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簡短問好后,名井南將說話的腔調(diào)換成了日語,少女除了再次相遇的驚訝,醞釀在心頭的更多還是如同蜜糖般的喜悅。
“我上午處理了點事情,剛好經(jīng)過這兒。”張熙俊將旁邊的木椅拉開,伸手示意少女落座,“聽說這家店的咖啡很不錯,忍不住就進來了。”
“不僅僅只有咖啡哦!”少女伸出手指緊貼自己的嘴唇上,打斷了他的話,“這里手工制作的甜品也堪稱完美!”
“我還沒注意呢。”不喜歡甜點的張熙俊,僅僅在嘴角泛起淺笑,他的視線落在吧臺的旁邊,與她同行的少女的視線并未并未向這兒匯聚,她們似乎是在忙于談論專屬于女生的話題。
“喂,我說兩位。”權(quán)俊亨的話,讓張熙俊將視線收回。
“如果我再不說話,你們恐怕就要把我無視了!”兩人的視線一同望向面前,權(quán)俊亨無奈地攤著雙手。
“哎呀!”在注意到另一人的存在后,少女的雙眼逐漸瞇成一條線,面帶羞澀地吐出舌頭。
“差點忘了還有一位大叔的存在!”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兩手的指尖在胸前輕戳著。
“你應該見過他的,他叫。”張熙俊剛開口想提醒少女,卻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由于時間的緊迫,自己也并未向少女介紹他的名字。
“權(quán)俊亨!”權(quán)俊亨搶在他前面,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喝了口咖啡,緩解干燥的嘴唇。
“權(quán)俊亨,大叔嗎?”少女瞪大著疑惑的雙眼,歪著頭,嘗試著將這段話,用標準的南朝鮮語一字一句地講出。
“內(nèi),你好!”權(quán)俊亨只是連連點頭,表示回應。
“您好!”少女抿嘴微笑著,恭敬地向他打著招呼。
“我看,我還是先暫時告辭吧!”杯中的咖啡已經(jīng)喝完,權(quán)俊亨將攤在桌上的復印件收入了公事包。
“不再坐會兒?”張熙俊盯著起身的他,做著挽留。
“不了不了。”他連忙擺手道,“等抓到具圣佑,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那就麻煩你了。”張熙俊點著頭,語氣中略帶歉意。
“再會!”權(quán)俊亨輕擺著手,在得到張熙俊的回應后,便徑直走向門口。
門口的鈴鐺聲再度響起,確認他走后,張熙俊本抵著椅背的手肘,隨著上半身的向前轉(zhuǎn)動,放回桌上。
“他也是個挺有趣的大叔呢!”旁邊的名井南笑了笑。
“同時也是位優(yōu)秀的刑警。”張熙俊點點頭,指尖將眼鏡往上撫了撫,低頭看了眼手表。
“不是還有十分鐘才到休息時間嗎,提前了嗎?”張熙俊轉(zhuǎn)身詢問著旁邊的少女,樸振英剛才展示給自己的合約中還附贈了一張練習生的作息表,按照上面的時間來說,現(xiàn)在還未到休息的時候。
“啊?是,是的!”話語短暫的停頓后,少女將實現(xiàn)瞥向一旁,語氣中多了幾分不確定。
“我看未必吧,小南。”
就像是小孩的謊言被戳破般的束手無措,名井南只得將嘴湊至他的耳畔,輕聲說道:
“其實我們趁老師不在,就偷偷溜出來了!”
“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哦,小南。”說著,他便朝吧臺揮著手。
“但我知道大叔肯定會幫我保密的,對吧?”少女朝他連連眨眼。
“就當我看到的是同名同姓的小南吧。”張熙俊手撐著臉,無可奈何的呼出一口氣。
“就知道大叔最好了!”少女羞澀地用貝齒輕咬著舌頭。
因為要練習,她今天臉上只化了淡妝,頭發(fā)也扎在腦后,臉上盡顯青澀和稚氣。
店內(nèi)的服務生,在適當時候走至兩人旁邊,清理完桌面后,張熙俊便向他點了咖啡和橘子汽水,在他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問了他一句,“吧臺那些女孩的單,能算我的嗎?”
“哦,好!”
在服務生走后,名井南轉(zhuǎn)向旁邊,望向他的神色中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每次讓大叔請客,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少女低下了頭。
“你不要在意。”張熙俊輕擺著手,“反正過不久,恐怕還得讓你們多多關(guān)照。”
“WUE?大叔在說什么呢?”
張熙俊本就不打算隱瞞,于是將剛才與樸振英的見面,一五一十的全部透露,少女瞪大著雙眼,臉上的表情也從驚訝開始逐漸轉(zhuǎn)變,當他將整個經(jīng)過敘述完整后,少女也只是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張熙俊點點頭,朝她笑了笑,這應該是他預料中的反應。
“也就是說,大叔以后就是給我們上心理輔導的老師了?”
“應該只是暫時的。”張熙俊伸出手指,糾正著她。
“那,截止到什么時候呢?”
聽完這句話,少女只是低下了頭。,
“這個我也不懂,但只要有空我應該就過來。”關(guān)于這個,張熙俊給的答案也并不肯定。
他能觀察到少女本來因喜悅變得明亮的雙瞳,因為之后轉(zhuǎn)折的那句話,此刻間也褪去了明眸上的色彩。
“對了,”為了緩解少女失落的情緒,他適當?shù)貙⒃掝}轉(zhuǎn)移,“小南,最近有好好練習嗎?”
“唉!”她說著便將手貼在臉頰上,似乎還未恢復活力。
“怎么了,小南?”他向她投去試探的目光。
“最近又因為舞蹈動作上的失誤,而被老師訓斥了一頓!”
“你才剛進公司不久,自然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張熙俊這時候的手輕攀上她的后腦,認識這么多天來,這應該他第一次安慰情緒低落的少女。
“大叔,你說我是不是對現(xiàn)代舞無緣呢?”少女這時拿開臉上的雙手,與他的視線交匯。
望著她有些充血的雙眼,張熙俊回想起之前與少女在陽臺上聊天的時候,向自己透露過,在進入JYP之前,她就讀于RB的圣心學院,那是RB三大名媛學院之一,學校的氛圍加上家庭的環(huán)境,造就了這個少女身上的氣質(zhì),而長達11年的芭蕾舞練習經(jīng)歷,讓這個少女身上的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優(yōu)雅,高貴。
端著餐盤的服務生這時候走至兩人旁邊,他將飲品端上了桌后,在離開時留下一句“請慢慢享用!”
“其實吧,小南。”他端起了杯子,抿了口當中的咖啡,“我認為從傳統(tǒng)寧靜的芭蕾舞,轉(zhuǎn)變?yōu)榱餍械默F(xiàn)代舞,當中都需要過程。”
“別人對你什么評價不關(guān)我事,但我自己認為,你天生就適合站在舞臺上,沐浴著聚光燈,享受著觀眾的鼓掌和喝彩。”
“算是安慰我嗎?大叔?”
“That's a fact。”張熙俊朝她笑了笑,學著美式笑話的強調(diào)。
我無法教會你飛行,但我卻能給予你一雙羽翼。