大叔,剛才我的演技如何?”就像是惡作劇得逞后的竊喜調皮,少女瞇起眼,輕咬著舌尖。
“下不為例。”張熙俊耐心地輕揉著少女頭頂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